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如今同来,说明二人已经沟通过了。
“这个还须征求闻香自己的意思。”
边上闻香开口道:“主公,属下愿意。”
“你知道再入此行,要出来就难了。”
确实,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上次是被迫,有卖身栔在别人的手里,而这次完全是自愿,再不会有人为她赎身。
闻香坚定地点点头道:“与其无所事事地过一生,不如拼一下来得痛快。”
李沐有些意外,想不到这羸弱的女子竟也有此等豪气,不会是柳氏蛊惑的吧,想着将眼神飘向柳氏。
不想闻香看到之后,对李沐说道:“主公放心,这是闻香自己的意思。”
李沐点点头,对柳氏道:“好吧,这事我也同意。现在说说,你打算将伎馆开在哪?打算花多少钱?”
柳氏答道:“属下打算开设在漱玉阁对面,可能所耗甚多,需要花费三到四万贯,还请主公见谅。”
李沐摇摇头道:“钱不是问题,要做就做长安城最好的伎馆,一举压下平康坊所有现有的伎馆,将名气传扬出去。只是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主公请问。”
“开在漱玉阁对面,你就不怕李泰报复?”
柳氏晒然一笑,答道:“属下想要的就是他来报复,如果他真敢来,属下就用这条命,给主公创造一个弹劾他的理由。”
李沐对柳氏的一根筋有些无奈,不过也不劝解,因为劝解没用,对于一个想自杀的人劝她不要自杀是没用的,只有在她闻到濒死的滋味时再救她,她才会自己打消寻死的念头。
不过还是叮嘱道:“小心行事。”
“属下遵命。不知道主公是否还有别的吩咐?”
“我只有一个要求,做就要做到最好,记住,你开得不是一家招待凡夫俗子的低俗伎馆,而是誉满天下的一家高档会所,要做到但凡自命不凡的风流才子都以没有光顾过会所而感到羞耻,能达到这个程度,我就满意了。”李沐自说自话地夸夸其谈着,他仿佛看到了后世那些高档的会所一般。
柳氏二人听得张口结舌,心想这哪叫伎馆么?
李沐见二人表情,以为她们为难,摆摆手道:“需要什么只管找常玉,他如果办不到,就让他来找我。”
柳氏干涩地开口问道:“主公的意思,莫非是卖艺不……卖身。”
李沐听了大点其头道:“理解得对,不过我的意思是尽量不卖,而不是绝对不卖。”
指了指脑袋道:“主要是用这个,要知道男人对容易拉上床的女人没有再次光顾的兴趣,特别是自命不凡的男人,所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对于男人来说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当然也不能让他们失去希望……。”
柳氏与闻香听得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李沐说得精辟,柳氏与闻香在漱玉阁这么多年,这一套她们早已谙熟在心,可她们无法想像这个才十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
李沐很快就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干咳一声“咳”,多少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也只是听说……嘿嘿,听说而已……咳,这么些天,没人陪我说话,这不,一说就收不住口了。”
“主公说得很有道理。”闻香瞄了一眼李沐,而柳氏在边上似笑非笑。
李沐心中一个激灵,催促道:“那就这么着吧,毕竟是天牢,时间也久了,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柳氏道:“属下大概是明白主公的意思了,如果有问题,属下会再来向主公讨计。”
李沐点头不迭道:“好,好,好。”
“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好,好……牢头,送客……。”李沐大声喊道。
送客?!
……。
闻香与柳氏走后不久。
李沐迎来了第二波探监之人。
“大哥,可想死我了。”
终于见到李沐,李沂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飞扑而至,与李沐来了一个紧紧地拥抱,抽泣着说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你看我象有事的吗?”李沐也是心潮澎湃,感受着李沂对自己的兄弟之情。
他知道,李沂在庄子里,所受到的压力,绝不会比自己低。
“大哥,听闻你被下了天牢,娘与我当天就来探望,可被禁卫阻拦。”
李沐拍拍李沂的肩膀,“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安慰了李沂,等着李沂心情慢慢平复了之后,李沐问道:“娘还好吧?”
“娘日日夜夜为你担心,隔天就派人前来,期望能早日见到大哥,直到今日才被获准。”
“庄子里这些日子没发生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