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了一番,没见到其他人,这才靠近王牙婆,悄声说:“夫人已经病了好些日子了,府里如今是战战兢兢的。”
“病了?怎么会?”王牙婆诧异不止地惊叫了出来,忙吓得门房小哥把她嘴给捂住了,“嘘!嚷什么嚷?叫人听到,我可得挨板子!”
“……这么说来,战夫人真是病了?”王牙婆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天见到战夫人时候她发了疹子,心里有些游移不定,咬了咬牙,问:“那现夫人还好吗?到底是什么病啊,这么凶险?”
“没什么,出了疹子而已。只是我们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大好,才闹得这么凶险,大爷也不大乐意别人说起这事,认为这会折了夫人寿元。所以,府里上下没人敢说。”
“你这小子,又偷懒说闲话了!”忽然,二人之间插进第三道声音。
“啊!”门房一转身,就看到了管家,顿时吓得三魂丢弃七魄,“管事好。”
管家皱起眉头,狐疑地看一眼门房:“你这小子刚才说什么呢?”
“没,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心虚什么?”看这门房心虚样子,管家更加肯定这小子有问题,老脸陡然一沉,精明眼睛瞥一眼王牙婆,又盯住门房:“说!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啪!”门房心虚,管家声音阴沉,陡然拔高,顿时吓了个大马趴,啪嗒一声就给跪地上,“管家,别,别罚奴才。”顿时一五一十的把刚才与王牙婆说话禀告了管家。
“混账!府里的事情,你往外面传!去领鞭子去!还要我吩咐?”
“等一下,”以王牙婆这个身份,站在这里也是尴尬,但她忍无可忍,决定把心里话,问一问。
“管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管家顿住脚步,转身看王牙婆:“王牙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府里现在风声鹤唳,这老妇人偏偏还来找夫人。
大爷都焦虑得病了。
王牙婆拉着管家的一边手臂给拽到一边去,“管家,”硬着头皮去问:“夫人是不是……是不是……染上痘子了?”
管家倒吸一口冷气,迅速低头看王牙婆,眼中带着思索之色。
“何以这么问?”到底是精明油滑,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反倒反问王牙婆。
“老身之前是见了夫人身上的红疹子。都三四天了,都不见好,老身觉得不是疹子。”
“那也不见得就是痘子。”管家提出质疑。
“实不相瞒,老身的丈夫,儿子和儿媳妇儿就是染上痘子过世的。”王牙婆心中沉痛,抬头问管家:“但老身家还有个小孙子上学塾,当初老身家的小孙子也同样是染了痘子。”
“啊!”饶是管家为人处世圆滑稳重,但听了王牙婆的话,还是吃惊地瞪大眼睛,立刻道,“你随我来。”
管家面上陡然严肃,“夫人的病情,府上除了大爷,谁都不知道。你随我来,我请示了大爷,大爷愿意见你,就会见。”“如此多谢了。”王牙婆道:“我还指望着在战夫人手底下做个大将,赚大钱呐!”王牙婆也不是舍己无私的人,没有利益,她也不会这样处心积虑地要见战夫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