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瞪向孙承宗,孙承宗则直接无视了老师的怨意,只是看着皇帝。
朱由校大喜道:“是呀,圣人之言我们且暂时说他是对的,但那些解释的说法就不一定对了呀,这方法好。”
这下不仅是叶向高,所有的阁臣都一脸诧异地望向皇帝。方从哲正颜道:“陛下,圣人之言不是暂时是对的,它本来就是对的,而且永远都是对的。”
朱由校一直觉得首辅是个大好人,不想他竟然有这样严肃的一面,一时有些不大适应。他眼睛转动,只见叶向高也是一幅气鼓鼓地样子瞪着他,而孙承宗则是眼带迷惑,似乎不相信皇帝竟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而徐光启则看着屋顶,似乎想在上面看出一朵花来。孙传庭则看着地上,似乎在仔细研究脚下的一支蚂蚁。
朱由校一时不由得慌了神,这是第一次在内阁中竟然找不到一个人支持自己。他心急之下,便欲找个托词来转圜。
这时孙传庭似乎已经把蚂蚁碾死了,他抬起头来道:“圣人之言当然是对的,不过陛下之言也一定是对的。”
叶向高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孙传庭,孙传庭则继续说道:“臣按圣人要求自省,得以修身齐家,而按陛下之言可以治国平天下。如今对建奴的优势难道不是陛下一言而决的吗?推广新作物,减租行动,研制水泥,哪一项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圣人可没有告诉我们应该如何练新军,杀建奴。臣这么多年来,未见陛下有一语出错,故而臣以为,陛下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方从哲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说圣人与陛下都是对的,那两者如有冲突,算谁是对的?”
孙传庭看了首辅一眼道:“圣人教我们修身之道,陛下教我们富国强兵之法。如修身有惑,自当求诸圣人之言,若要救国有道,则需听从陛下之旨。”
叶向高道:“陛下,圣人之语,不可有质疑之心,臣请陛下对圣人保有敬畏之心。”
徐光启道:“圣人生活的年代,与我等生活的年代相差极大,有些事圣人并不一定知道,所以如果有说错的地方,也是有可能的。”
这下方从哲和叶向高将火力转向了徐光启。方从哲质问道:“子先且说说,圣人之言有什么错处。”
徐光启道:“腐草为萤,这是圣人之言,可有错处?”
叶向高道:“此话有哪里错了?”
徐光启道:“陛下,臣曾经做过实验,取腐草若干,静置于一室,根本不见有萤生其中,故而臣以为,圣人此语,并无确凿证据。”
叶向高道:“你试过一次,并不能认为圣人之言就是错的。”
徐光启道:“我曾经试过几次,都是一样,然而我曾经取河边之土,发现竟然可以生出萤虫,可见应该是萤虫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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