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处的堆放的木材告诉了李宽,城中出现像样的房屋也只是时间而已。
“看来马周在台北做的很好。”李宽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对于台北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进府衙,李宽没有召集马周等人商议,让怀恩安排朱宸等人的住宿,李宽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倒头大睡,这三个月受的苦可以说比他这十几年来加起来受的苦还要多。
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李宽才悠悠转醒,召集来了手下众人,他没发表任何的意见看法,静静的听着三个月以来的发展。
听完之后,也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让柳老三带着自己在台北新建的各个工厂转,遇到打招呼的百姓,便停下脚步询问一番。
结果还不错,没人说打算回闽州的话,台湾如今的政治措施和各方面的管理方法和闽州大同小异,大家都适应,只是居住的条件差些而已。
眼见着稻田中的水稻就要收割了,李宽没骗大家,算算时间,台湾种植的水稻真能做到一年三季,饭食确实不愁,这个吃不饱饭的年代,能吃饱饭已是最大的幸福了。
在各处厂子转了转,听了听工人们的建议,建议中肯,不少人说自己想要自己出资修建厂房,奈何政令不许,希望李宽准许。
这点是李宽没想到的,毕竟来台湾的人多数属于当初没能赶上闽州发展之车的人,来台湾求财的,不过转念一想,李宽知道自己以偏概全了,百姓不同于工匠,来台湾的工匠们都是手艺精湛之人,前些年可是在闽州发展之时就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对于工匠们的请求,李宽当然乐意见到,毕竟农业是根本,商业是促进发展的重要手段,不过他也不能让这些工匠们全都开办私厂,所以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们教会一批人之后便可创办自己的厂子。
这次考察厂子的行程总体来说还是让李宽满意的,回府之后,谁都没找,进了书房,一待便是半个月,除了吃饭睡觉就没出过书房一步。
直到朱羽带着台南市的孩子来台北,考察完台南地区之后,李宽和护龙卫带着朱宸和薛行先回了台北,而朱羽则去了寨子找依布首领。
“殿下,朱羽来了。”怀恩推开了房门,见到一桌子的宣纸有些担忧。
每当李宽休息之后,怀恩便会进书房整理李宽忙碌一天的手稿,从手稿的厚度就能看出李宽在书房基本没有休息的时候。
这段日子,李宽确实很忙,忙着整理台湾各地的情况,写出适宜各地的发展计划,连一个打盹儿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宣纸不够,李宽还一度朝怀恩发火。
趴在书桌上的李宽抬头,双眼布满血丝,怒道:“不管谁来了,让他等着,待本王忙完之后再说,过来看看这条计策是否符合台北地区的发展!”
怀恩依言走到了书桌前看着发展计划,此时的朱羽在前厅悠闲喝茶,茶是炒茶,从未喝过炒茶的朱羽明显有些不习惯,奈何现在七月天,天气炎热,口干舌燥,喝不惯也得喝,不知道下人添了多少次茶水,也不知自己去了多少趟茅房,直到傍晚,才见到李宽。
李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道:“政务繁忙,怠慢你了。”
若不是因为李宽的身份,放在其他人身上,早特么走了,来了一天,就喝了一天的茶水,连饭食都没有,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谁特么还没点脾气。
不过,李宽的一句解释瞬间让朱羽感到舒心,赔笑道:“殿下说的哪里话,政务要紧···政务要紧。”
“看你的样子恐怕今日都没用饭,这是本王的疏忽。”李宽没把责任推给府上的下人,笑道:“本王今日也没用午饭,随本王一起?!”
朱羽脸色潮红,尴尬不已,因为他的肚子不争气,咕咕直叫,羞赫道:“谢殿下。”
饭桌上,李宽旁若无人的扒着饭,毫无形象,扒完了两大碗,李宽打了一个饱嗝,端起茶杯漱了漱口,等着朱羽。
见李宽用完饭了,朱羽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不必如此,你先吃,吃完了咱们再说,也就几句话的事儿。”
见怀恩旁若无人的扒着饭,朱羽相信了李宽这句话,再次端起了碗。
茶足饭饱,李宽笑道:“前两日来往于台湾和闽州的人说朱宸和薛行已出发去长安,这点你不用担心了。”
“微臣谢过殿下大恩。”
扶起行礼的朱羽,李宽笑道:“谈不上什么大恩,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你暂时在府上住下,明日辰时一刻准时参加会议,到时本王让怀恩叫你。”
说完,李宽没理会朱羽,再次回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