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天,我看见一句被言情小说用烂诗词“人生若只如初见”,我颇有感慨,随口问身边正在看电视的烦人:“若是你我的一生只如初见,我们现在会怎么样?”
他想都没想,答我一句:“老死不相往来。”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我们也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1
1999年,我如愿考入t大——我做梦都想读的大学。
t大,与我想象中的几乎一样,庄严的主楼,质朴的图书馆,满是林荫的小路,帅哥云集的体育场,跳跃着浪漫音乐喷泉的广场,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栋不久以后便申请成为文化遗产的女生寝室楼。
那个沧桑,真对得起t大的悠久历史。
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寝室,几平米大的房间挤着六张床铺和一张硕大的桌子,本就十分拥挤空间又堆满了凌乱的行李箱,让人完全无处落脚。
隔着万重阻碍,我好奇地看向屋内,我的室友已经全都到了。以我善于发现美的审美观看来,她们都是美女。
一番热情友好的谈话之后,我得知面前的气质美女卓卓和帅气美女吉吉是一班的,圆脸美女囡囡和可爱美女溜溜是二班的,骨感美女肥肥和我是三班的。
我对这种寝室分配方式十分好奇:“为什么学校不把同一个班的女生分到一个寝室?是为了促进交流吗?”
最健谈的囡囡告诉我:“三个班的女生加在一起才凑满了一个寝室。”
“三个班一共六个女生!那多少男生?”
“据说有七八十吧。”
我顿时热血沸腾起来,这样的男女比例我要是再找不到好男人,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2
我第一眼看见我们家烦人,是开学半个月后的一次高数课上,当然,那时候烦人还不是我们家的,我一般称呼他小程同学。
容纳了近二百人的阶梯教室里,我一眼就看见了他。
不是因为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里面装着远离喧嚣的冷静,也不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小鲜肉的俊脸,而是他就坐在我后排,我一回头,正好看见他。
“囡囡,快看我后面那小男生,好像是高中生,是附中来蹭课的吧?”我压低声音问囡囡,她是我们系的万事通。
“你说程泽呀,他是一班的。”
“他是一班的?”他看起来很像高一的小男生。“不会吧,发育的也太迟缓了吧!”
“不是啦。他是咱们系年纪最小的,好像才十六岁。”
我晕,姐姐我十六岁的时候才刚上高一,他要不要这么捉急啊!
回头再看他一眼,我瞬间觉得我老了,老掉牙了!
3
后半节高数课,我没心思思考无聊的微积分,专注地跟囡囡八卦小程同学的年龄问题。
我问囡囡:“他是从少年班考来的吗?”
囡囡摇头:“好像不是,少年班不是都考中科大吗?”
“难道是跳级?从初三直接跳级到高三?”
“有这么跳级的吗?”
八卦到最后,毫无结果,我偷偷回头看他一眼。
清秋的暖阳从窗口映入,淡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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