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他的身体绷得异常地紧。
他要把我带出警局,我却抱着他不肯松,“代宁泽,好难受啊,为了见到你我可受了大苦了。”醉后头痛眼睛酸,身体哪个部位都不舒服,我委屈得哭了起来。
“为了见我才喝醉的?”代宁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辨喜怒。我用力点头,“你不肯见我,我只好……只好这样了。”
“余冉!”他狠狠掐着我的肩,几乎把我的肩膀给掐碎。我疼得眼泪直冒,心里的委屈也跟着涌了上来,叭叭地说起话来,“代宁泽,你冤枉我,你怎么可以冤枉我呢?我没有带走你的钱,根本就没有,那个账户从哪里来的我根本不知道!”
“该死的,什么账户!”
他这一凶,我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瑞士那个账户啊。我都听说了,你破过产,我们公司的钱被人卷走了,那个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代宁泽,我离开你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你为难,如果你知道我怀了孩子,苏沫又用命逼你娶她,你会疯的,我不要看到这样的结果。”
“所以……你就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了?”
我没有方向感地点头,向他承认一切,我听到他的牙咯咯作响,似陷入了极怒。“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跟你说过,问题可以解决的,我们不分开!”
“我……”我回去找过他啊,可是他已经将我抛弃。这些话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谁让我一开头就选择了退缩。我只能低低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掐着我的肩膀,死死的,越掐越紧,似乎要把我掐成几段。我忍着,吃痛地吸着冷气,就是没有再叫出一声来。我知道,他在恨,恨我当年的离开,他这是在发泄!
最后,他终于松开了我,“一切,等酒醒了再说。”
我的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在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我的心安极了,试探着去圈他的腰,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阳光铺满,室内一片亮堂堂的。我发现自己躺在主卧里,而代宁泽也在。他背对着我跟谁打电话,语音压得极低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份严肃。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清醒,挂断电话,转身回来。
他坐在了我面前。
他的突然靠近让我非常不适,不由得退了退。
“说吧。”他吐出两个字来,没头没尾。我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他要我说昨晚没有说清楚的话。
我压下头,“我从蒋正国看到了那份瑞士的由我的名字开的账户,但那并不是我开的,我从来不知道这回事。代宁泽,我发誓,我没有从公司拿走一分钱,那个卷走公司流动资金的人不是我。”
他沉眉不语,或许昨晚我已经透露了七七八八,所以他并未显露出惊讶或是别的表情来,平静得让我看不透。
“你不相信我吗?”我紧张地问。
他突然冷哼起来,“你跟我说过实话吗?”
“这……我……”我的确跟他撒过许多谎。从最初我追求他的目的,到后来小家伙的身世,但……我那都是情非得已啊。我知道再多的理由都无法弥补什么,只能沉默。
他勾起了唇瓣,那份讽刺十分明显,“说到底,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所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的心被狠狠一刺,鲜血淋漓。所以,他依然认为那些钱是我卷走的了?
呯,一声闷响。他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一人。我无力地捏着几根指头,想起的是小时候听过的那个叫《狼来了》的故事,骗人骗多了,还会有谁会相信?
顶着宿醉后的头痛,我还是收拾了自己准备去上班。不上班留在这里还能做什么?除了空想就是枉想,我把能说的都对代宁泽说了,他不相信,还能怎样?
走到楼梯拐角处,我意外地看到了蒋正国。他同来不喜我,现在跑出去跟他打招呼只能落得个冷脸,于是我打算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离开。
“代先生,您真的打算相信她了吗?”蒋正国出了声,无比激动。我以为他看到了我,吓了一路,仔细一想,他叫的是代先生,而且他从头到尾都对着另一边,并没有看我。
“她没有必要撒这个谎。”是代宁泽的声音。
“怎么会没有必要?她以为您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以为自己藏得够好,咱们一辈子都找不到。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落在了您手里。像她那么狡猾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后路着想?她这么说,不过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责,好在您这儿好过一些。代先生,千万不能相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