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只有胖乎乎的李泰偷偷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火气的哥哥,然后笑开了花。
李渊带着万贵妃等人来,老爷子心情不错,孙女婿算得上良配,这门亲事他很看好,安平叫了声哥哥跑到了李宽身边,万贵妃笑呵呵从怀里拿出一叠纸,长孙愣住了,怎么又是纸?
却听万贵妃笑道:“也没什么东西可送的,李府中的宝贝宫里不缺,这些是贵妃酒楼的契书,听小泗儿说每年的收益不错,自己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
贵妃酒楼李宽送给万贵妃的,当年只有桃源村一间,但是小泗儿把贵妃酒楼分店开到了长安周边各县,每年的收益确实不少,万贵妃拿这个来当贺礼也算附和她和李渊的身份。
又是一阵感谢,李宽有些烦了,怎么接个亲就这么麻烦呢,还没完没了。
“差不多了吧,再晚可就过吉时了。”
“早着呢,你小子急什么,又不是你小子成亲。”李渊撇了李宽一眼,很不满李宽打断了他和孙女的叙话。
“真还早?”李宽看向了杜构。
杜构点点头。
既然还早,你不早说,找急忙慌的从蔡国公府赶来,从桃源村到蔡国公府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跟着一起来。
白眼一翻,带着妹妹就出门了,出门就看见小胖子等人站在庭院里对着一群公主们嘿嘿直笑,看的李宽直犯恶心,这是有多贱啊,挨了打还打的人笑,人心不古啊,这些公主也没几个长得漂亮的啊!
带着小胖子他们去找水喝,避过了一群虎视眈眈的公主,李宽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小胖子他们在不停的嘀咕一群悍妇四个字,搓着胳膊龇牙咧嘴的喊疼。
坐了大半个时辰,才听到连福来说可以走了,一群人才想起自己傧相的身份,连忙朝殿外的场地走。
李宽很想打人,在大殿外站了小半个时辰却没见人出来,死死的瞪着连福,正准备寻连福的麻烦,就见着李承乾背着长乐出来了。
全副仪仗出动,百余名盔甲铮亮的侍卫头前开路,披着鲜红的披风,非常威严,皇家的仪仗就很吓人了,再加上杜构带来的人,更添几分威慑。
当众人在朱雀大街前行时,李宽看到了围观的百姓中有许多敏捷的身影在穿梭,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眼泛精光,皇家的护卫工作十分到位。
庞大的队伍来到蔡国公府,苏媚儿来不及羡慕,因为在场所有人都送了贺礼唱了名,只有楚王府尴尬的坐着,等着李宽返回。
抱着两个小儿子走到了李宽身边,拉了拉李宽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王爷,您准备的贺礼呢?”
“送了啊!”李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的贺礼确实送了,在皇宫的时候就送了,但是现在看到苏媚儿那幽怨的眼神,李宽总算明白了,还得在杜府送一遍。
找了一间空房间,吩咐杜府的仆从准备文房四宝,李宽提笔就写,然后盖上了自己的大印,再从房间里出来之时,杜构和长乐公主已经在拜天地了。
新人拜完天地,长乐被送进了新房,李宽将自己准备的贺礼给了杜构:“之前本来准备的贺礼送给长乐了,这是我刚准备的,别嫌弃。”
“殿下太客气了。”杜构接过李宽送的贺礼,只是看了一眼便张大了嘴巴,让众人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贺礼让杜构如此震惊。
“殿下,太贵重了,早前二弟给了我一份白糖产业的转让书,听二弟说是殿下送的,殿下如今又送此大礼,我受之有愧,殿下还是收回去吧!”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让你收着你就收着。”李宽摆了摆手,回到了苏媚儿身边。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杜构将贺礼递给了唱名的仆从,只听仆从高声喊道:“楚王府,长安珍珠产业五成分利一份,庆贺杜刺史与长乐公主喜结连理。”
能在大厅坐着的都是些位高权重之辈,消息灵通,长安城中珍珠产业可以说几乎全掌握在楚王府和平阳公主手中,以至于两家赚的盆满钵满,五成的分利到底有多少,在场之人明白,所以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放到了李宽一家身上,暗道楚王真是好大的手笔。
心里不平衡的,还在心里骂一句楚王真是败家子。
“宽儿真是大方,为何与姑母合作只给姑母三成分利呢!”平阳公主娇笑着带着儿子走到了李宽身边,让两个孩子叫人,结果出乎平阳公主的意料,柴哲威和柴令武兄弟俩只是朝着李宽拱了拱手就算完事儿。
对于俩兄弟的态度,李宽只是笑了笑,本来关系就不怎么样,李宽当然不介意,放下怀里的儿子,让李臻和李哲见了礼,说了一句——平阳姑母,贺礼并非合作。
然后,没在理会平阳公主,抱起两个儿子坐在位置上吃吃喝喝。
李宽不介意不代表其他人不介意,就像李渊,见到俩兄弟的态度,看着平阳公主怒道:“不会教儿子就回府教会了再带出来,一点上下尊卑的礼数都没有。”
知道自己父皇平日里宠爱这个侄儿,但是当着这么多勋贵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留还是第一次,平阳公主也有些生气了:“父皇,您也太宠宽儿了吧!”
“为父说错了?”李渊反问道。
还真没错,虽说是堂兄弟,但是李宽好歹也是亲王,两兄弟见到李宽就拱拱手,确实没有上下尊卑,平阳公主在李渊这里讨了个没趣,带着俩兄弟回座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找李宽是有要事的,被李渊这么一打断倒是忘了。
酒宴吃到了傍晚,没时间让李宽等人返回桃源村,而楚王府早已人去楼空,回楚王府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李宽到了杜伏威府上。
也就是这样,平阳公主最终白跑了一趟楚王府,理所当然的认定了李宽故意为之,两家矛盾就此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