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万万没想到,管营大人孙芒竟然守在这里。
瞬间,张军便觉得彻骨冰凉,早已呆傻了。
孙芒守在这里,显然是早有预谋,甚至就直接针对着自己。
如今,终于被抓了个正着,恐怕这次不但朱仝性命不保,自己也要跟着吃官司了。
张军还在想着,早被一干官兵拿下,死死的按在地上。
张军终于回过味来,哪敢反抗,大声呼喊:“大人,小的冤枉!”
孙芒冷冷一笑说:“冤枉?搜!”
早有人把那封血书搜了出来,送给了孙芒。
孙芒拿在手里一看,不禁勃然变色,当即喝道:“且把这人押下,严加看管!若有疏漏,便严惩不贷!”
官兵们领命,当即将张军押了下去。
孙芒拿着那封血书,沉吟难觉,即刻叫人备马,骑着马来到了沧州城里,拜见了沧州知府,将血书献上,请示方略。
沧州知府见了血书,连连叹息。老实说,即便是现在,他也觉得那朱仝十分的可惜。当初要不是被栾飞鼓噪,他哪能对朱仝下狠手?
只不过,如果不对朱仝下狠手,迟早有一天会生出事端来。到时候,就要连累自己家人与前途了。
虽然,现在沧州知府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悔意,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做了下来,就只能一往无前,把朱仝坑害到底了。
沉吟了半天,沧州知府便说:“沧州营极为重要,一定要加强防范,休要让那牢中之人生出事来。一旦有人存心滋事,便格杀勿论!”
孙芒心领神会,当即起身回答营中,叫来李正,低声吩咐如此如此。
李正便着手安排去了。
那朱仝正在巴巴的等消息呢,这日晚上,早有人来,先把朱仝提了出来,到了一个僻静处,低声说:“哥哥,我是张军张节级的心腹李小二。”
朱仝吓了一跳,忙问:“张军哥哥呢?”
那自称叫李小二的人说:“张军哥哥近日被管营大人盯着紧,难以抽身,便只好让我来这里。”
朱仝点了点头问:“事情如何?”
李小二道:“张军哥哥已经与柴大官人联络上了,柴大官人说这件事不简单,是有人故意要把哥哥往死里坑害。要是哥哥继续留在牢里,必然会丢掉性命。因此,柴大官人要哥哥逃出营寨,到时候他自会来安排一切。营寨外面,便有接应的人。”
朱仝听了心里一凛,果然最终还是走了潜逃这一步了。一旦潜逃,那么就彻底告别了白道,只有走上黑道了。如此看来,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还真是那宋江呢。
想到这些,朱仝就阵阵牙疼,宋江啊宋江,你可把我坑害惨了啊。
但是,朱仝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可是只有死路一条呢。
看来,为了保住性命,还真得只有潜逃这一条路可走了。
当下,朱仝便问:“怎么行事?”
李小二道:“这里给你准备了一身巡视的衣服,你且换上,等会跟我一起混将出去。”
朱仝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有劳兄弟了。”赶紧换上了衣服,随着那李小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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