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酒?”
他要压压惊。
石矶一拂衣袖,桌子上多了一坛未揭封的桂花酿。
飞廉忙揭去泥封狠灌酒。
“难怪会是你。”石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飞廉闻言,放下酒坛,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石矶点头,“确实可怜,修为不如人,胆小怕事,又不是女人。”
飞廉颓然,“连你都知道了?”
石矶道:“在此之前我不曾听过你的名号,不过不妨碍我得出结论,一个比较不重要的人,很容易沦为弃子。”
“弃子?”飞廉灌下一口酒,笑的比哭还难看道:“确实是弃子。”
“不过......”石矶声音拖长,“从今往后,你飞廉不再是寂寂无名之辈。”
“什么?”飞廉从酒碗里抬起头,一脸茫然。
石矶一震衣袖,风轻云淡的说道:“能与我石矶在这朝歌城里喝酒的飞廉,天地难道不该记住其名?”
飞廉瞠目结舌,半晌无语。
口气这么大的人,他真是第一次见到。
飞廉认真反省自己,难道他沦落到如此地步就是因为他太低调了?
石矶一看就知道飞廉跑偏了,不过没关系。
石矶喝酒。
飞廉后知后觉道:“你是说我成了你的人?”
石矶纠正道:“是自己人。”
飞廉垂死挣扎:“我们什么时候成了自己人?”
石矶沉默了片刻,道:“难道是我同天地误会了?”
飞廉烦躁道:“不要拉上天地?”
石矶伸手。
飞廉不解其意,问道:“什么?”
石矶道:“我的酒是给自己人喝的,还我!”
飞廉从没听过如此儿戏的话。
不过看到石矶眼中的认真,他知道石矶没有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飞廉慢慢低头看进几近见底的酒坛,他沉默了。
飞廉抬头看了石矶一眼,提起酒坛一口气将剩余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很怄气的说了一声:“没了!”
石矶很平静的点了点头道:“如果我说这坛酒是月神亲手酿的桂花酿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飞廉再次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坛心里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