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跑到码头就大叫:“大老胡,你家媳妇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大老胡没什么文化,想请人起名又舍不得银角子,只好给儿子起个名叫教力,也就是希望儿子大了,教会他找包的力气活。
后来码头遭鬼子炮击,大老胡被炸得尸骨无存,逃难时,老娘又把唯一的木桶推给了小胡,自己沉水而亡。
小胡同志连遭不幸,一气之下,就杀了个鬼子,拿着抢来的步枪投了新四军。
这家伙性格爆燥,简直是个火药罐子,一点就炸,牵着不走,得顺毛捋,后来,大家就称他为大叫驴。谁知他听了不恼反喜,对起名者说,反正自己命是从长江里捡来的,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又不少一块肉。
本来这家伙是人见人恶的角色,偏偏他的枪法如神,打起战来又是个不要命的主子,拼刺刀一个顶俩,关键是枪法特别准确,基本上枪枪不落空,轻机枪打起来就象是在唱歌,天生是部队里火力手的种子。
王喇叭有点恨铁不成钢,脸对着脸在闷吼:“子弹不是钱买的吗?有你这么玩的吗?明明一枪就能打倒,你偏偏要两枪,你看看你,成天就知道打人家女人的两座山,这辈子就没见过女人吗?”
大叫驴把头一昂:“子弹是咱基地自家造的,不是花钱买的,还有,我打人家的山是有诗作证的,叫看山不是山。再说,我还真没见过女人的……”
“哟,你还会诗,会个屁诗!有力气作诗了是吧?给我把那挺轻机枪带着,这东西比歪把子好使多了!”
这几个家伙心有点大,谈笑间就把仗给打了,对于瘫软在大厅中间的一堆女鬼子尸体看都不看,把机枪架上就开始对万金松发信号。
此时,除了左侧大院里,还有点收尾工作没做完,其他小队都已完成清除工作,对整个乌龟壳形成包围。
大柱对眼前的情况有点挠头,特么的里面有十来个没带枪的鬼子,劫持了一些妇女,原来,这里被鬼子征为慰安所,把国内的,棒子国的和从中国抢来的女人全都关在里面。
当然,鬼子想进去是要先下枪的,这里面可是由一个老鬼子经营的,谁知道这帮兵痞带枪进去会发什么疯,所以,想要进可以,十日元,不准带枪。
外围清除工作很顺利,摸掉小屋里的两个鬼子后,大柱带人进入里面,发现外面屋子里有两个老鬼子正在数钱,而里屋里不时传来牙灭谍的声音,听得几个小战士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大柱暗中啐了一口,一脚破门,开枪就射,把两个老鬼子打得血流满面。正要冲进去,里面的门突然打开,两个鬼子并肩出来,几个人眼捷手快,立即开枪打中了这两个色迷迷的家伙。
东子这次不想让鬼子发出声音,可惜事与愿违,左边一个鬼子脑门中弹,这家伙可能脑壳太薄,一下子穿了,白花花的脑浆浇得后面送行的一个棒子女人一脸。
“啊!”一声尖叫吓得众人一跳,生怕被对街的鬼子听到,东子这次竟然没有开枪,理由很简单,那女的裹的是和服,可能带子没系紧,这突遭变故时,整个带子全松了,顿时,白花花的一片迷懵了东子稚嫩的眼神。
里面的鬼子被惊动了,一把带着血迹的刀尖从尖叫的女人胸前透出,紧接着,里面传来几个鬼子的大叫声:“我们有人质在手,快退出去,把我们的枪送进来,不然,我们会杀掉人质的!”
大柱向四周一看,果然,墙边上靠着一大排步枪,其中还有一挺轻机枪,顿时乐了,特么的枪都没有,就想威胁自己,真不拿村长当干部了。
正要下令进攻,里面又传来一个女声的哭喊:“不要杀我们,我们替你说说好话,求求你!”
说的是国语,大柱顿时停住了下挥的手臂,迟迟不敢下达命令,沉思了半刻,对通讯员道:“报告连长,问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