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不已,“冉姐,都怪我大惊小怪。”
我摇摇头,只剩下失望过后的失落。
蒋正国安慰了我几句,说公司有事,让我留在医院里陪代宁泽,独自离开。蒋小渔对着他的背看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声。我记得他们有约过会的,关系不该这么冷淡才对。
等到情绪稍稍缓和,我才问她。蒋小渔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样样礼节都不缺,但总觉得隔了好远好远似的。那天说的话倒不少,全是让我好好照顾代宁泽,好好关心你的话,我都觉得,他是不是喜欢的是你啊。”
“怎么可能!”蒋正国从来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蒋小渔捂了捂嘴,“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乱说的,代总还在这儿呢,我怎么能这么想呢?”
我抚了把额,极为随意地问了一句,“他问了我什么吗?”
蒋小渔点头,“有啊,他问你最后有和谁联系没有,是不是很担心公司里的事睡不着觉,对你是真关心呢。”
关心吗?
我无心去想。
助理亲自到公司来,告诉我苏沫的股份都由她的亲生父母分走了。我见过那两个人,都是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只要稍下功夫就可以把股份买回来。
我立刻通知苏雨,让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把股份给买回来。苏雨在听说这些后表现得很乐观,“放心吧,就以我和苏沫的关系,他们也会相信我,把股份买给我的。”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蒋正国在晚上的时候意外地打来了电话,“余冉,我们被蒙骗了,叶峰从来就没有接到过寰宇集团任何股东的邀请,就邀到来的是一个叫方申明的,他是和风集团的人。你知道和风集团吗?他们是以并购公司为主要业务的。”
他能查到这些比没有查到要好,我心头先前对他的怀疑消散了许多。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别急,会有办法的。”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计划。蒋正国也没有多问,挂断了电话。
那晚,我睡得特别好,至少是这段时间里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清晨,我却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余冉吗?”对方问。
我警觉心一时提起,半坐了起来,“是,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的儿子在我手上就对了。”
“晰晰?”我不敢置信,捂紧了嘴巴。晰晰真的活着吗?这是真的吗?
“想你的儿子好好的,就在一个小时之内过来。”那头极快地报了个地址。那是城西,最为偏僻的地方。晰晰原来隔我这么近吗?
“你们……想要什么?”我问。如果不是想要什么,不可能深更半夜打电话。
“要什么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恨不能马上跑到晰晰身边,天知道这些日子里我是怎么度过的。但最后的理智将我拉住,“你们怎么会得到晰晰的?他现在怎么样?我想见他!”
“见他?你过来就能见到了。”
“在不确定是他本人之前我是不会过去的!”
我嘴里说得斩钉截铁,其实内心里怕得要死。我怕他们不在乎,怕他们不给我看晰晰,更怕他们挂断电话吓唬我说随意处置孩子!
出人意料的是,那人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照片里的人——正是晰晰!他的头上缠着绷带,脸比以前瘦了许多,脸上有细小的伤疤,睁着一双大眼,正期盼地看着我!
对方发来了一条语音短信,我颤抖着手点开,里头发出虚弱的声音:“妈妈,妈妈……”
那一刻,我彻底疯狂,握着手机就跑了出去。只要能看到晰晰,哪怕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去闯!
苏雨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根本没有时间接,直接按的免提。
“事情已经搞定了。”
“谢谢。”我立刻挂断了电话,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来庆祝此时的成功。
幸好夜里并没有多少车,我一路狂飙,用自己从来没有用过的速度。到达城西时,刚好一个小时。
站在黑黑的空地上,我并不觉得害怕。这里刚刚开发,到处都是泥堆和沙土,一片狼藉,却又因为一些赔偿问题没有谈拢闹过几次事,所以没有工人,也没有居住者。
我跌跌撞撞,按着那人指示走了好久,终于停在了一处看似池塘的地方。那里,立着几座黑黑的建筑。那些建筑是这里仅剩下的,所以当我看到那些屋子时,知道自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