街之上,会有成千上万的男子给我抛送鲜花呢。”
蔡邕冷哼一声,说道:“都如许大了,还不知自爱。老夫同意你们前往乐馆演艺,可不是让你们召蜂引蝶的。等过上几年,你嫁与羊氏之后,可莫要如此……”
何白笑看蔡邕训女,但终不见效。一边偶而打量静静坐于一旁的蔡文昭。蔡文昭已到十九岁矣,印正了“邻家有女初长成”“腹有诗书气自华”等等妙语。加上她青春绝丽的容颜,娴静的性子,就如空谷之精灵,钟天地之秀气于一身,让人见了恨不得立即拥在怀中大肆爱怜。
何白自觉不算好人,也曾对蔡文姬动过心。但她的身份不可能给自已当小妾,而自已也不想再多召女人了。如今要征战天下,政事又多,哪有时间亲亲我我。既要公私两不误,又要爱情美女双丰收,这是不可能的事。
还不如就这般偶然的欣赏一下不属于自已的美女,在心中想入非非来得好些。俗话不是说了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反而不觉稀罕与美好了。
“昭姬在乐馆可得乐否,可曾相中满意之人?”
“多谢使君关心。”蔡昭姬盈盈拜道:“倒是相中一人,乃父亲的弟子,同是陈留人,姓阮名瑀,字元瑜,乃使君的记室书记。”
虽然有所预料,但何白还是隐隐有些心疼,说道:“阮元瑜虽年长昭姬七岁,为人外和内刚,心思细腻丰富。且文才不俗,又擅音律,的确是昭姬的良配。”
“多谢使君赞誉。待日后我与阮元瑜若成,还请使君来为我等证婚。”
“好好好……”何白心中五味具杂的随口应道。
何白送三人出府,蔡邕与蔡文姬先上马车,独蔡明姬一把将何白拉至十数步远,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喂,你这家伙真榆木一般,如此美妙动人的绝色佳人,你就不动半点心思?若非见你府中姬妾不少,我还怀疑你是柳下惠了。”
“什么?”何白大愕的看着她,十二岁的蔡明姬虽然清秀,但没长开的她实在算不上绝色。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哪有这般自恋之人。
蔡明姬大恨,跺着脚道:“不是我啦,是我姊姊。”
何白愕然,不由笑道:“你姐姐相中了阮瑀,你是不是不喜欢他,所以寻我捣乱。”
蔡明姬恨铁不成钢的横了何白一眼,愤然骂道:“没胆的东西,用借口留了姊姊三年,还时常的偷看家姐,却是有色心没色胆。如今美人都快被人夺走了,竟还这般的安然。”
何白苦笑摇头道:“夫妻二人相处之道,贵在交心,不以色侍。二人之间若是无情,强求也无好的结果。我府中妻妾不少,但能交心的并不多。所以……”
蔡明姬怒道:“你焉知姊姊对你无情?”
“咦……”何白愣住了。
蔡明姬解释道:“我尝问过姊姊,然姊姊也幽幽的说过:‘使君乃天下英雄也,充斥心间的只有男儿的壮志豪情,少有缠缠绵绵的儿女情长。我憧憬的,是那种琴瑟和鸣的和谐,而使君能带来的,恐怕只有金戈铁马的惊秫。若鲲鹏展翅,直欲搏击九天之上。然其羽翼之下,安有燕雀的欢乐之所?’”
“话虽如此,我知她心中必有你的一席之地。而且此言之后,她在弹奏乐曲之时,曾数次出错而不自知。我知她的心必然是乱了,方才茫然不知。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姊姊性情向来被动,使君若不主动寻她,她必然会听从父亲安排,嫁与阮瑀的。”
自已可从没召惹过文姬啊,但文姬却自动喜欢了自已。得知这个消息后,一直自觉本身魅力不足的何白,一时间不禁又惊又喜起来。
听到车中的蔡邕叫唤声,蔡明姬压着嗓子叫道:“消息我是给了,但你能不能把握住,日后又会不会后悔,就非我所能预料了。”
何白叹道:“昭姬才情世所罕世,与其谈情,可真不是一件易事。”
蔡明姬呵呵笑道:“心若有情,一举一动皆会喜爱。心若无情,纵摘星揽月也不讨喜。”
何白又道:“伯喈先生世之名儒,我怕……”
蔡明姬怒道:“一六旬老朽,你坐拥十万虎贲,何惧之有?若敢不从,可以刀剑挟之。真不懂,就你这气魄与胆量也能成事?”
“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