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是日了狗了。

    宠妃系统（请大家自行脑补毫无感情的机械式的女声）：你以为老娘乐意，要不是你日日宣yin玩忽职守用得着老娘来发布任务吗。

    “《死神来了》里面，死神的杀人顺序是按照主角预感中的死亡顺序正序或者倒序，咱们可以给夏菡打电话问问，在她的预感中，咱们是第几个死的。”离焰把《死神来了》的剧情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说道。

    “好的。”方凛从上衣口袋中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展开之后发现确实是夏菡的而不是明利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只找到了这一张名片，如果这张名片是明利的，那就意味着他失去了夏菡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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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凛从浴室里找回被他扔到一旁的老式手机，照着名片上印的拨打了夏菡的电话。本来打算换一个，接到的那笔十万美金的生意却泡汤了，所以想换手机的话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您好，我是夏菡，请问您是……”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精明强干，想必夏菡已经从昨晚的狼狈中恢复过来了。

    “我是方凛，昨天和前天我们都见过，方便的话咱们约个地方见面谈，这件事很重要，关乎着从游轮下来的这几个人的生命。”

    “……方先生？”听方凛说完之后，夏菡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方凛会主动联系她，“我中午有时间，十二点在夏风集团旁边的kfc，可以吗？”

    “可以。”对于夏菡的痛快，方凛非常满意，在电话接通之前他就预先做好了被问这问那甚至被当成神经病的准备，方凛想过的最好的过程也是夏菡还没有从恐惧中恢复过来又知道了下游轮的五人之一陈梦晴死亡的消息，对一切都非常警惕，然后他再想办法说服夏菡见面。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夏风集团在哪？”

    “到了市中心就可以看到夏风集团的广告牌，不用担心找不到，因为广告牌的位置非常显眼。”难道方先生没来过市中心吗？夏菡有些惊讶地想道，然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方先生可是异能者，怎么可能没来过市中心，他这么问一定是要考验我的耐心！

    挂断电话之后，时间是上午九点半，距离十二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方凛和离焰又做了一些不能描写的事情。

    一个精力旺盛的老处男和一个疑似系统的老处男看对眼之后简直是天雷勾地火，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做不能描写的运动。

    床：卧槽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一上午就在不能描写的运动中过去了。

    地点：市中心，夏风集团旁边的kfc

    人物：方凛，离焰，夏菡

    故事情节：……

    泥垢，这不是在写作文！

    夏菡努力回忆她再也不想回忆的预感，那些片段对她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逝去，她却无能为力，因为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第一个是陈梦晴，就是那个紫头发的小女孩儿，我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在预感中，游轮整个侧翻过去，她趴在船舱侧壁上就快掉下去了。然后她求我救救她，那时候我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摔了下去，摔到了船舷上，身体摔得四分五裂……”

    说到这里，夏菡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努力稳住，“然后就是明利和别的人，他们没从游轮上下来，我就不详细说了。第二个是王老，就是咱们这六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位古稀老人，游轮侧翻之后，他直接顺着游轮底部滚了下去，那时候他虽然受伤了，但还没死，真正要了他的命的，是从船舱里甩出来的一把餐刀，正好插在老人的咽喉上。”

    “第三个是王老的孙子，叫王嘉泽，事故发生的时候他正在船舱里吃东西，游轮侧翻的时候叉子扎爆了他的眼球，那时候他还没有死，摔到船舱里面的侧壁上后还挣扎着，一张铁质的餐桌朝他撞过来，直接撞烂了他的胸腔。”

    方凛和离焰静静地听着，谁都没有去出声打扰。说到这儿，夏菡停顿了一下，喝了口可乐，才继续说道，“接下来的第四个和第五个就是您和您的同伴，您的同伴拼命护住您，头撞到了桅杆上，当场死亡。遗憾的是，随后您被折断的桅杆穿透身体。”

    虽然已经听过了预感中他和离焰的死法，再听一次的时候方凛仍然止不住浑身发冷，放在餐桌底下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

    突然，冰凉被温暖包围。离焰握住方凛冰凉的双手，轻轻摩挲着，好像在和他保证——我会一直在。

    “我应该是最后一个死的，因为我全程观看了这场惨剧。我和陈梦晴一样趴在船舱外侧，所有人几乎都死光了之后，游轮上由极致的喧闹变为极致的寂静，开始慢慢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