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能离开?况且这是庄主吩咐咱们去叫李家庄的柳老三回庄庆贺的,庄主说了,若是你们拦阻就让你们看看这个。”说话间,庄户从怀中掏出李宽的王令砸在了差役的脸上,怒道:“若是还有异议,便一路跪着去求见庄主,这是庄主的原话。”
差役越听越心惊,拿在手中的牌子掉在了地上亦不自知。
“大胆,你竟敢扔庄主的王令。”说完,庄户抬手朝着差役的脸就是两巴掌。
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受够这些差役了,别说有李宽的吩咐,就是没有李宽的吩咐他们也不会出桃源村。看管的将士们还好说,大家都是熟人,不至于给庄户们脸色看。可是这些差役不同,看庄户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犯人一样,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大家都好了,也不用忍受了。
守卫一旁的将士自然也看到了那边的争吵,有士卒提议道:“校尉,俺们是不是过去看看,怕是要打起来啊!”
王校尉朝说话的士卒就是一脚,骂骂咧咧道:“你小子傻啊,之前没听见殿下说桃源村的瘟疫已经过去了吗?这些差役自找麻烦,咱们添什么乱啊,没见着十几日来这些差役是怎么看待咱们众位弟兄的啊。老子还想着带你们去庄子喝酒吃肉,你小子到让老子去找庄户的麻烦,活腻了啊,等下兄弟们进庄子,你就在这守着。”
差役对王校尉还是很客气的,毕竟王校尉大小也是一个官,但是对他手下的士卒就不是那么客气,差役是吏,而士卒在差役的眼中也只是普通人而已,难免有些高傲,王校尉当然不痛快了。
“王校尉,俺的意思是不是去帮帮庄户们,俺不是怕庄户们吃亏,谁他娘的去管差役啊!”士卒解释了一句。
“你小子是个灵性的,叫上兄弟,咱们去看看。”
在王校尉的带领下一群士卒走到了庄户的面前,王校尉笑道:“柳义兄弟,有事你吱声啊,既然殿下说了庄子里的瘟疫都过去了·········”
未等王校尉说完,也未等柳义回话,差役便点头弯腰的说着没事,只差没跪下了。
庄户也不客气,捡起地上的令牌,又给了差役一巴掌,笑道:“王校尉,咱们今日在庄子里摆下了酒席庆贺庄子躲过疫病,庄主特意吩咐俺,请你们进庄子庆贺。”
或许是想到了李宽的吩咐,庄户对着一旁的差役冷冷的说道:“庄主也请了你们。”
态度的不同让王校尉和一众士卒畅快无比,王校尉抱拳说道:“那我就带着众兄弟叨扰殿下了。”
庄户没在多说,抱拳回礼之后,便跟着雪地上的脚步追了出去,没走多远便见着两个和尚蹒跚而行,隐约听到了和尚口中的怒骂之言。
寒光一闪,鲜血飞洒,雪地上留下了两具尸体,庄户们朝着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口水,才各自赶往李家庄和护龙卫所居的庄子。
一来一回也用去了不短的时间,况且还要徐徐闲话,说说庄子里的境况,待庄户回来之时便见着李渊和王县令带着宫中的御医正准备进庄。
桃源村的水痘可是让李渊操碎了心,当初回宫的时候真担心会想李宽所猜测的那般宫中发生瘟疫,好在没过多久便受到了李宽的传信,之后又担心李宽在桃源村染上病,在宫里听到桃源村的疫情已经过去,李渊哪还坐得住,现在又见到桃源村的庄户自然也忍不住的问了问情况。
从庄户口中得知疫情确实过去了,李渊和王县令终于笑了。
李渊没有怀疑庄户话是否真实,他已经觉得没有必要让御医查验了,毕竟桃源村有李宽和孙道长在,御医的本事可比不上孙道长和他孙儿,只不过有王县令这个父母官在,他倒没有多说。王县令也没有怀疑庄户的话,却没有开口让御医回去,毕竟验证之后才能放心,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御医们的查验方法很简单,也很实在,中医的望、闻、问、切一样不缺,最终的结果自然也如李宽所言一般。
当然,庄子里的生水痘的孩子不可能全部好了,但仅剩的几个孩子身上亮铮铮的水痘也已经焉了,用不了几日的时间也能痊愈。御医们并不在乎几个尚未痊愈的孩子,毕竟事实告诉他们药方是有用的,而他们正好有李宽所写的药方。
下午的桃源村很热闹,当初显得空旷的打谷场到现在却有些拥挤。
一群人忙里忙外,脸上洋溢着笑容,不久便有菜肴端上了李宽所在的桌子。毕竟大多菜食是庄户们准备的,胖厨子他们只需炒些蔬菜就行,而当初在打谷场置办的灶台没拆,现在倒也节省了不少功夫。
饭食算不得精致,毕竟都是从庄户家里端来的,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桌上的绿菜了。
或许是觉得这样显得有些简单了,或许是考虑到了学舍中还有几个孩子没能参加这次的庆祝会,也或许是微微醉了,李宽踩在了凳子上,晃悠了两下,嚎叫道:“待学舍中的孩子们痊愈之后,咱们再庆祝一次,大家说好不好?”
“好~~~”两百多人使劲大喊,声音在山谷之中回响,久久不散。
站在凳子上的李宽,一头栽到了雪地里,他没醉,他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