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硬着头皮从赵秘书手里接过东西。赵秘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而主管似乎到现在还理不清我的身份,也没有多说。倒是刘姐,阴阳怪气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含着的意思十分明显,无非就是我想借着在总裁办公室里干活的机会惹出腥臊的意思。
我真想告诉她,其实不用借着打扫做这些事,因为我已经是代宁泽的情妇了。当然,我没有这个胆量,于是只能把她的目光忽视掉。自从上次我抢走了她的工作后,她对我一直不爽,用眼神剜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下午,小家伙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让我早点回去,他想吃我的菜了。虽然每天营养餐吃着,但小孩子终究是喜欢妈妈的味道的。难得他能想到我做的美味,我满口答应,眉宇间已经凝上了笑。
“哟,给谁打电话呢。”王姐笑嘻嘻地走过来问,拍了我一把。
“我儿子。”我极为骄傲地开口。
“哟,你都有儿子啦,我还以为你没结婚呢。”王姐语气里无尽委婉,“我这几天还跟我儿子说碰上了个好姑娘,想把你介绍给他呢。唉,真是可惜了。哦,我儿子可不像妈哦,他可有出息了,博士生呢!”
王姐眼里闪烁着骄傲。她竟会想着把那么优秀的儿子介绍给文化程度不高的我,我简直受宠若惊,不过还是美言了几句,意思是她儿子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人的。
王姐啧啧摇头,“我觉得你就最好,现在的女孩子啊,不挑挑捡捡,又愿意跟我们这些老古董混的,可不多见了。哦,对了,下班跟我们一起聚餐罢。”
“抱歉,我得回去陪儿子。”我歉意地道。难得能有机会和小家伙相处,何乐而不为?
小家伙上的那所幼儿园学习的东西特别多,原本是封闭式的,因为我不愿意老师才会在九点钟左右将他送回来。所以,我们几乎每天只能相处短暂的时间。
“好吧。”王姐也不勉强,拉着一帮姐妹往外走。
“不好了,我们的聚餐基金不见了!”突然,一个大姐从工具房里跑出来,叫道。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抱着一个光瘪的钱包给大家看,“我明明装在这个包里的,白天还挂在工具房,结果刚刚进去就掉在了地上,钱全没有了。”
寰宇集团对员工是极为大方的,每个月都会发一定的费用做活动之用。清洁组的大姐大妈们把这笔钱聚起来,让人统一管理,每次出去吃路边摊都是用这里头的钱。因为路边摊比大饭店的便宜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里头的余钱不少。
那个钱包,我也是见过的,由柳姐管着。她每天没事就背着个胀鼓鼓的钱包到处晃,有时也会挂到工具房里。这个地方人事单纯,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拿的。
她这么一喊,整个屋里炸开了锅,要离开的我也停下了脚步。
“好几千块呐。”柳姐又是急又是心疼,眼泪不停地抹。
“谁开这种玩笑啊。”
“要是拿了就交出来吧,别弄得大伙儿面上不好看。”
“阿柳放钱的事只有我们清洁组的知道,人都在这里,如果不交出来就得搜身了。”屋里,乱成了一团。
刘姐冷哼哼地看着众人,“这钱,是谁偷的,你们不知道我可清楚着呢。”她将目光转向了我,“今天在里头呆得最长的只有一个人,这人我不说,她也心知肚明。”
今天,只有我在工具房里呆了很长时间。
赵秘书把工具还给我后,我在里头发起了呆。其实只是想借着安静的空间理清一些思绪,到底呆了多长时间无法确认。
但我没有偷钱。
我主动举了手,“我在里面呆了,不过你们可以搜,我没有偷钱。”
众人回头看我。
“小冉怎么可能偷钱!她身上的衣服价格都不便宜,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人。”出声的是张姐,她做过裁缝,所以对布料比较清楚。
我一直做形象设计,身上的衣服自然不能便宜,因为都是自己的设计师设计的,没有挂牌子,所以才敢大胆地穿出来。
“就是因为花销大才需要钱啊,这可是最浅显的道理。”一向不掺合杂事的刘姐今天格外灵牙利齿,“自己的钱花完了怎么办呢?当然得相办法弄啊,否则这样大的开销,拿什么去维持。”
“是哦,我还看到她去过一次胜隆祥呢。”
那是一家老字号的餐厅,收费极其高,而我,也只是因为里头的包子好吃,想给小家伙带几个回去,没想到给人看到了。
“那就搜吧,钱总要找到啊。”有人道,朝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