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听李宽解释,一边朝着政务大楼走,忙碌的人群让李渊眼前一亮,朝气蓬勃的氛围让李渊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一行人看到了未时,连政务大楼的底楼都没看完,皆因李渊和徐文远的问题太多,挂着牌子的各个部门他们从未听过,总要李宽给他们两人解释一番,一解释,牵涉到的话题就越来越多。
实在受不了李渊和徐文远的盘问,李宽无奈道:“咱能先去用饭么?各个办公室的职责等到了您老参与其中之时就能了解了;再者说,各个官员对于自己的职责都清楚,您老有时间自己询问便是,何必让孙儿再给您细说呢!”
听李宽这么一说,李渊和徐文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李宽将来是皇帝,让皇帝干讲解的活确实有些过分,而且李宽能分离这么多部门出来肯定是给各个官员讲解过自己的职责所在,如今从头再来一遍,就是他们自己也会感觉恼怒。
“走吧,正好去城中看看。”
出了政务大楼,李宽带着李渊等人到了胖厨子夫妻开的一间酒楼。
好不容易等到了上菜,连吃饭也不让人吃个安生,因为李渊看见了用饭的食客结账时并没有用铜钱而是用的纸币。
纸币的使用,再次颠覆了李渊一直以来的认知,纸张也能当作铜钱使用?
听李宽一边吃一边解释纸币出现的缘由,看过纸币的情况,李渊越发佩服这个孙儿的才智,总算是让李宽安安心心的吃了一顿饭。
酒足饭饱睡意来,本打算回府睡午觉,可是李渊兴致勃勃,非要拉着他在城中转,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什么都要问两句。
对于李渊的行为,就连徐文远也看不过去了,拉着杜煜博就走。
徐文远跟着去政务大楼纯粹是为了看看李宽这个徒儿在台湾的情况,对于政事和民生方面的东西,徐文远其实不怎么好奇,他看重的还是教育。
正好,杜煜博来了台湾大半年,在台湾进学,给他讲解台湾的教育问题非常合适。
台北的学城囊括了小学到大学,占地面积不小。
虽说不少的地方还有工匠在忙碌,但是徐文远看的明白,学城修建起来之后到底有多壮观,大唐的国子监比起台北的学城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庞大的面积,忙碌的场面让徐文远震惊,忍不住问着杜煜博:“学城中有多少人进学?”
“徐爷爷,现在的学城大概有四五千学子吧!听思舞姐姐说,台湾如今正在推行小学教育,二叔要求所有的县城必须有一所小学,将来都会到台北的学城来进学,到时候至少有万人啊!”
如今有四五千人就已经让徐文远震惊了,上万人的学舍让他张大了嘴,但是震惊也就片刻的时间,回神之后就想到了杜煜博话中的漏洞,不满道:“你小子敢欺骗老夫,四五千人的学城,有那么夫子教学吗?”
“我可没欺骗您,学城之中的老师可不少,就是我也是老师中的一员。”杜煜博说到这句话之时脸上带着些许的骄傲,见徐文远眼神有些不对,立马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真正教授的学识的老师确实不多,也就珊珊姐姐几人,因为老师缺乏的原因,像咱们这类有些学识的学子也会被安排时间去教授刚刚进学的学子。”
杜煜博的解释让徐文远猜到了七七八八,学识不足以继续进学的学子就是将来教导刚入学的学子。
对于李宽的这个办法,徐文远很赞同,但是一想到当年闽州学城的开支皆有楚王府支出,徐文远显然有些担忧,闽州学城的可不比台北的学城,从规模上来说便小了十倍不止,学城的开支楚王府自然能支付。
可是如今情况大不相同,台湾初建,楚王府还得承担台湾各项建造的支出,楚王府还能承担起这么大的财力支出吗?
“学子进学需要交束脩吗?”
“这倒是不用。”像似猜到了徐文远的担忧,杜煜博仔细想了想,解释道:“不过,学子所需的一切费用皆由家里承担,二叔只需修建学城。”
“那就好···那就好······”念叨了两句,却总感觉杜煜博的话依然存在不小的漏洞,徐文远再次问道:“台湾的百姓有如此富庶吗?笔墨纸砚的花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听思舞姐姐说,最初来学城的人也不多,但是二叔颁发了政令,说什么教育是台湾发展的根本,咱们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也不能穷教育,所以才有现在的规模。而且,咱们台湾因为糖厂和竹子众多的原因,纸张并不贵,只是质量有些差,但是咱们学城早已不再用笔墨,纸张的质量完全没有问题。”
“不用笔墨用什么?”
“用铅笔啊!”杜煜博说的理所当然。
“这铅笔又是何物?”
“铅笔是二叔弄出来的,一文钱一支,既便宜又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