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他当时并不知道李哲的身份,在不知身份的情况下打了几巴掌而已,却要断他一只手,过分了。
“放肆,此时岂有你说话的资格。”柴绍不满,转身朝着儿子就是一巴掌。
进门的国公之中不少人觉得李哲的提议有些过分,柴令武乃李哲的表叔,作为晚辈因为挨了两巴掌就要断长辈的一只手确实过分一点。
所以,与楚王府关系不错的尉迟恭,开口道:“小王爷,您这要求有些过了,您断令武一只手,那令武一生都残了。”
“为何一生都残了?”李哲不明所以。
出了安平等人,在场之人一惊,手都断了还不是一生残废?
想不明白李哲的意思,刘弘基满脸疑惑道:“夷州王,您难道还能把断手接上不成?”
“手臂脱臼而已,休养几个月便好,为何不能接上?”李哲问道。
众人恍然大悟,合着是打折啊,您倒是说明白啊,为何偏偏要说断呢!
众人看向李哲那肿胀的不像样的小脸,再看了看一旁怒气冲冲的柴令武,不禁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夷州王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柴令武这小子下手确实太狠了。
“姑祖母不会答应你的,你姑侄二人回去吧,姑祖母等着领教你楚王府的手段。”
平阳公主冷笑连连,若之前,李哲和安平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她或许还能迫于李世民的压力考虑考虑,但现在事情都闹到这份上了,她若是同意,满朝勋贵如何看待她,堂堂公主府和国公府的面子往哪里放。
柴绍心很累。
没有什么比娶了一个强势的老婆更心累的了。
柴绍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夫人,此事乃令武有错在先。”
听到柴绍这句话,在场的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可见平阳公主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在场的国公有些疑惑,平阳公主以前也是是非分明之人啊,如今怎么会这样呢?
若是李宽在场,或许就会告诉大家,更年期的女人有些脾气正常。
不过,李宽没在,所以安平和李哲见平阳公主不耐烦的挥手,转身就走。
福伯拦阻道:“公主、小王爷,且等等。”
其实,这件事在福伯这样的老人眼里,并非多严重,还不至于闹到势不两立的地步,大家都是一家人,此事能让两方都满意最好,若不能做到两方都满意,也不能因为此事而成为生死大仇。
福伯躬身给平阳公主行了一礼,叹道:“平阳公主,老奴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福伯身份不一般,从小便跟随在了李渊身边,那是看着平阳公主和李世民兄弟姐妹们长大的人,平阳公主对于福伯还有些敬重,那些年福伯对他们兄弟姐妹几人有照顾之恩。
平阳公主点点头。
“老奴记得,武德六年,公主殿下率军镇守苇泽关,因受箭伤性命垂危,那年幸得王爷与孙道长前往女娲山寻药,才得以被王爷所救。”
“此事不假,不过那小子当初救治本公主乃为他母亲。”
蛮不讲理啊!在场的国公在心中大呼。
福伯长叹了一口气,“王爷救公主殿下一事,不论是为了逝去的贵妃娘娘,还是为了其他,王爷总归是救了公主一命啊!”
见平阳公主不以为然,福伯再次开口道:“这件事便不说了,当年王爷在桃源村之时,您要求王爷承包李家庄,王爷依旧答应了,致使李家庄如今在长安城亦是数得着的富庶庄子。
当年王爷弄出制冰的法子,也找了公主商议合作之事,之后因王爷与太子起了争执,您与襄阳公主公然毁约,王爷亦不曾多说,甚至还补偿您不少钱财。
而后,王爷被贬闽州,您要求与楚王府合作珍珠一事,王爷可曾有过丝毫的犹豫?依旧给了您一份不错的承包合同?
这些往事,您可能忘了,但老奴却觉得恍若昨夜,王爷对您可谓仁至义尽了,这一切无非是王爷一直念着情啊!“
见平阳公主沉默不语,福伯再次叹道:”这些往事,老奴说的有些多了,就说说近两年,贞观十一年,谯国公病重,孙道长由楚王府士卒一路护送到长安为谯国公诊治······”
平阳公主打断了福伯的话,不满道:“此恩乃孙道长,与宽儿有何干系?”
“那您可知晓,孙道长所施之法乃出自于王爷吗?”福伯反问了一句,没有再继续说下,他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至于能否让平阳公主念着李宽的恩情,这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