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唐赫然有点惋惜的说:“葛言自从5年前接手葛丰以来,就缔造了无数商业神话,看来是要马失前蹄了。”
“可不是嘛,我有个朋友在葛丰有5%的股份,据说他们已经联合了快过半的股东了,打算逼他下台。”
这时水开了,我低头去关火时,却心不在焉的碰碎了茶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有一次我看到李秘书因为合同里打错了一个字,就被唐赫然一通教育,如今我碰翻茶杯坏了他们谈话的气氛,还真不知道会被唐赫然怎么教训呢。
我忙不迭的道歉,并想用手把碎玻璃捡起来,唐赫然快步朝我走过来,低声问我:“伤到没有?”
“没有,对不起唐总,我不是故意的。”
“不碍事,我待会让李秘书来打扫。”他的温柔出乎我的意料,他看了我几眼,“我想起你曾在葛丰做过,是听到我们的谈话而替前老板担心了?”
我已顾不上反驳,颇为急切的问道:“葛言的处境已经变得这么艰难了吗?”
“具体不清楚,但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他现在犹如困兽犹斗。”唐赫然说着倒了杯茶,吹凉后喝了一小口,“泡茶看似简单,实则很难,好的泡茶者必须保持心里的纯粹和平静。看来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泡出的茶都略显苦涩,出去忙吧。”
我从唐赫然办公室出来后直奔洗手间,关上门后给葛言打了电话。可他一直没接,我便打给了他的秘书谢志成。
电话通后就被挂断了,大概两分钟后谢志成回了过来,他说葛言正在召开股东大会,他现在是偷溜出来给我回电。
“股东大会?内容是什么?”
谢志成有点为难的说:“超过半数的股东想让葛总在规定期限内扭亏为盈,并放弃老城区楼房开发和智能家居的投资,以期降低损失。”
“那你们葛总的态度呢?”
“还在僵持中。”
“行,那你快进去吧,会议结束后你把结果告诉我。”
整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宁,手头的工作堆积了一大推也没心思去做,总是时不时的看手机。
陶萄注意到我不太对劲,在公司内网发了条信息给我:“嶶嶶,你怎么心浮气躁的?是和老公吵架了吗?”
我给他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没事的。”
快下班时谢志成才给我发了条短信过来:“会议刚结束,葛总和反对他的股东们都没妥协。”
其实这是最糟糕的,没有人妥协那这场内斗必定会一直持续下去。葛言再厉害,也敌不过股东的围剿吧。
当晚葛言是十点多才回来的,我给他放了洗澡水,等他洗好澡回到床上后从身后环住他:“最近公司还好吗?”
他捏了捏我的手:“挺好的,怎么了?”
“没啥,就是日常关心。”
葛言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很焦灼,但怕明说会加重他的忧虑,我到底没再说什么,抱着他就慢慢睡着了。
后来我在梦里突然醒来,就发现怀里空荡荡的,葛言不在床上。我光着脚走出去,便看到二楼的小客厅里有火光,看来葛言是难受得很,才会半夜起来抽烟。
我到底没敢叫他,睡回床上后便失眠了,总想着应该做点什么帮帮他。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葛言一意孤行都是因为丁书景不愿协议离婚,所以我第二天想了想还是给丁书景打了电话。
我说我想和他聊聊,他看了下时间说:“我晚上才有空,你方便来酒店吗?”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是酒店?”
他笑了笑:“你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方玲搬走后,我也不愿住回别墅里,便在酒店里短租了个套间。我晚上9点在酒店的餐厅里有个应酬,而我7点下班,有两个小时能拿来见你。”
丁书景说得坦坦荡荡的,我也不疑有他,给李嫂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有事要晚点回去,下了班便直奔酒店。
到了后丁书景请我进屋,问我要茶还是咖啡,我想了想要了杯白开水。他倒了两杯水端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我:“想谈什么?”
我喝了一口水:“想和你谈谈方玲,她去意已决,你何必拉着她不放呢?现在葛言在和你斗,我想你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与其两败俱伤,何不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呢?”
丁书景笑了笑:“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但葛言咬着我不放,所以我也很无奈。”
“那是因为在离婚问题上你没让步……”我还想说点什么,可脑袋却越来越昏沉,连丁书景的脸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我反应了过来,指着杯子说,“你……你……你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