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回音限制了音波的扩散,震得各人耳朵嗡嗡作响,鬼子不待被炸起的泥土落地,就翻身爬起,冲上了隘口,然后就地卧倒,给后面的鬼子作掩护!
结果,八个鬼子一人没伤,就占领了隘口,而对面小山上,一个胖子正滚动着身体,趴到了小山棱线后面。
“八嘎!”为首的鬼子士官大骂一声,就留下四人守在隘口火力掩护,自己带着另外四人向下冲去。
后面的花田他们听到消息,也都纷纷爬到隘口后,正准备组织机枪火力,冲击的四个鬼子突然觉得脚下一绊!
花田眼光一缩,特么的死胖子没安好心,一根灰线拉得好长,竟然一直延伸到自己眼前,然而,时间已不由他作主,只听得“崩”的一声轻响,所有隘口后的鬼子眼前一亮,一下秒,每个人都扔下步机枪,抱着眼睛开始狂吼!
正在冲锋的四个鬼子听到身后一片惨叫,不由身形一滞,带头的士官知道麻烦大了,自己绊了雷,后面的人倒了霉,现在,没有火力掩护,要想从这光秃秃的山道上逃生,谈何容易?
果然,他们还没反应到位,可怕的枪声再次响起,“呯呯呯”接连三枪打倒了四人,其中,只有士官长是主动卧倒的,只是姿势有点狼狈,他是冲着山下扑倒,结果,下巴被杂草划得血淋淋的!
等这个鬼子士官再想翻滚躲避时,万金松已盯上了他,“呯呯呯”一连几枪打在他身体周围,不管往哪个方向都有子弹等着,结果,他很幸运地被一发射向左侧的子弹击中肚子,顿时抱着冒出的猪大肠号叫起来。
万金松笑眯眯地对四个鬼子补了枪,正要起身去收拾剩下的睁眼瞎,突然又伏下身来,仔细听了听,不由面色大变,举起望远镜向后看去,远远的平原上,有一股烟尘席卷而来!骑兵,只有骑兵才能有这阵势!
万金松风一般冲出,跑到山道上,找到一个被打死的鬼子,飞快地换上了他的全部家当,就连人家的身份牌子也拿了过来,没办法,只有这家伙胖点,跟自己长得差不离。
接着,又用石头砸坏了这个鬼子的脸,然后,在山道边不起眼的地方用刺刀挖开一个小洞,把自己的装备全都放了进去,掩盖之前,试着用步话机联络了大柱,还不错,能通。
“大柱,听着,一会我装成伤兵,跟鬼子骑兵走,估计这一路是来自新乡的鬼子,你等他们走后,在这出山口一棵三丫树旁边的石头下把我的装备带上,就这样了,时间紧,不多说了!”
藏好装备,只带着两把三零刺刀,万金松就上了隘口,此时,花田他们几个正用水在清洗眼睛,只是刚被强光激伤,哪能这么快恢复?
万金松把拿来的几枚手雷拔掉保险,轻轻敲了下,就丢向一帮鬼子人群内。
“轰轰”,连续几声强烈的爆炸过后,整个隘口一片血肉,更有没死的在不停打滚惨叫。
万金松双手握着两柄刺刀,象一只恶虎扑进狼群,上挑刺、横割、下刺,每一次刀光飞过,都带出一蓬血珠。
看到花田两手捂眼,坐在一旁,一柄刺刀也离他半步远,万金松从他身边跨过,一刀结果了一个正在翻滚的鬼子。
突然,他心头猛震,头皮发麻,长期养成的第六感让他感到危险来临,胖胖的身体诡异地扭动了一下,一支刀尖从身侧穿出,在手臂上猛划了一下,两片皮肉顿时翻卷开来,血流满臂!
万金松顺势转身,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右臂,而自己的右手也被对方抓住。
花田挤了挤流泪的双眼,狞笑道:“你这头马鹿,终于被我逮到了,呵呵,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你吧?”
万金松也恨恨地道:“这真阴险,竟然视同伴的死亡于不顾,一心只想建功,你这种人是活不长的!”
“我活多久是我的是,到是你,可是想象一下,我们的人过来,抓住你之后,是先把你的皮扒开还是先砍掉你的四肢?我好……你卑鄙,竟然在鞋子里藏刀!”
万金松把鞋尖的利刃收了回去,轻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哪怕看到我空着手,我全身都还有武器,你可以去死了!”
把战场清查一遍后,万金松抡起枪托,砸断了最后一个伤兵的右手,又用刺刀割断了他左手的手筋,然后,再伸进鬼子嘴里一搅,断了他的舌头,这才扔了刺刀,重新捡起一支步枪,接着,又用绷带把自己伤口扎好,这才扶起没舌头的鬼子返身向山下走去。
对面小山上,一队鬼子骑兵爬上山头,看到了对面这一惨烈的战场,三十多人只剩两个伤兵,互想扶持着向自己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