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要打她二十下,她可扛不住。
诚心堂的学子们对温玹挨手板见怪不怪了,但平常最多也就挨十下,今天可是挨了二十板子,有些过重了。
打完了温玹,柳山长就看向季清宁了。
季清宁老实的把手伸出来。
柳山长看着她的手道,“书院惜才,你手受伤未愈,两次题词又都不错,这惩罚就免了。”
众人惊呆。
季清宁连忙道谢,“学生保证不再犯。”
柳山长侧身离开,继续看学子们的课业。
有季清宁的代写在前,后面的柳山长几乎就没看到让他满意的,连稍微满意的都没有。
云阳侯世子举手。
柳山长看向他。
云阳侯世子道,“季清宁好像没交课业吧?”
季清宁确实没交课业,因为她在荀夫子那里教过一份了,柳山长是见过的。
方才温玹的那份也是她写的。
还用再交吗?
云阳侯世子就是好奇,季清宁到底题的什么词,以至于让柳山长同意她进诚心堂读书,还给他们留了课业。
柳山长看向季清宁,道,“你告诉他,你写了什么。”
季清宁要肯说,早就说了,没想到没从她嘴里问出来,就问柳山长,不过柳山长把这问题又踢给了她,季清宁微微一笑道,“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
柳山长眉头一挑,“再写一个。”
季清宁,“……。”
“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还有呢?”
“德才兼备,知行合一。”
“再来一个。”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不就是校训么?
她张口就能来三五十个。
柳山长眼睛都放光了,“不错,不错。”
季清宁在一群学渣仰视学霸的眼神中坐下来。
云阳侯世子和肃宁伯世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愧是他们欣赏的人,果然才思敏捷,非一般人可比。
温玹黑着张脸,掌心微微一动,疼的人直冒汗。
隔了张桌子,茂国公世子脸色比温玹还要难看几分。
这其中固然有昨天拉了一天肚子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被季清宁的才学给震惊的。
虽然季清宁当众亲了赵王府小郡主,但毕竟那是意外,茂国公世子不信赵王府会真把金尊玉贵的檀兮郡主嫁给一个七品小官之子,即便被提拔为了三品刑部侍郎,但和赵王府比,三品侍郎根本就不够瞧。
可季清宁若博学多才,那就另当别论了,选他为婿,以赵王府的权势,还不够扶他青云直上吗?
真没看出来,一个区区七品小官的儿子竟然有这等才学,他爹不是连三品刑部侍郎都没看在眼里吗?
这回,不止温玹,连茂国公世子都迫不及待要把季清宁赶出书院了。
柳山长的课,后面没再起波澜,今天上午是半个时辰,另外半个时辰是棋艺课。
茂国公世子改主意赶季清宁出书院,这不,一上棋艺课就闹幺蛾子了,昨天他身体不适,没能去上骑射课,自然没能见到温玹被季清宁射伤,颇为遗憾。
温玹因为经常和章老太傅对弈,虽然只有被章老太傅杀的片甲不留的份,但和高手博弈,棋艺突飞猛进,乃诚心堂之首,无人能比。
要不是棋艺高超,再加上骑射也厉害,估计他这会儿还在崇志堂煎熬呢。
茂国公世子笑道,“季清宁文采出众,骑射也厉害,不知这棋艺,是不是也能压温三少爷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