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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还看中你的演技。”我希望能说服他。
秦坊把杯子碎片成了出去,满地闪耀着血红的光芒,“见鬼的演技,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我的演技!你别忘了,我连戏都没有试就成了主角!”
他太过敏感了,所以才会轻易地窥出一切来。我在他面前哑口无言,似乎觉得说下去只会让他体味到更深的屈辱。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当时面对苏沫时,我也有过相同的情绪。因为觉得比不上对方,所以分外自卑,分外敏感。
我无奈地垮下了肩,“秦坊,我今天是以朋友的名义请你为自己的将来做做打算,你可以觉得代宁泽的戏是屈辱,但你有没有想过,只要能承受得住这份屈辱,将来的你不可估量。这份屈辱应该成为你的动力,而不是将你毁灭的理由。秦坊,别连我都看轻你。”
我不忍心地看了一眼他流血的掌心,最终硬着心没让自己走过去给他包扎。不可能给机会,就连幻想都不要给。
秦坊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些些。
他点头,“可以,我可以继续这部戏。但有个前提,就是你继续做我的助理,不许离开!”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
“我做不到。”几乎没有考虑,我就拒绝了。
秦坊脸上再次涌出了受伤的表情,“为什么?我跟他之间到底差了什么?你宁可选择他也不选择我!因为他比我更有钱吗?余冉,你虽然表现得那么爱钱,可我知道,你从来不会要不属于自己的钱。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先于你认识他,而且深深地爱上了他。我们之间的破裂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别的。现在阻碍消失了,我和他都想回去。”
他晃起了身子,一张脸憋得通红,却没再说什么,直接进了房。
我在外头站了一会儿,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我给风哥打了电话,“你过来看看他吧,他的手受伤了,另外,我已经尽力了,对不起。”
走出去没多远,代宁泽的电话就来了,“在哪儿?”
“刚回小屋收拾东西了。”我没敢告诉他来找了秦坊,却因为秦坊的情绪而显得整个人恹恹的。我可以跟风哥说由着他自生自灭,也可以铁心拒绝他的要求,但内心里,我还是为他担心的。
一起搭挡这么久,自然是有些感情的。更何况就算陌生人在我面前这样,都会觉得难受。
代宁泽听出了我的不对劲,有些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能有什么事儿啊。”我打着哈哈,避开他的问。
他没再多问,说来接我。
我走回出租屋时,他已经到了,脸色微微有些沉,“不是说在出租屋吗?怎么从外头回来?”
“哦。”我不知道说什么,但看到他后又觉得曙光来临,走过去抱住他,“代宁泽,我想先回A市。”回去了就跟这里的一切都无关了,秦坊要吵要闹随他去吧。
“如果急着回去,我可以送你的。”看我对归去这么上心,他的唇上扬起了一抹笑,刚刚的严肃也不见了。
不过上楼时,他却突然道:“小冉,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让我知道。我可以帮着你一起解决,明白吗?”
“明……白。”理不透他要表达什么,我也不敢深问,只能胡乱地点头。心里却有某种不安,觉得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天秦坊打了他的电话。两人谈了许多,最后不欢而散。
收好东西后,我退了房,而新房那边房东已经回来,要求跟我们马上过户。房子既然已经买好了,不好后悔,代宁泽的意思是,索性留着,自己不住也可以租出去。或者过段时间再转手卖掉。
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答应了。
当时考虑到急住,所以买了二手房,家具由家具公司直接送过去,我们过去跟房东见面时里头已经焕然一新。
好可惜啊,新房好了我却要回去了。都还没住上一天呢。
代宁泽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拢了拢我,“不如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省得酒店里不方便。”
正中下怀,我用力点头。不管怎样,总要住上一天啊。
办好过户后,我买了不少菜,和代宁泽共同庆祝了我们的乔迁之喜。吃完晚饭后,代宁泽被一个电话叫走,我在参观了一番房子后,把带回来的东西重新清理了一下,确定哪些是要带回A市的,哪些可以留下。
我没想到的是,风哥再一次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