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见了不少,有如此气势的王爷车队,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宽也是没办法,眼见就要关城门了,他只好让人加快速度,毕竟守城将士也不容易,何必让人为难呢!
像李宽这般声势浩大的样子,瞒不住人的,当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回到楚王府不久,有不少人大笑着跨过了王府的门槛,这些人身份尊贵,不是王爷就是公主,全是李渊的儿女。
毕竟大家都在平康坊内住着,相隔不远,知道老爹回来了总得来看看,一来表达下自己的孝心,二来与他们的这个如财神一般的侄儿拉近拉近关系,这一年多的进项,让他们从未停止过笑容。
李宽不喜欢和这些像闻着鱼腥味的猫一样的姑母、叔叔打交道,借着一路风尘、要给儿子洗澡便告了一声罪离去了。或许是因为和李宽生活了多年,李渊也不喜欢这些凡是以利益为先的儿女,但又不好离开,只能陪着,谁让李宽把他的借口给用了呢!
与楚王府门庭若市的情况不同,杜府显得很陈旧,哪怕是门前挂着大红的绸布依旧难以掩去杜府的陈旧,陈旧的杜府在这满是勋贵的崇义坊显得格格不入。
杜荷在门前站立不前,大门紧闭,抬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蔡国公府四个大字不知不觉流下了两行清泪,蔡国公的衰败早在杜荷的想象之中,毕竟杜如晦去世之后,衰败可想而知,但是他从未想过杜府会衰败成如今这个样子。
门前的两对石狮子,没有一丝尘埃,但是从石狮子的底部那长满的青苔可以看出,石狮子是近来才有人清洗的,大门新刷的朱漆和陈旧的门槛,预示着这几年很少有人来蔡国公府,虽说大多数东西看上去都是新的,如同新换的灯笼,新刷的大门,但在杜荷眼中却显得十分、万分的陈旧。
敲响大门,门房老大爷没换,依旧是当年的杜仁,只是更显老态了。
见到眼前这个黑漆漆的小子,杜仁明显没把他往杜荷身上想,毕竟自家的二公子可是白白净净的文人雅士,哪会像眼前之人,黑乎乎的,长的五大三粗,若是在穿一身粗布麻衣,活脱脱的农家小子。
“敢问这位公子有何事?”
杜荷哑然失笑道:“是我啊,杜荷!”
“二公子?”杜仁不确定的问道。
见杜荷点头,杜仁犹如被狗撵一般朝杜府大厅中跑。
杜荷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我现在有这么可怕?怎么我感觉自己长的挺英俊的呢!”
还没走进大厅,杜夫人和杜构便带着府上的侍女出来了,看着杜夫人黑发中夹杂的银丝,看着杜构的愁容,杜荷心头一酸,当即跪地道:“不孝孩儿回来了。”
杜夫人连忙扶起自己儿子,打量着杜荷道:“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就是黑了也瘦了。”
杜荷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笑道:“黑倒是黑了不少,但是孩儿怎么感觉自己壮了不少,你看看孩儿这肌肉,您捏捏是不是很硬。”
说着,弯起了手臂,给杜夫人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一番卖萌耍贱,让伤感的气氛转变为了欢笑之声,被杜夫人抽了一下,还装着很疼的样子,在院子中蹦来蹦去,像一只黑猴子一样。
杜构有作为一家之主的觉悟,见到杜荷的样子,板起脸教训了一句,杜荷这才停下来给杜构见礼,暗说几年没见,大哥还真是没一点变化都没有。
岂不知,在他和杜夫人笑闹之时,杜构便吩咐了仆从准备饭食,大哥对弟弟的关心从未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