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冷哼,“来这么早做什么,婚礼还有一个星期呢。”
他这两天本来就忙,哪里有时间和他们一起啊,程以铭那货就会打主意。
“真小气,难道你们陆家连这点费用都出不起吗?”
“他来可以,不过你不能和他单独出去,我来招待就行。”
叶薇然不满的哼了哼,她才没那么听话呢。
——
陆晚馨这两天很安分,陆景琛大婚在即,老爷子把她看得死紧,生怕她会再次做傻事,除了严子轩亲自过来接,任何时候老爷都是不放人的。
这天下午,严子轩是在老爷子的授意下过来接人的,一到电话里听说陆晚馨心情不好,他只能推迟会意过来接她出去散散心。
经过了上次自杀的事情,严子轩这些日子都在担心受怕,而陆晚馨也经常拿这个理由让严子轩过来陪她。
似乎也成了理所当然。
晚饭,两人是在外面吃的。
饭吃到一半,陆晚馨突然没了胃口,她扔下手里的餐具开始沉重的叹气。
“又怎么了?”严子轩看向她的时候眉宇间多了些沉重的压抑。
他这一下午都围着她转,而陆晚馨总是时不时的情绪低落,严子轩在担心的同时又感到心累。
可他能说句重话吗,要是她再想不开又怎么办?
陆晚馨也不拐弯抹角,说来说去她在乎的还是,“子轩,你和她提离婚了吗?”
严子轩闻言,好看的脸色更加阴沉,同样放下手里的餐具没了吃饭的心思,“还没有,这两天她身体有点不舒服,等她好点再说吧。”
“我就知道是这样,子轩,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不想离婚。”
严子轩眯了眯眼,妖孽般的容颜顿时冷凝下来,强忍着那抹怒气解释道,“她还不知道我的想法,是我现在还不想对她说,想给她点心理准备。”
“那我呢,我活该等下去是吗,一个星期后哥哥的婚礼,你准备带谁出席?”陆晚馨说着,就开始当着他的面流眼泪。
她一哭,情绪一不好,严子轩就慌了,完全没了办法,“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不提,等明天吧,看她身体会不会好些。”
他越是服软,陆晚馨就闹腾得越厉害,眼泪流的越发凶猛了,“你还是关心她的,那你走,别理我,以后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馨儿,你别逼我,不管怎么说,她这些日子替我照顾双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话说到这儿,陆晚馨满是泪痕的脸上才有一丝笑意,这话听在外人的耳里只能理解为,林暖夏名义上是他的妻子,实则只不过是严子轩找来的一个保姆。
而严子轩却是想的是,希望林暖夏养好身体,这期间也好好陪陪他的父母。
说到这个份上,陆晚馨也不好再闹,给他下了命令,“那好,我就给你两天时间,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我了。”
严子轩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把陆晚馨送回大院之后严子轩就直接回去了。
林暖夏这两天不是很舒服,严妈妈以为她是纯粹的感冒,也就没怎么在意。
严子轩上楼来时林暖夏还躺在床上,脸色是那种带着病容的白,看得人忍不住心疼。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病了。
本想提离婚的事,看到这样的她,严子轩还是没办法开口,最终变成了,“听说你病了?”
“好些了吗?”
说话间,他已经走了过来,修长的身影伫立在床边,有种压迫的气势。
林暖夏将手里的书放下,并不是她想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装柔弱,而是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人真的提不起丁点精神,胃里的东西早就被吐光了。
还来不及开口,只听男人又道,“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一下?”
林暖夏朝他笑了笑,“不用,估计是这几天感冒了。”
然而严子轩却不这么想,以为是他这些天忙着照顾陆晚馨她心里不舒服,压抑成这副样子的。
一时间,心里的那抹愧疚感以极快的速度滋生。
林暖夏不想两人尴尬下去,她掀开被子下床,“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帮你热一下。”
她越是这样,严子轩心里就越难受。
男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抓住她的手,藏了许久的话终于一吐为快,“暖夏,我不想这样下去了,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呵!他终于说出来了,早就等不急了是吗?
林暖夏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滚,怕严子轩看出异样,她忍着恶心装作镇定的跑去洗手间。
严子轩也没多想,只认为她是要方便,干脆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说了,终于说出来了,不同于上次提离婚,这次不知怎的会这么难受,更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吐完了之后,林暖夏洗了个冷水脸,她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出来时面无表情的看向男人,像是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我知道,你今天回来是找我离婚的。”
严子轩愣了愣,似乎不太相信她会这么冷静,又这般明白。
他竟然能看出他的心思,看出他的无奈与煎熬。
说着,林暖夏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拉开衣柜,里面有她打包好的行李,不多,但是必须带走,“能给我一天时间吗,东西我已经打包好了,但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严子轩跟着从沙发内起身,不知怎的,再次看到这些被她打包好的东西,他内心的煎熬已经不能用难受来形容,可他知道,他不能再这样摇摆不定了。
一直以来,他对陆晚馨的那份情,整个江城人都知道,严子轩想,他只所以这么难过,应该是觉得辜负了林暖夏的一番情意。
男人缓步走上前,精致的容颜在灯光的折射下泛出迷人的色泽,又像是苦涩。
林暖夏晃了眼,再次面对的时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反而能坦然的接受。
反正她也需要三百万不是吗,那么就当自己捡了个便宜吧!
沉默许久,严子轩开口道,“不用那么着急,你好好休息,把病养好了再去也行,如果明天还觉得不舒服,我们过两天再去办也没关系。”
林暖夏摇了摇头,蓦然就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严子轩看到她眼里的泪花,心也跟着往下沉,抬起手落在林暖夏的肩上,“你别这样,其实,我真的怕耽误你。”
林暖夏不想在他面前变得这么脆弱,不是都接受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难过?
她一个劲的点头,只为了符合严子轩的话,嘴里的苦涩蔓延到心里,苦的只有她一个人,“我知道的,你是为我好,这样,都好。”
她的话很轻,可却刺得严子轩的心悠然一紧。
严子轩身形渐渐僵硬,动了动唇,还是没能抢在她之前开口,“就后天去办吧,明天我让人把我的东西搬出去。”
“暖夏。”男人的视线定格在她苍白的脸上,上面的晶莹已经被她擦去,但眼里的红却骗不了人。
林暖夏应该是舍不得的,那么你呢,严子轩你为什么要这么难受?
“没事的严子轩,刚才我们不是说了吗,这样对大家都好,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被你踢出局的,不过好在醒悟的早,收手还来得及。”她故作轻松的说完这些,却让男人皱了眉。
严子轩,再见了,希望你不要后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傻,更不想自己跟着你傻下去。
反正她也需要钱不是吗?
严子轩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淡然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什么叫做醒悟得早,是后悔了吗?
这天晚上开始,他们已经开始分房睡了,严子轩去了隔壁的客房,没有来阻止,他们离婚已经得到了父母的应允,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天才刚亮,林暖夏便找来叶明娟过来这里接她,并且要叶明娟暂时不要把这事告诉叶薇然。
叶明娟也不想姐姐心烦,让人把林暖夏的东西一一搬到了之前的公寓,然后坐在车里耐心的等她。
严妈妈这两天一直睡不着,尤其是昨晚,得知两人明天就去办手续,她天还没亮就起床了。
眼看着林暖夏的东西往外搬,她跟着跑出去,样子急得不行,“夏夏,怎么这么急啊,这还没吃早饭呢。”
林暖夏牵强的勾起一个笑,拉起严妈妈的手柔柔嘱咐,“不了,妈,我这就走了,反正都是迟早的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和严子轩置气了。”
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给严子轩说好话,恐怕也只有林暖夏这样大度了。
严妈妈那是真舍不得,林暖夏的这番话一出口,她立即红了眼,想说句话不让自己那么难受,可林暖夏已经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朝她点了个头,上了叶明娟的车。
拍上车门之前,林暖夏不忍心严妈妈在外面吹冷风,隔着几步的距离喊了声,“妈,外面冷不要再送了,你告诉严子轩,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他。”
二楼的次卧阳台,窗帘未拉拢的位置,露出的是男人阴霾的脸。
林暖夏的话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严子轩的耳里,明明是想要的结果,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夜未眠的男人,在林暖夏起来时他就知道她要走了。
此时透过窗帘的缝隙怔怔看着黑色汽车扬长而去,直到消失不见他才转身回去主卧室。
推开门,里面还是原来的样子,她的气息还在,他又跑去浴室,什么都有,唯独少了女性用品。
她就这样走了,甚至连再见也来不及和他说一声,说到底他们也是夫妻一场啊。
不过也好,就像林暖夏说的,他们这样对彼此都好。
恰逢今天是周末,头一次严子轩没去户外运动,在家闷了一天。
这期间,陆晚馨打过好几个电话约他出去,严子轩借口在和林暖夏谈离婚拒绝。
他就想清静一天,好好睡上一天,明天去了民政局又是另外一翻景象吧,也是新生活的象征。
可躺倒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床单换过了,已经没了属于林暖夏的味道。
严子轩突然想到林暖夏昨天看得那本书,当时没在意,等他现在起床去找,才发现这本书是研究菜谱的,而且里面全是清淡的口味,符合他的。
他脑海里本能的倒映粗林暖夏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还有每天做着可口的饭菜等他回来,这些日子他好像习惯了般,胃口也大开,如果不是发生陆晚馨自杀的事,他真的就沉迷在这种生活中了。
这种沉闷的心情持续了一整天,严子轩下楼来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午饭是佣人送到书房解决的,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里翻翻那里翻翻,再也找不到林暖夏留下的蛛丝马迹了。
三个人的晚餐很冷清,气氛压抑的厉害。
桌上的菜几乎没动,严父最先放下筷子起身去了客厅,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从他偶尔的叹息声中听得出来他心情有多沉重。
严子轩也受不了这种阴沉沉的气氛,以前他们不也三个人用餐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过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谁也没说一句话,电视屏幕里播放的节目是爆笑型的,然而,在他们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笑容,个个脸色沉重。
严子轩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下去,少了一个林暖夏也得过日子啊。
“爸妈,明天我让馨儿过来吃晚饭吧,还是人多好些。”
严妈妈本想出声反驳,严父拉起她的手当即使了个眼色过去,她适时的选择闭嘴,既没反对也没赞同。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接受也没有办法,
既然同意了这门婚事,这陆晚馨迟早要到他家来的,更何况以前经常过来,只不过这一次意义不同罢了。
他们愿意接受也好,不乐意也罢,已经改变不了了。
就这样终于挨到了第二天,江城的早上下了一场小雪。
叶明娟本想陪着林暖夏一起去民政局,林暖夏却说,“我想一个人面对,明娟,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
她不愿让任何一个人看到她的眼泪和狼狈。
叶明娟想想也是,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掺和,只是抱了抱她,“我等你回来,然后我们去姐姐那里。”
“好。”
到民政局的时候还没到上班时间,林暖夏穿着一身长款浅粉色羽绒服站在风雪中,严子轩从车上下来,看到的是她在喝冰冷的矿泉水。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抢过她手里的矿泉水,“天这么冷,怎么喝这么凉的水?”
林暖夏别扭的把他手里的水抢回来,“我习惯了,很渴。”
早上的孕吐总是来得猛烈些,她怕一会儿支撑不住会当着严子轩的面吐出来。
也就在这时,陆晚馨打电话过来,严子轩走到一旁接起,毕竟是大众广庭之下也隐藏不了,林暖夏站在那儿默默的听着,心一阵一阵的抽疼。
胃里的酸楚一涌而出,她赶紧灌了几口矿泉水,等到严子轩挂断电话她已经恢复如初。
男人目光下意识扫向她手里空掉的矿泉水瓶,真有那么渴吗?
“走吧,一会儿人该多了。”
上班时间到,他们应该是最早的一对吧。
确实,两人是第一个来办离婚手续的,由于没有什么纠葛,填了表很快办理完毕。
出来民政局,严子轩将准备好的东西塞到林暖夏的手上,风雪中,男人的视线紧盯着她冻得发红的容颜,“这里有五百万,你先拿去,如果有什么困难还可以找我。”
林暖夏真想把这张卡扔在他脸上,可她现在没有那个资本,只能卑微的接过,咬唇说了句,“谢谢。”
严子轩的胸口仿佛堵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他看着她,哽在喉间的话却只有短短的六个字,“林暖夏,对不起。”
林暖夏大方的抬头给他一个笑颜,“严子轩,你一定要幸福。”
说着,她便转身准备离开,严子轩却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一起吃个饭吧,一会儿再决定去留好吗?”
“不了,你知道的,我不想看到陆晚馨。”
早在严子轩打电话的时候林暖夏就听见,他和陆晚馨约好要一起吃午餐。
严子轩也没强求,又道,“那我送你走吧。”
林暖夏觉得没有必要,“我打车,去薇然那里,等她结婚后再做决定。”
昨晚严子轩问过她,离婚后还会留在江城吗,林暖夏给他的答案是还没想好。
严子轩试图还说些什么,总有些不甘心就这样分了,林暖夏已经撇开他的手往前走。
蓦然,身后传来严妈妈的声音,“夏夏!”
林暖夏的脚步顿时就僵硬了,她最没办法做到潇洒放开的就是严妈妈,她缓缓转过身,严妈妈站在严子轩身旁,吸了吸鼻子,一声妈差点脱口而出,林暖夏颤抖着唇动了动,走过去喊了声,“伯母。”
严子轩彻底怔住,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心是那样的疼。
这声伯母听起来无疑是非常刺耳的。
才刚离婚,他们之间就要这般客套了吗?
严妈妈将她抱进怀里,寒风中,她哭着道,“以后你还叫我妈,就算离婚了,也不能生分知道吗?”
林暖夏扬起脸,她强忍着那种即将崩溃的酸涩,苍白的唇瓣颤了两下,“还是不要了,您知道的,我以后还要找男朋友,不想人家误会。”
男朋友?
身旁的男人彻底黑了脸,他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狭长的凤眸眯起,视线聚焦在林暖夏那张憔悴的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胸口溢出,像是一种怒意。
严妈妈搓了搓林暖夏冰冷的手,貌似恳求的开口,“夏夏,我一个人很无聊的,你有时间一定要经常来看看我。”
“好,我会的。”林暖夏深吸口气,再怎么不舍也有分别的时候,她事先退开一步,朝严子轩看了眼,朝他们扬了扬手里的离婚证,“那我先走了,你们保重。”
她的这个动作刺激到了男人的神经,明明是想说一句挽留她一会儿,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林暖夏,我和陆晚馨结婚,会邀请你的。”
严子轩,能不要这么残忍吗?
即使再痛,她也不会再让严子轩看见,刻意太高下巴淡淡道,“再看吧,或许我不在江城了。”
严子轩默默看着林暖夏逐步远去的背影懊恼的要死,包括他身边的严妈妈也一个劲的骂他,说一点人心都没有。
其实,他刚才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就想给个机会让自己送送林暖夏,天气这么冷,她孤独寂寞的身影彻底乱了他的心。
陆晚馨过来的时候,林暖夏已经上了出租车,她不满的朝目不转睛盯着林暖夏远去方向的男人撇撇嘴。
都离婚了,还看什么,再说了那个土包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过的,一起吃午餐。”她挽起严子轩的胳膊,尔后转瞬看向一旁泪流满面的严妈妈,“严伯母,一起来吧?”
现在她只需要在嫁入严家之前处理好和严家二老的关系就行,她就不信了,她堂堂陆家千金还比不上一个无权无势的土包子。
严妈妈哪有什么心思,自陆晚馨出现到现在,她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你们去吧,我头疼,先回去了。”
陆晚馨那个气啊,恨不得跑过去把严妈妈暴打一顿。
死老太婆,有必要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吗,林暖夏就那么重要?
哼!
严妈妈离开后,陆晚馨嚣张跋扈的个性立刻暴露出来,她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能把气撒到严子轩身上,“严子轩,你妈什么意思啊。”
严子轩同样的烦躁,推了把身旁拽着他的女人,沉声道,“我下午还有事,一会儿午餐让秘书解决,我们过两天再联系吧。”
陆晚馨丝毫没有觉悟,她像是察觉不到男人的烦闷,继续缠上去,娇嗔道,“不行,我们当时说好要一起吃饭的,庆祝庆祝嘛,我以后也不怕被人说闲话了。”
庆祝?
严子轩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狭长的眸子透出些许阴鸷。
他甩开陆晚馨的手,语气堪比寒冰,“你一个人去吧,我真的有事。”
陆晚馨觉得委屈不已,她从来没有受到过严子轩这样的对待,追上去,“严子轩,哎,严子轩!”
“严子轩,你给我站住,严子轩!”
“你要是敢走,我今晚就让爷爷教训你,说你欺负我!”
然而,无论她怎么叫,前方的男人就是不肯再回头,拉开车门坐下去,头一次,严子轩把陆晚馨一个人丢在寒风中,仿佛已经没心思再顾及她是不是会着凉。
因为此时他的脑海里全是林暖夏离开时的身影,那么孤单,使人心疼得要死。
既然这样,这个风应该是冻不死人的吧!那么陆晚馨冻一下也是没关系的。
------题外话------
咳咳,偶今天乖乖写这么多,就是不想卡在最关键的地方,那个啥,乃们是不是该看在我这么乖得份上,把攒的票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