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商议了一些与安葬和求和相关的具体事宜后,大家先各自散了。硕托一回来,就担心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三。
杨三笑道:“台吉放心,卢学士可不是迂腐先生,只怕岳托贝勒的想法要落空了。”
硕托这才拍拍胸口,把心放下了。他生怕明军中了计,不能很快地将他的大汗父亲从汗位上拖下来。
后金报丧的使者来到辽阳,卢象升亲自接待,使者所说的暂时休兵的请求,他全盘答应。并且提出明人将会派人前去吊唁,这让使者喜出望外,连连表示感谢,并保证一定会好好招待明人。
使者走后,卢象升将众将召来道:“老奴已死,今日全城大庆,不禁酒。明日休整,后日兵发沈阳。”
很快努尔哈赤的死讯就传遍了辽阳的每个角落,各处响起了欢呼声,爆竹声。努尔哈赤于万历四十六年以七大恨起兵反明,至今已经七年。这七年间,不知有多少汉人被建奴所杀,多少人被建奴掳去为奴。努尔哈赤的反明史,便是辽东汉人的血泪史,也是大明汉人的血泪史。
如今这个老奴终于死了,多少人在亲人灵前大哭,告诉亲人这个好消息。当天晚上,辽阳成了欢乐的海洋,大家又哭又笑,尽情地宣泄心里那郁积的愤怒与快意。
两天后,休整好的明军留下一个旅守卫辽阳,其他军队全员向沈阳而去。路上用了两天,当明军陈兵沈阳城外时,惊愕的代善找来了同样惊愕的使者怒问道:“他们不是答应休兵的吗?为什么又来攻打沈阳?”
使者也是感到莫名其妙,将整个过程详细地再说了一遍。代善道:“你去责问明人,为何背信弃义。”
使者连忙骑马出城来见卢象升道:“学士亲口答应,两边暂停刀兵的,不知为何又来到沈阳?难道明人都习惯于言而无信吗?”
卢象升笑道:“当日我们说好,两边在你家大汗安葬之前是不动刀兵的。我们没有攻打沈阳的意思呀。”
使者心头火起道:“那你们这么多人来沈阳,难道是来吊唁的?”
卢象升笑道:“是呀,当日不是和使者说好了的吗,我们会派人来沈阳吊唁,今日便是践约而来。使者可是答应要好好招待我们的,连城也不让我们进,言而无信的只怕倒是你们吧。”
使者道:“谁家吊唁有这么多人的?”
卢象升正容道:“我汉家一直以来以礼待人,按礼行事,人不多如何显得我们心诚,我近卫军两师两万多人,都欲在你家大汗灵前大笑三声,大家都想来,我想挡也挡不住呀,最后就来了这么多人了,只是要麻烦你们招待了。”
使者知道再谈下去也是无用,只好进城禀报了代善。代善面色苍白,他知道凭现在的沈阳后金兵力,是防不住有攻城大炮的近卫军的。
阿敏道:“大汗尚未安葬,这时我军正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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