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不必吊死在同一棵树上。
“我知道,但我现在就是喜欢他,别的人谁都看不上。”
我苦笑了下,没再说什么。坦白说,蒋正国的确长得不错,外貌能力都只是比代宁泽略差,但绝对是一等一的帅哥。
夜里,靠着安眠药我度过了一晚。
清晨醒来,感觉精神好了许多。我打电话给楚风冷,问晰晰的事情,他说还没有找到那个老人。我很急,但也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没有多说什么。没找到老人没关系,只要晰晰活着,我愿意多等几天。
靠着这种自我安慰,我强撑着自己去了公司。
公司的氛围不是很好,而我看到蒋正国已经比我先到公司,眉头压着严肃,看到我进来,一步走来,“股票大跌惊动了各大股东,今天会开股东大会。”
“怎么会这么突然?”一般情况,这种会议不得提前通知吗?
蒋正国摇头,“我也不清楚,几大股东原本世界各地都有投资,极少过问公司的事情,只有年终分红的时候才会有往来。但这一次,他们却出奇地统一,都已经过来了,而且坚持要开股东大会。”
“议题……是什么?”
对于这些,我一窍不通,却只能硬头脑袋扛。
“罢免现任总裁和代理总裁,请专业的经理人打理公司。”
我晃了一下。
股东大会在九点召开。
几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成功人士坐在位置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没有人给我好脸色看。
“就她?做代理总裁?据我所知,她从事的行来是形象设计,一个做脸的人有什么资格按照什么条款进到公司做上代理总裁的?”
才坐下,斜对面的男人就发起了难,矛头直接指向我。
蒋正国站起来解释,“现任总裁生病住院,余小姐只是暂时代理。”
“请问,她有什么资格?哪怕只是暂时代理,也是需要资质的。”我被问得满面通红,蒋正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代先生的情况怎么样?几时可以康复?”第三个位置上的股东发问,比这个明显委婉了些,却是更加让我难以回应的问题。
“很快的。”面对这些人,我有些力不从心。
“很快是多快?”那人严厉起来。
我掐紧了指头,无从回答。他却掏出一叠资料来,“这是我从医院里得来的资料,现在代先生昏迷不醒,几时醒来还是个未知数。他呆在ICU病房里,已经大半个月了,这种情况下凶多吉少……”
“他会醒过来的!”我猛然抬了头,无比坚定地开口,眼睛开始泛红。我受不了别人在这种时候用这样凶险的词语来评价他。
那人理解地点头,“我们也希望他会醒过来,但是事实摆在这儿。显然,总裁这个位置空缺不是三天两天的事,怎么由随便什么人来担任!”
“这……”
那一天,我和蒋正国被逼得节节败退,就像一个被人审视的小丑。蒋正国还勉强能用一些专业术语来应对,我却显得极为笨拙。原本只是想简单地守住代宁泽的东西,却没想到会牵涉到那么多人。
我们被打得狼狈不堪,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的会议室。
“对不起,这一次没有帮到你。”蒋正国极其歉意地道。我揉了揉发痛的眉头,摇头,“你已经尽力了。”
他沉默,不再言语。
“我们……最坏的结果会是怎样的?”我问。
他迟疑了好久,“会请专业的经理人全盘管理公司。”我虽然不是很懂,但也隐隐明白,“这意味着代宁泽对公司的执行权被剥夺了吗?”
蒋正国迟疑地点着头。
“哦。”差点就要哭出来。在失去了儿子,爱人生死未卜之时,上天再次让我尝到了走投无路的感觉。我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现在的我就算再可怜也不会有一个叫代宁泽的人来安慰了。
唯有,挺住。
“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挽回这一切吗?”
蒋正国沉思了好久,“除非……代总醒来。”
他这已经判了所有人的死刑。我轻轻点头,默不作声地出了门。
“余冉。”走出去,意外听到有人在叫。回头,我看到了苏雨。她只有一个人。
因为苏沫,我对她有几份忌惮。她走过来,眉间带着歉意,“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我知道你对我……所以才会拖延这么久。你,没事吧。”
我疲惫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