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于寒在亮灯的客厅里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俏影,却在桌上看到了高脚杯和一瓶开着的红酒,旁边还放着储物间的钥匙。
喝酒了?
他的脑海蓦然忆起之前许沫然从D市回来时因在飞机上大量饮酒,回家的途中还吐得死去活来的,今夜这般空腹饮酒明天怕是有得她难受了……
霍于寒在房间门口停顿了好一会,他在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和许沫然解释?该怎么哄她才好?
过了许久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间门,昏黄的灯光打在床上的人儿身上,不经意间柔和了屋内的气氛。
霍于寒紧凝着那背对着他缩成一团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他提步朝床边走去待看到许沫然怀里的那只毛绒绒的狗脑袋后,脸色在瞬间变得异常的铁青。
该死的许七月竟敢霸占他的位置!
霍于寒无奈地抚额站在床边看着大床上那熟睡的一人一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有动手把那条死狗给扔下床。
这一天他早就想过了,就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霍于寒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他匆匆拿了浴袍进了浴室,如果再多看床上的女人一眼,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动手揍许七月的。
抢人媳妇什么的最可恶了。
他琢磨着以后要给许七月上上教育课,卧室这种地方哪是它一只公狗能随意进出的。
霍于寒擦干头发后走了出来,他站在床边犹豫了一分钟,而后弯腰欲要把许沫然的手从许七月身上拿开,怎料那只青葱小手抱着很紧怔是不肯松,见状后男人的醋意更深了。
许沫然怀里的七月醒了,它抬眸颤然的看了看黑着脸的霍于寒,非常识趣地从许沫然的手臂里钻出来,七月这一钻倒是把许沫然给钻醒了。
许沫然睁开迷朦的双眼着着站在床边的霍于寒,语气不悦道:“你干嘛?”一开口便是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四目相对,女子的眼眸含着一层冰霜,男子的黑瞳则是深沉如大海。
沉吟片刻后霍于寒温声道:“让七月下楼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对她有火气,说什么都得忍着,否则以后就没有媳妇抱了。
许沫然无视了他,转头对已经下了地的七月道“七月,过来。”她就是要和霍于寒对着干,就是知道他有洁癖她才把七月带上床的,最好能把他气到摔门离去。
这件事情她想做很久了。
拉布拉多先是看了看霍于寒,待它对上那双极具危险气息的目光后便乖巧地冲许沫然摇了摇尾巴,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边自己跳起来把门打开一溜烟下了楼。
许沫然眼睁睁看着七月那怂包抛弃她,心里愈加的愤然了,随后便翻身背对着霍于寒。
卧室里的空气又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霍于寒愣愣的看着许七月躺过的地方,在心里挣扎了好一番后他掀被上了床。
“我们谈谈。”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许沫然身后响起。
许沫然原以为七月躺过了这张床,他不会再上来了,可谁知……
结果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许沫然闭眼假寐,她直接无视了霍于寒口中的所谓谈谈,是心里的怒气使然。
霍于寒的声音很轻柔,他生怕自己又惹怒她,轻声道:“我宁愿你冲我发火,也不愿你一个人生闷气,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话落后,他那双深如寒潭的黑眸掠过一抹懊恼,随后紧紧盯着许沫然俏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