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多见。
到现在为止,我仍旧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只是直觉告诉我,那天行动可疑的中年男人嫌疑最大。
毕竟我给他抓过药之后,药篼子就全乱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鬼魂作乱的话说,就算是我走了它们也能钻进来,这样一来根本没办法来查。
我瞒着唐佑佳去了一趟卖房子的那家,她们家人也有钱,出的价并不高,只是地段偏僻只卖不租,买家确实很少。
我问了问,连带着家具才十五万块钱,这个如果要是在县城中心的那块位置上买,或许能买个厕所那么大的位置吧。
唐佑佳他们家的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啊我觉得,家里面还有个年迈的老人,经常接触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从卫生方面,病从口入,天天吸着那些腐臭味,肯定是会引起来病症的。
“你看,我能不能分期付给你?”我好说好商量的问道,“现在我手上没有那么多钱,但我保证三天之内给你,今天这一万块钱就当是定金好吧。”
我把自己偷偷包起来的钱放到桌上,那个女主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行吧,等会儿我给你卡号,你记得给我把钱打过去就行了。这是合同,你看看,如果可以就签一下吧。”
自从我签过鬼医的合同之后,就对这个多少有了阴影,本着细节成就大事,我把每一条例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在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喜欢这个女人的一点,就是她很爽快,直接在合同上签字,交换一下拿着东西就走人了。
我顿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鬼医的副作用很大,但是带来的运气却很适宜在这个社会生存。
要钱,我有。
这句话,在这个利欲纵横的社会中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那个女人也真是放心,我只说了三天就给她钱,真的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
两个小时,看房加签合同,这房子就成了我的。
白给唐佑佳?这个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再怎么有钱,我也不能当败家子不是。绝大部分的钱财,我还是不能留给自己用,很多的一部分我都把它捐了出去,只有黑鬼给的我那一部分留了下来。
那点钱,可是我的卖身钱啊。
我决定把这个房子租给唐佑佳,然后每个月也不多收,三百块钱,充足的给她留下来照顾奶奶跟攒钱的余地。
我回去之后就把合同给了唐佑佳看,这姑娘看了两眼就摇摇头:“我好长时间没看书了,很多字认不懂。”
“那么这样吧。”我一副包租婆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我可以租给你房子,一个月三百块钱,有家具,离店进,怎么样。”
“你把房子买下来了?”唐佑佳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里,我点了点头,她给我翘了个大拇指,“你可真有钱,真的。”
这件事情本来唐佑佳就有些心动,现在一看不用拿出来那么多钱,没推拒直接就认了下来。
苏婉婉是等唐佑佳走之后出现在我店门口的,她幽怨的看着我,我就站在店里面,她也没有进来的意思。
“你是谁?”我知道这样问出去也是白搭,苏婉婉已经并非以前的她的,就算是我再怎么不想承认,这个都已经被定做成了事实。
苏婉婉没有一点愧疚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有我的苦衷。”
“所以你就想要当厉鬼,害人性命?”我迫切的希望看见一点以前婉婉的样子,这样我就能告诉自己,苏婉婉是真的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而不是换了一个灵魂。
在毛小乐提出来这个荒唐的也许时,我当时确实不敢承认,但仔细回想一下,苏婉婉的漏洞颇多。
那时候苏婉婉确实是病好了,不然的话说被缠上了,她那么迫切希望活着,又怎么会在最后一刻突然放弃呢。
她以后有大把的前途,高校毕业留学生、总裁CEO,而不是现在连胎都投不了,站在我的门前要跟我诉苦。
我不是一个冷清的人,但在某些事情上,我甘愿理智一点分析所有的情况。
我不想让任何人受伤,也想要保护自己那点东西。
“你不信我了。”苏婉婉不是疑问,而是确定的语气。
我也索性不再装了,点点头:“我不信你了,因为你不值得信。”
毛小乐一定不会对我说谎的,而灵魂会,尤其是一个有可能被人利用的灵魂。
苏婉婉连屋子都没有进,很诡异的朝我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大白天的见鬼,如果这屋子里面有人,我这样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会被当作是神经病吧。
我揉了揉脑袋,有些觉得可笑。
苏婉婉,会不会还活着。
这么一个念头就闯了进来,我被自己吓了一跳,片刻又觉得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灵魂是伪造的,那真正的苏婉婉也许还活着。
我并没有收到苏婉婉的骨灰,也没有见到她的灵魂,就算是联系不上了,但我依旧希望她真的还活在离我一个大洋的地方。
我一个人把药篼子里面的药都倒出来,混在在一个麻袋里,有很多珍贵的药材那时候真的花了我不少钱呢,如今却要当柴火了。
我撤掉一个药篼子便重新放好药,再次放回去。
就算是他们弄混了,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没钱买新的!
除了折腾药篼子耗时耗力以外,我不觉得这是个苦差事,正好换点新鲜的,药效也好啊。
我跟唐佑佳说,这是最后一天的浪荡了,等着今天过后就要准时上班了。
唐佑佳的心理准备做的也差不多了,点了点头:“我虽然不识字,也没接触过药材,但我可以学的!”
我本来就不抱让她抓药这种念头,轻笑了一声:“你就收钱,收东西,然后按种类分开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一个人还能忙得过来。”
站起身来,我捶了捶腰,看向窗子外。
黑鬼,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了。
对,自从我做了那个很奇怪的梦境之后。
第二天我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上学的,我找了个适合睡觉的角落,正巧又遇见了最喜欢放水的老师,实实打打的补了一天的觉,一放学我就往药店的地方走,看见我们校门口竟然停了一辆红别克。
许晴就靠在车门的旁边看着手腕上的表,远远的看见我时就开始招手,在梦里面那种感觉忽然就上来了。
许晴……梦里面那个把我往外赶的女人,像极了许晴!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朝我招手的样子,对,就是这个动作,那个熟悉的眉眼。
我只是确定了一下,想着那梦里面既然出现了像极了许晴的脸,就定然别有深意。
“你怎么来了?”对于我这样的称呼,许晴早就无所谓了,她拉开副驾驶的位置,自己转到了驾驶座上。
许晴系着安全带回答我:“我想起来应该请你吃个饭。”
“我爸呢。”我看了看车里面,只有我门两个人。
许晴噗呲一笑,明媚招摇:“我请你吃个饭,不是请你爸,也不是你爸请你,为什么非要找他呢。”
“有点意外。”我如实回答道。
这个许晴挑破了我所有的伪装:“还是你平常下比较可爱,在你爸面前一口一个姨姨,叫着难受吧。”
她笑着,这笑容里面满是调侃。
我没有说话,一定程度上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许晴说道今天的事情,其实在她说吃饭的时候,我就明白有些事情终究是逃不掉的。
“鬼医做的怎么样?”她直视着前方的路段,镇定的问我。
我扯了个苦涩的笑容:“不太顺利。”
出马仙是个很有趣的职业,嗯,允许我称它为职业。
所谓的仙家,都是些四处成精在天上领了事儿的动物,极少中间有植物,跑腿的一般都是鬼仙,也就是鬼。这东西可以暂时不提,先说为什么我要如实说这件事情。
她们身上一般都带有各种不同功能的仙家,有的能查事儿,有的能治病,也有的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许晴这种,显然是最常见的第一种,听徐老爷子的话,这个许晴的身份并不简单。
所以,我想瞒她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找我,多半是知道药店出事儿的事情了,以前她就跟我说过要救我一命的,然而那天毛小乐也说我有一劫。
多多少少我认为,这事儿跟药铺息息相关。
“你最近坎坷比较多,谁的人生也不是一帆风顺,忍忍就过去了。”许晴没有给我任何指引,反而发了一碗好像没有用的鸡汤。
我抿着唇,没有什么反应。
许晴其实并不是不说,而是没有到地方,还不能说。
这路上杂七烂八的东西太多,如果被人听了,就实在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