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一会儿便流了一地。
他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这疯狂的女人,却无法再站起来。
她伸出舌尖,舔过他脸上的鲜血,俯首在他耳畔:“你来陪我吧,我很寂寞。别再丢下我一个人,崇毅,我喜欢你,我对你的爱永生不灭,就算是我死了,也会守着你。”
李崇毅流了很多血,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崇毅,别怕。”她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搁在了他的脖子上,尖锐的刺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留下一道血印子。
“我不会让你痛苦太久,很快你就能来陪我了,这样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说罢,她手中加重了力道,本想狠狠的割开他的喉咙,才刚划开一道微小的血口子,突然一道强大的力量,朝她狠狠撞了过来。
我精神一震,那道熟悉的身影从容的出现在我眼前,右手掌心出现一个金色的符印,朝她的脑门贴了上去。
那一瞬我觉得有一种力量从我身体里抽离,没有了精神的压迫,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只是一时没能恢复精力,一头往前栽去。
“夫人!”
禇沛惊呼了声,上前将我扶在了怀中。那只鬼痛苦的哀嚎了好一会儿,被彻底的激怒了。
“禇沛,我还以为,以为把你弄丢了。”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夫人。”
那只鬼嘶吼着朝禇沛扑了过来,像这样力量强大的戾鬼,似乎对什么都没有畏惧。
禇沛祭出沥魂珠,将她紧紧锁住,快速画下几道符咒,将她困在了符咒之中。
她痛快的哀嚎着,发出尖锐声音,这种声音化成无形的能量,将房间里的东西震裂开来。
房间巨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李母,这次她直接破门而入,却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李崇毅,尖叫了声冲了上去。
“崇毅!儿子!!儿子……你醒醒,你别吓妈妈!”
李母赶紧跑出房间去打急救电话,就在此时,那只戾鬼低吼了一声震破了禇沛的阵法从窗口逃了出去。
“禇沛,我累了。”
禇沛将我轻轻放下,一边吟诵着经文,转动着手中的沥魂珠。
我感觉很舒服,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浮在了云端,舒软得想要睡觉。
“我替夫人将体内的污浊之气驱逐干净,若是想要睡觉,只管睡去。”
我耷拉着眼皮,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直到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沉重。
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手缠着纱布,还在打点滴。
“夫人,感觉如何了?”
“禇沛?”我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没事儿了,对了,李崇毅他怎么样了?”
禇沛沉声道:“已经无碍。”
我悄悄打量着禇沛,他……好像生气了?表情从所未有的严峻。
在他没有彻底误会之前,我赶紧解释道:“是那个女鬼上了我的身,她做了一些过份的事情,我控制不了。禇沛,你别生气。”
“不,我只是在气我自己。”他的表情柔和了许多,自责道:“若不是我缠上了你,你也不会看见这些东西,更不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我害怕的拽过了他的手:“你别离开我,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所以你也不准后悔。我……我会好好练习画符的,到时候就能自保了,也就不用你时时刻刻的保护我。”
禇沛长叹了口气,伸手轻抚过我的头发:“你怎么这么傻?与她一点也不像。”
气氛有些凝重,我转开了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嘴角微扬说:“还记得在火车上,我给过夫人一盒香?”
我恍然大悟:“那个香……”
他点了下头:“它名为长相思,由红豆的花粉和……美人的尸油提练而成。所以它的香是独一无二的。”
“什什什……什么?”尸油?提练?
见我如此惊慌,他一脸无奈:“本不想告诉夫人,便知你会如此慌张。”
我咬了咬唇:“是我大惊小怪,现在已经不慌张了。”
其实尸油提练香水,又不是第一次听说,那些一辈子都买不起的高级香水,说不定就有尸油提练的成份在里面。
每个人与生俱来就有体香,有些人的体香很好闻,而有些人的体香带有腥味。所以才会独一无二。
突然病房外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我和禇沛下意识转头看去,门砰的一声被人粗暴的打开。
“你们要干什么?”我强悍的老妈难得一脸惊慌:“我女儿没犯事儿,你们不能抓她!没见她自个儿也躺在病床上了吗?”
此时一位穿着便衣的男人掏出了证件:“警察,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有人蓄意谋杀将人打成重伤,林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