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就咬,不能咬的话,就在外围盯着就行。反正自已有了击破近万叛军后队的巨大功劳在,已经足够了。
何白一军追击了二十余里后,在下午四点钟左右,才远远的见到了张纯的叛军中军。叛军此时已经开始安营扎寨了,四面各自留有一千精骑在戒备着。
发现有何白一军追来后,立即从未好的大营中又奔出了二千骑来,汇合北面的一千骑,远远的向何白军逼来,欲要驱走何白军。
何白也不硬拼,只在这三千骑叛军的外围不断的游荡着,这三千骑叛军欲要退回时,何白就挥兵逼近挑衅。等他们追来后,又远远的逃开了。反正就如赖皮狗一样,缠着这三千骑叛军不放。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这支叛军骑兵终于被何白挑逗的火起,奋不顾身的追了过来。何白军不慌不忙的换马,迎着寒风朝着西北面逃去,并不断的借着手中的乌桓弓,向叛军发射出箭雨。
在逃射的过程中,因为顺风的原因,乌桓弓大部分的射程都一度达到了汉弓的两百米最远杀伤射程。虽然背射不太精准,射速也慢,但叛军的骑兵过多,队列过密,何白军还是给了叛军极大的杀伤。
等到追出了二十里地的叛军骑将清醒过来时,三千叛军骑兵已然损失了近六百骑了。加上寒冬的夜幕早早降临,四面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有多少汉军在暗中潜伏,叛军骑将惊恐的下令掉头退却。
然而何白军发现了叛军的动向,立即又一次换马贴了上去,散开队形,如雁行一般半包围了叛军,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叛军倾泻着箭雨。叛军虽然也曾引箭反击过,但何白一军的队列太散,所中箭者了了。
而叛军们习惯于汉军的密集冲阵,却无汉军的精良装备,更无汉武帝时汉军的骁勇善战,被何白一军的箭矢射得抬不起头来。由开始的撤退,到逐渐的败退,又转成了溃败,终于演变成了大溃。
何白军也不冲锋突阵,因为已军死一个也就少一个,只紧紧的跟在叛军的后面收割便是。等叛军骑兵逃回到建好后的营地时,三千骑兵已然不足千骑了。
当叛军的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在知晓追击的战况之后,心有惴惴焉的下了死令,当遇见打着红底黑鹰旗的汉军骑卒时,绝对不允许追击。不管已方死伤了多少人,也不允许追击。
何白回军斩下了阵亡的叛骑首级,驱赶着近千匹完好的叛军战马,又混合已军的一千余匹战马,返回了距离叛军十里之外的先锋军大营之中。
鲜于银再一次看到了整整二千级叛军首级时,已经被何白军的战功骇得说不出话来了。当得知何白军只死伤了十数人时,更是默然无语了。只能是向更在后面二十余里外安营的幽州牧刘虞,连夜通报这个大好的消息。心中更庆幸自已在半月前没有与何白一军交锋,不然的话,一千幽州骑兵还不够何白军生吞的。
刘虞闻讯大喜,在第二日一早,就领着大军前来。更派人先行一步,到先锋大营之中,擢升何白为别部司马一职。
别部司马可以统兵千人,是日常领兵最高一级的军官。再往上的都尉、骑都尉、校尉什么的,都是不实际领兵的军官。只有到战时,才会出任指挥一级。而何白这别部司马,属于统领骑兵的别部司马,只能统兵五、六百人左右。
张纯的叛军今日并没有起营南下,就连出任先锋的乌延部,也领着三千乌桓突骑返回了此地。叛军因为人心混乱而不敢出战。刘虞的大军也因为行了二十余里路,士兵疲累,也没有攻打叛军营寨的意思,于是第二日就这样渡过了。
又一日大早,刘虞召集了麾下诸将议事,准备攻打叛军营寨一事。何白身为别部司马一职,已经算是年俸千石的团长级别军官,可以在刘虞的军议上有一个旁听的位置了。
大帐之中有随军的太守三人,统兵副手校尉三人,掌骑兵的骑都尉三人,掌步兵的郡都尉八人,别部司马加上何白共计三十三人。
攻营是步卒的事,骑兵只需防止叛军逃跑就是,幽州军的六千骑兵被分别任命负责东、南、西三面的防务,步兵则主攻北面。至于刚刚升职的何白,被众人以兵力不全为理由,调回蓟县去护卫后续的粮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