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商人自顾自的带着护卫干着活,像似没见到楼船停靠一般,码头船厂的工匠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没了动作,只有码头上的搬运工聚集到了楼船边。
楼船必然从台湾而来,因为楼船属于楚王府独有,只往返于台湾和闽州,每次返回闽州或从闽州离开都有大批的货物。
这次却让岸边等候的码头工人失望了,只见楼船上下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几百人从楼船上下来,哪还需要他们帮忙搬运。
正准备散去,就见面容黝黑、手持折扇的李宽出现在甲板之上,码头沸腾了。
“楚王殿下回来了。”
“殿下回闽州了。”
一时间,码头上喧闹不止,码头上的商人震惊,楚王威望如此之高吗?
李严扶着老爹李明言从船厂出来了,没来得及行礼便被李宽给扶住了,笑道:“老李,如今咋样,本王当年没骗你吧,看看咱们的楼船,出海,完全不成问题,知道龙骨了重要了吧!”
李明言讪笑:“殿下到船厂看看?”
“不看了,船厂有你父子二人在,本王还能不放心?本王回府了。”李宽抬腿没走两步,便停下了,转头对李明言父子二人笑道:“过几日就是本王儿子的生辰,你父子二人可记得来,本王回来匆忙,就不发请柬了,到时候咱们聚聚。”
“殿下相邀,微臣父子二人一定准时到。”
傍晚,李府门前,仆从爬上了梯子,拿着火折子点亮了府门上的灯笼,驱散即将来临的黑暗。
李宽带着护龙卫和刘仁轨站在府门前,吩咐着刘仁轨等人回府,刚一进门就被点灯笼的下人给拦住了:“你是何人,为何不禀报?”
还有不认识本王的人?看来祖父祖母招募了一批仆从。
“此间府邸乃本王府上,本王回家还要禀报?”理都没理傻眼的仆从,抬腿,跨进了大门。
“王爷您回来了?!”打扫庭院的仆役惊呼,随即便往大厅中中跑。
李宽点了点头,眼前的人都已经消失了,没走两步,就见李渊和万贵妃等人疾步朝自己走来,万贵妃泪眼婆娑,摸着李宽的脸庞:“黑了也瘦了。”
“朕看这小子倒是壮实了不少。”李渊在一旁插嘴。
“祖父、祖母,孙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李渊感叹连连。
走到苏媚儿身边,李宽亲了苏媚儿一口:“媚儿,本王回来了。”说完,才接过苏媚儿怀里的儿子。
一岁大的孩子,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的打转,盯着李宽使劲看,发现自己没见过抱自己的人,在李宽怀里使劲挣扎,朝苏媚儿伸手,不清不楚的叫着“母妃”两个字。
“哲儿呢?”李宽没管怀里的小子的挣扎,问着小儿子在哪儿。
李渊和万贵妃齐齐惊呼:“你小子怎么知道你怀里的是臻儿不是哲儿?”
他能说是父子亲情的关系吗?
估计要被骂,李宽便解释道:“臻儿头顶是两个旋儿,哲儿头顶是一个旋儿。”
双胞胎难以辨别,李渊和万贵妃时常叫错人,就连当妈的苏媚儿不仔细辨认也认不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一听李宽这么一说,三人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玩了一天,哲儿睡下了。”苏媚儿给出了解释,然后逗着李宽怀里的大儿子:“臻儿快叫父王。”
“父旺?”李臻看着自己的母妃,小脸上满是疑惑。
李渊和李宽哈哈大笑,万贵妃莞尔,只有苏媚儿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是父王,不是父旺。”
众人朝大厅中走,李宽边走边说:“父旺好,父旺好,父亲运到大旺。”
“王爷!”苏媚儿娇嗔,自己在这儿教导儿子呢,您添什么乱啊!
大厅中摆着饭食,李宽自顾自的抱着儿子坐下,考虑到李宽抱着儿子不方便用饭,苏媚儿朝身后的奶妈看了一眼,奶妈从李宽怀里抱走了孩子。
李宽没介意,他现在真饿了,端起饭碗便往嘴里扒,腮帮子鼓动,没有一点身为贵族的觉悟,直到第二碗才开始细嚼慢咽。
万贵妃给他夹菜,苏媚儿也在给他夹菜,直到李宽的饭碗冒尖,在也放不下菜,两人才止住。
见李渊没有动筷子,李宽一边嚼一边说“祖父,您老也吃啊!”
“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李渊吹胡瞪眼,幽怨道:“还吃什么,菜都到你碗里去了,还吃什么?也没个人给朕夹菜。”
“孙儿给您夹。”李宽知道李渊在逗趣,贱兮兮的笑道:“要不孙儿把这碗饭让给您,您尝尝有什么不一样。”
“呸,谁用你夹,还尝尝有什么不一样,谁会吃你过的东西。”李渊笑骂,随即长叹了一口气:“夷洲蛮荒之地,好不容易回来了,多吃一些才是正经,吃你的饭,哪有那么多的话。”
这就是家啊,处处是关爱,句句是关心!
李宽吃的越发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