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申公豹从地上爬起来正在整理衣冠,金袍道人看清申公豹长相的一瞬,含血喷出了两个字:“是你!”
这些日子他不知多悔恨自己在城外浪费了太多时间。
申公豹一脸疑惑:“前辈认识小道?”
听到如此无辜的话,金袍道人面孔扭曲,他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朝歌城外,他在看雉鸡精磕头,他在看他,他耐心很好,他耐心也很好,他看了一天,他也看了一天,结果可能就是因为这一天,他丢了金刀,受了道伤。
今天是他第二次见到他,他又受伤了,还是道伤,如果说第一次怪到他头上有些牵强,但这一次他招谁惹谁了?
他安安静静的疗伤,不要说脸,连身子都藏的很好不曾露出半分,但还被他祸害到了!
他想不联想到他头上都难,这样的祸害他竟能在短期内碰到两次,他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才这么倒霉,金袍道人欲哭无泪,想杀人了。
申公豹早就躲远了。
竟躲到了石矶跟前。
“不怕我再杀你?”石矶问。
申公豹摇头,“您不会再杀我了。”
“哦?”石矶挑眉。
申公豹道:“您身上的杀机没了。”
“这么自信?”
申公豹讨好的笑了笑,但确实很自信。
石矶笑问:“刚才为什么会向树下逃?你应该发现不了那里有人才对。”
小熊也很疑惑,连他都没发现,这个修为不过天仙境的申公豹是怎么发现的。
申公豹道:“直觉,那里能活。”
“那现在那里呢?”石矶问的是梧桐树下。
申公豹苦笑,“那位前辈要杀弟子,那里已经没活路了。”
石矶笑了笑,道:“一线生机,很不错的天赋,你让我想到了一只狗。”
申公豹不仅不曾生出半点不悦,反而兴致勃勃的问:“什么狗?”
石矶摇了摇头,不曾多说啸天的事,那只狗不仅狗鼻子灵,而且天赋异禀,能旺主,能转运,能将霉运转给别人,谁碰它,谁倒霉。
“说吧。”石矶敲了敲手指,道:“什么都可以说,真的假的都行,只要能把我糊弄过去,一切都好说。”
石矶这么一说,申公豹反而不敢信口开河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前这个琴师比他从那些人口中听到的琴师还要难以捉摸千百倍,如一团迷雾,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充满着未知和危险,但看上去又是那么的无害。
就像刚才,一个理由都不给就对他狠下杀手。
现在又和颜悦色的跟他谈话,仿佛刚才对他出手的根本不是她。
难怪能令太乙真人、南极仙翁、燃灯道人,一起吃瘪。
他们吃瘪,又何尝不是元始天尊吃瘪。
想到一贯偏心又一点不念及师徒之情将他逐出阐教的元始天尊,他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