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周围一切都不熟悉,却忽然有人对自己产生了兴趣,这个情况让我警觉的同时带着几分期待,黄种人这个情报隐含的信息太少,不足以做出任何判断,我想了一会人,继续训练去了,狭窄的监牢挂了个一人高的沙袋,让可供活动的空间更小了,沙袋是提出要求的第二天装好了,警察配合,我也不想太过挑战警察的底线,惹来杀身之祸,凡事都有个度,见好就收。
训练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伤势经过这些天的调理,加上食物有些很大的改善,营养均衡了许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状态也好了许多,练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继续训练,一直到下一次开饭的时间。
老头再次推着食物过来,我带着期望走上去,冷冷的看着老头,老头赶紧将食物拿出来,摆放在门口,我拿得到的地方,后退两步,生怕我伸出手来,将自己暴打一顿,压低声音说道:“对方不愿意说。”
“呃?”我一惊,没有为难老头,将食物拿进去吃起来,边吃边沉思着,搞不懂那个人为什么对自己好奇,为什么又不表露身份,是担心?还是紧紧只好奇而已?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将事情丢到一边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继续训练、吃饭、看书和睡觉的简单生活,枯燥的令人崩溃,烦躁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想虞彤,想家人,想鬼手等兄弟们,活下去的信念才没有消失,苦苦支撑着我生的信念,日复一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天,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心情烦闷不已,想着虞彤,狂躁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暗自寻思开来,这么久了,虞彤她们都没有来营救,肯定是没有找到自己,也不知道虞彤怎样了,会不会想不开?家人怎样了?朋友们都好不好?
想着虞彤,想着亲人,我烦躁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再次涌上来一股生的信念,活下去的决心,起身来,正准备活动一下身体,送饭的老头过来,往常般将食物放在门口,将吃剩的饭碗收走,日复一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忽然,老头看向我轻声说道:“九号仓的人让我告诉你,他是中国人。”
“啊?”我一惊,定定的看向老头,满脸不可思议,这段时间来,我都忘了九号仓的事,要不是老头忽然来上这么一句,看得老头头皮发麻,不自然的后退两步,赶紧收拾东西要走,我没想到这里居然关着名中国人,不管是不是真的,起码对方已经发出了诚意,应该是有所图,赶紧招手示意老头别跑。
老头赶紧停下来,警惕的看着我,我压低声音说道:“告诉他,我也是,让他表明具体身份,以及有何目的。”
“嗯。”老头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急匆匆走了。
我没有了吃饭的心情,满腹心事的寻思起来,为什么会有中国人?被关押在这个恐怖的地方,身份绝对不简单,为什么找到自己?为什么之前不表明身份,等了这么多天又来找呢?
想了好一会儿,我都没想透其中关键,干脆不想了,端起食物吃起来,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如果是以往,就该训练了,但这次却平静不下来,隐隐感觉有事发生,这件事可能对自己有利,内心充满了期待。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我很清楚送饭老头短时间不会再来,得等到下次开饭时间,激动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左右无事,甩开膀子继续训练,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无论体力,出拳速度还是体能,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这个结果让我多少有些安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失,我训练完毕,冲洗一番,躺下来休息,拿起了心理书,很快沉静到心理学的世界中去了,这段时间的心理学研究,让我对人的心理有了更深的理解,直到推车声过来,想到九号仓的事情,我一个骨碌爬起来,快步来到牢门口。
送饭老头熟练的将食物从车上面取下来,摆在门口,然后把右手捏成凤眼拳,压低声音说道:“那个人说,如果你认识这个,就想办法见面。”
“啊?”我内心掀起了狂澜,惊喜的追问道:“他多大年纪,男的女的?”
“五十来岁,男的,一条腿残废,满头白发。”送饭老头赶紧说道。
“告诉他,我会尽快想办法。”我听到这,顿时大喜,让老头离开了,看着地上的饭菜嘿嘿傻笑,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里居然关押着一名中国拳师,就说嘛,被关押在这里的人,肯定不简单。
“太好了。”我内心大喜,这么多天来,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精神大振,至于对方是怎么关押到这里来的,这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方的身份,看来,必须想办法见上一面才行。
想到送饭老头带来的话,我渐渐冷静下来,见面?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比登天还难,这里是监狱,自己连门都不让出去,怎么见面?看来,只能继续原来的构想,发动这里的犯人反逼监狱做出某些妥协了。
这事太大,必须从长计议,计划一定要周全,否则很容易激怒监狱方面,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我寻思了一会儿,来到门口,看向九号仓位置,可惜角度不对,看不到,无奈的回到沙袋旁。
“咚!”我一拳打在沙袋上,一边寻思起来,到底怎样才能见面?
狭窄的空间,枯燥的生活,这样的环境下,时间一长,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能活下来的都是有大毅力者,我和其他犯人比,少了一项,那就是出门放风,别小看这简单的一项,却能给人以振奋,心情舒畅,要不是还能训练、看书,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来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封闭的监狱内没有日月,看不到时间,根本不知道呆了多久,吃饭,睡觉,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我一直在思考怎么离开的问题,但找不到机会,没想到今天忽然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这里关着一名自己人,虽然年纪不小,而且还有一条腿瘫痪,但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我感觉烦躁的心踏实了许多。
只是,新的问题又摆在了眼前,怎么和对方见上一面,商量越狱的事,时间过了这么久,虞彤等人没有找到这里来,这说明监狱非常隐蔽,老板也躲起来了,只能自救,只是,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我平静的情绪烦躁起来,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床头那本厚厚的硬装心理学书,不由眼前一亮,再结合之前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心中涌出一个胆大的计划来,这个计划非常冒险,如果失败,自己有可能被打死,如果成功,也只是迈出去一步而已,风险比收益大,不是理想的计划。
我认真的分析了一会儿计划,确实很冒险,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继续等下去未必就有机会,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一搏了,军人的血性和进攻的理念涌了上来,横竖不过一死,拼了。
心中有了决断后,我烦躁的心安定下来,继续训练,等待时机,每一拳打在装着铁砂的沙袋上,都凹陷下去几寸,手臂迅速收缩,再出拳,仿佛弹出出去的炮弹一般,再收缩,如此快速反复着,力量非常强悍。
“咚咚咚!”我不断快速击打着沙袋,时不时用膝盖顶撞,有了越狱出去的机会,心情大好,连带着训练的力量也大了几分,不知不觉中,已是全身热汗,击打中,我感觉体力消耗的越来越严重,便停了下来,冲洗一番,躺床上休息起来,恢复体力。
这种极限训练方式,每一次都将体力榨干,等恢复过来后,每一次都会增加几分力量,这段时间以来,我敏锐的发现了这点,训练更是不遗余力,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两个小时左右,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再次全部恢复,全身肌肉内蕴含着一股仿佛用不完的力量,这种感觉非常好,寻思着是时候动手了,便拿起了旁边那本厚厚的硬装心理学书籍来到门口,静静的翻阅着,等待着。
没多久,送饭的老头过来了,我蹲下去接过饭碗,这么多天来,大家已经习惯了,送饭老头不疑有他,将碗放到门下,这时,我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老头的手腕,用力一拉,老头就撞到了门上,正要惊叫,被我另一只手捂住了嘴,满眼惊骇之色。
我冷冷地说道:“别动,别出声,否则不客气了。”
老头呜呜喊着,可惜发不出声音来,我冷冷地说道:“不要碰,我不伤害你,但你必须配合,同意就眨眨眼睛。”看到老头拼命的眨眼,我慢慢放开了捂住老头的手,但抓住老头的另一只手没有放,握的更紧了几分。
“别杀我。”老头惊慌的小声说道。
“放心吧,我需要你配合,事成后少不了你好处,事败后,你也可以脱掉干系,没有任何损伤。”我冷冷地说道,锐利的眼神死死锁定老头,稍有不对劲的地方就下狠手,身处险境,不得不多几个心眼。
老头或许感觉到了我是善意,很快稳定下来,能被关押在这种监狱,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低声问道:“需要我怎么配合,尽管说。”
“叫救命吧,一旦我放开你的手,你就朝那边跑开。”我冷冷说道,之所以让老头配合,而不是直接挟持为人质,就是希望将来还可以合作,传递消息什么的,在这种地方,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强多了。
“救命啊!”老头不知道我具体什么计划,但很清楚一点,我出手了,如果自己不配合,恐怕小命不保,赶紧配合的大声喊起来,惊恐的呼救声吸引了周围所有犯人,大家好奇的看着这一幕,搞不懂我唱的哪出,都兴奋起来,拍打着铁门,发出吼吼声,在这个枯燥的地方,难得有热闹可看。
“打死他,打死他。”犯人们不明所以,胡乱起哄着,很快形成了有规律的呐喊,发泄着心中的戾气,大家憋的实在太久了,正好趁机发泄出来,声音震荡着监狱,楼上、楼下的犯人不明所以,但不妨碍跟着瞎起哄。
不一会儿,一帮防爆警察冲了过来,我将老头挡在前面,身体藏在老头后面,铁门原本就小,外面警察举着枪看了半天,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顾忌我忽然暴起伤人,不敢直接冲上来动手抢人。
我倒是希望这些人冲上来抢人,自己就可以趁机抓住一名警察,到时候就有了真正谈判的筹码,警察不上前也在计划之内,我并不着急,冷冷的喝道:“都不许动,叫你们头过来。”
警察也见识过我一拳打死壮汉,将光头活活打死,丢到天井下面的壮举,知道惹怒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忌惮的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很快,一名警察头子分众上前,在距离监狱门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下来,也不敢太过靠近,寒着脸说道:“我是领队,你有什么事?”
我估算了一下对方站立的距离,冷笑起来,拿起大腿紧夹住的那本厚厚的硬装心理学书籍,猛地奋力从铁门空隙里甩了出去,硬装书打着旋转,瞬间撞击在警察的脚踝骨上,警察大骇,身体重心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去。
在我的计划里,挟持老头是为了吸引警察过来,警察不可能轻易靠近铁门,想要挟持警察,就必须让警察到铁门,缩短距离的唯一方式就是硬装书籍,我算的非常精细,普通书打在脚踝骨根本没用,但硬装书则不同,足有两三斤重的硬装书在我全力一击下,攻击力犹如砖头,加上事发突然,警察领队根本没有留意,重心前倾过来,撞在铁门上。
机会难得,电光火石间,我迅速抓住了警察领队的咽喉,松开了挟持老头的手臂,腾出手来,快速将警察的佩枪取下来,一枪在手,我自信心大增,将枪口顶上领队太阳穴上,冷冷的看着就要暴起上前的警察,喝道:“退后。”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快,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警察们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都不敢乱动了,领队死命挣扎着,却发现我的手臂仿佛铁钳一般,根本搬不动,加上佩枪威胁,怕惹怒了我,做出过激的行为,干脆不动了,示意警察也都不要动后,冷冷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我冷冷的喝道。
“这不可能,你可以杀了我,但绝对不会放你离开。”警察领队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语气坚定,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我知道这是底线,不能碰,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是漫天要价罢了,为后面的要求打掩护,枪口用力顶上警察的太阳穴,正好说什么,周围关押的犯人见我挟持了警察,顿时更疯狂起来,纷纷吼道:“干掉他,开枪啊,干掉他。”
犯人们见我干出了这种大事,敬佩不已,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呼喊着,敲打着铁门,场面完全失控,咚咚咚的敲击声令人震惊,警察们明知道犯人们被关押在出不来,也仿佛感觉到了危险,担忧不已。
“都给老子退后,否则开枪了,让你们监狱长过来。”我冷冷的大声喝道。
我的请求很快传给了监狱长,正在开会的监狱长一听是我闹事,顿时脸色大变,微闭的三角眼闪动着精光,马上下命令让警察们维持秩序,镇压起哄的犯人,自己带着人来到了十三号仓。
看到被挟持的警察领队,监狱长不明白怎么就被挟持了呢,找人问了几句,看了地上的厚厚书籍一眼,顿时怒了,寻思着以后不能提供这种硬装本书籍了,如果人人都效仿,这里的秩序就彻底乱了,三两步来到门口,看着我,脸色冰寒的喝道:“放人,否则杀了你。”
“来啊,有本事就开枪。”我无所谓的冷笑道:“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你得准备好几个装尸袋,这个责任你承担的起?你怎么解释警察被杀的真相?如果上面追查起来,你怎么解释我的身份?”
“你?”监狱长没想到我不仅凶悍,还是个精明的人,居然猜到了其中许多关键,不好对付,难怪老板将人寄存到这里来,这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啊,不由为难起来,脸色阴晴不定,三角眼里闪烁着愤怒的寒芒。
我敏锐的察觉到监狱长波动的情绪,这么多天心理学不是白学的,知道自己之前的种种猜测不错,监狱长绝对不敢冒着危险杀自己,这就够了,冷冷的用枪顶进警察领队口腔中,叫嚣地吼道:“来啊,有种开枪,大家一起完蛋,来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想要占据谈判的主动权,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出穷凶极恶的状态,让警察们投鼠忌器,知道惹怒了自己真的敢杀人,我身上爆发出骇人的杀气来,这股浓浓的杀气可是千百条敌人的生命培养成的,有如实质一般,看得警察们内心大骇,惊慌不定的看向监狱长。
监狱长大概也看出我是个不择不扣的凶人,杀人根本不在乎,惹怒了我,警察领队肯定完蛋,而自己也将落得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事情一旦捅破,自己收留非罪犯以谋取钱财的事情就会曝光,这种事不曝光没事,有钱大家赚,一点曝光,就成了大事,位置不保。
想到这里,监狱长内心杀气更冷了,寻思着先应付过去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对方,不将这股歪风刹下去,监狱的秩序就乱套了,监狱长打定主意后,冷冷的看着我喝道:“你想怎样?”
“放我出去。”我冷冷地说道。
“这不可能。”监狱长脸色一寒,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自然知道不可能,不过是谈判的技巧罢了,先让对方拒绝,再提要求就简单了,冷冷的看向监狱长,眼角余光发现周围犯人已经被镇压,都安静的看着这里,眼睛瞪的滚圆,放着兴奋的光芒,敢挟持警察和监狱长谈判,大家对我敬佩不已,很期待我怎么收场。
挟持警察,得罪监狱长,无论哪条罪名都是个死罪,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大家搞不懂我到底想干嘛,监狱长也想不透我到底想干嘛,眼前可是个死局,怎么收场?不由死死的盯着我,暴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我冷冷的反问道,没有丝毫担忧和慌乱,忽然看到一名警察蠢蠢欲动,试图冲上来救人,正拍打着周围同伴的肩膀小声说着什么,被拍打了肩膀的人迅速举枪瞄准了我的头部和脚步位置,我虽然知道自己藏在领头警察背后,但还是往一侧移了移。
“砰!”我猛然开枪了,子弹带着我的愤怒呼啸而去,瞬间钻入那名警察肩膀,为了不让事态完全失控,我只能射杀对方不致命的部位。
事发突然,那名警察根本来不及躲避,肩膀中枪,倒在地上,过道一片慌乱,大家纷纷瞄准我准备开枪,却发现我拿枪的手缩了回去,从后面顶住领头警察的脑袋,冷冷的怒吼道:“谁敢再乱来,大家一起完蛋。”生硬透着森冷的杀气,令人心寒。
监狱里面的警察虽然见过狠角色,被关押在这里的,哪个都不简单,但警察没有见过我这么狠的,行事完全不计后果一般,说劫持警察就劫持警察,说开枪就开枪,这一刻,所有警察都愣住了,这一刻,监狱长也被镇住了,赶紧后退几步,生怕下一枪就是自己,这一刻,周围监牢里面的犯人疯狂了,压抑在内心的那股戾气彻底爆发出来,疯狂的敲打着铁门,丝毫不顾上来阻拦的警察。
“嗷——嗷——嗷!”犯人们有节奏的怒吼着,尽情的发泄着,心底的兽性彻底燃烧起来,圆睁着眼,满脸狂热的看着我所在的监牢,眼睛里满是佩服,强者对强者的佩服,这一刻,我无形中成为了大家认可的英雄。
“快,开枪镇压。”监狱长脸色大变,怒吼着,明知道监牢坚固,犯人不可能冲出来,但还是无形中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仿佛监牢里面关押的是野兽,一群就要冲出来将自己撕咬成碎片的野兽,监狱长怕了,慌了,也彻底愤怒了。
我手上有人质,奈何不得,监狱长满腔愤怒朝其他监牢里面的犯人身上倾泻过去,大批警察冲了过去,举枪瞄准铁门口的犯人就打,犯人们自然不会傻傻的在门口等着,纷纷钻到墙角躲起来,等警察离开后继续来到门口,发出野兽一般怒吼,拿起一切可以用的东西不断击打铁门。
“吼吼吼!”楼上楼下犯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妨碍趁机发泄心中的怒火,都跟在怒吼起来,有节奏的怒吼声在回字形监狱回荡,震得嗡嗡作响,震得警察们脸色凝重凄凉。
我看着这一幕,冷笑起来,总算把这帮人吸引过来,团结起来了,人心可用,接下来就是看怎么稳固人心,并为我所用了,监狱长脸色冰寒的看着我,这一切始作俑者,在记忆中,监狱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最多就是打架而已,现在可好,集体暴动的前兆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监狱长冷冷的喝道。
“局面你也看到了,他们为什么这么愤怒?”我知道该摊牌了,免得过犹不及,冷笑道:“大家关押在巴掌大的地方,活动区域太小,非逼疯不可,不疯也死,你说呢?”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监狱长恼怒的追问道。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监狱长的问题,而是深吸一口气,暴喝道:“兄弟们,都安静。”声音仿佛虎啸山林,将大家的怒吼声掩盖,传出去好远。
“呃?”犯人们的吼声渐渐停歇下来,惊讶的看着我。
等了一会儿,所有吼声都停歇下来,警察们看到这一幕,脸色难看起来,枪都无法阻止的暴动,我一句话就停下来了,这说明什么?大家担忧的看向监狱长,监狱长自然也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愤怒的看向我。
我没有理睬,而是继续喝道:“各位兄弟们,我们要提高放风的时间,我们要加大活动范围,我们要一定的自由,拒绝封闭式关押,对不对?”
大家一听,顿时兴奋的怒吼起来,没想到我闹了半天,居然是为大家争取权益,机会难得,为了自己的自由和权益,所有人再次怒吼起来,拍打着铁门,我的声音很大,楼上楼下也都听到了,大家隐隐猜到了什么,自然更加声援力挺,嗷嗷怒吼起来。
监狱长没想到我居然提出这个要求,脸色更加难看起来,这一刻,监狱长后悔不已,后悔不应该让我说出来,这种事如果答应了,以后的管理工作会加大,危险也会更大,如果不答应,恐怕监牢里面的犯人会团结起来暴动,更不好处理,怎么办?
我冷冷的看着为难的监狱长,怒吼道:“要自由,要人权。”
“要自由,要人权。”所有犯人被我煽动起来,仿佛炸开了的油桶,嗷嗷大喊着,拍打着铁门,发出有节奏的怒吼声来,为了自由,为了人权,大家团结起来,圆瞪着眼,冷冷的看着周围过道的警察,一副要吃人的野兽表情。
这帮犯人被关押的太久,太压抑了,没有人权,随时都有可能被逼疯,一旦有人挑头闹事,纷纷响应起来,说到底还是监狱的管理太高压,如果适当的舒缓些,让犯人有发泄和倾诉的渠道,绝对不会闹事,只会看我的笑话。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我见一切都和自己推算的计划一模一样,暗自松了口气,监狱可以杀犯人,但绝对不敢将所有犯人全部杀死,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谁能控制的了,监狱长答应要求,犯人们对我感激不尽,军心可大用,如果监狱长不答应,犯人们也会感激我,以后操控得当,一样可以大用。我根本不担心后面的事。
监狱长眼中凶光闪闪,恨不得将我杀了,但人质在手,杀我可不容易,只要自己下达射杀的命令,恐怕手底下的人心就散了,自己这个监狱长也就到头了,不行,不能杀,先委曲求全,到时候另外找机会吧。
想到这里,监狱长冷冷地说道:“你想要怎样?”
我知道监狱长妥协,是提要求的时候了,便大吼一声,等大家停下来后,我继续大声喊道:“兄弟们,监狱长答应我们的正当要求了,我提议,每两小时放风一次,每次半个小时,三餐增加肉食和素菜,不能每天一样,我们需要一个广场集体活动,交流,聊天,我们需要一些娱乐活动,我们需要和家人取得联络,我们更需要女人,对不对?”
“对!”事关各自幸福,所有人怒吼起来,我的话无疑说道了大家的心坎上,不管监狱方面能答应下来多少条件,大家都毫不犹豫的支持我,兴奋的喊着,争取着,情绪再次变得狂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