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这般主动,他表现亢奋,我不停的追问他爱不爱我。
他搂住我的腰,不厌其烦的回答我,说他爱我。
行吧,就算男人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的说点谎话骗骗女人,但我相信他的回答是走了心的。
这事儿被我封锁于心底,不敢再去翻阅。
我安慰自己干嘛想那么多,葛言马上就30了,想他这种样貌和才华兼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几段故事。
但那些是过去式,我才是他的现在和未来,何况我还有结婚证和儿子这两个双重盾牌护体呢,干嘛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如此一想,心情总算明媚了起来。
我和葛言的婚礼原本订在4月份的第二个周末,但葛江成的病情急转直下,医院已经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了。
在这种情况下婚礼肯定是不能办的,只能无限期推后,这个周六葛言没加班,我们一家人去医院探望葛江成。
他住在VIP监护病房,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探望时间。探望回家的路上周惠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问她是不是有话要说,她又说没有。
晚上吃饭时,周惠放下筷子说:“葛言,梁嶶,我有事想和你们商量。”
我和葛言对视了一眼,葛言问:“什么事?”
周惠叹了声气儿:“你爸估计熬不过今年了,在药物对他没用的情况下,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寺庙,算是为他祈福吧。我求得一个上上签,上面说只要家里有能人丁兴旺,你爸就能熬过这一劫,所以我想你们可以努力一下,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出来。”
我还没说话呢,葛言就抢先道:“不行。”
周惠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在问梁嶶呢。”
葛言挺严肃的说:“我说不行就不行,别说封建迷信不能当真,就算它是真的,梁嶶的身体也不能怀孕。她只有一个肾,不适合再生育。”
周惠据理力争:“可我问过医生……”
“你问过神仙都不行!”
他们母子一番舌战,周惠脸都被气歪了,她气鼓鼓的看向我:“梁嶶,你的意见呢?”
我正不知该怎么回答,葛言一把把我搂进怀里:“我的意见就是她的意见。”
葛言越是护我,周惠就越是生气,她推开椅子站起来,边骂边上楼:“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养了一个白眼狼。”
她回卧室后,把门重重砸上,我转头看向葛言:“你刚才不该顶撞她的,爸病了,她是最难受的那个了。你应该迂回的表示会努力,就算是让她高兴下也好。”
葛言不赞同:“我妈是个执着的人,你若是答应了却没办到,她能逮着你数落一辈子。所以拒绝要狠,晚些时候我会去安慰她的,没事的。”
后来不知道葛言和周惠说了什么,反正第二天他们母子又和好了,周惠也没再提生孩子的事。
我事后问过葛言给他妈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让他教授给我,我也学学讨她欢心。可葛言故作神秘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投她所好而已,送了她个名牌包包。”
“我不太信。”
他笑了笑:“你是被人骗到的吗?怎么我说什么都不信。”
“你更应该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时说太多谎话了,才让我对你失去信任。”
他故作夸张的捂着嘴:“我一直以为我的谎撒得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被你识破了。你是孙猴子转世么?过来,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火眼金睛。”
他捧住我的脸凑向我,呼出的热气弄得我痒痒的,他随即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我搂进怀里。
他的身高有188厘米,165的我站在他面前变成了很小的一只。我的耳朵恰巧贴在他心脏的部位,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强势的进入我的耳朵。
春天沁人的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了进来,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听到自己用很诚恳的声音说:“葛言,如果你要骗我,那请你骗久一点,最好能骗我一辈子。万一某天拆穿了,我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他沉默了半响,很久后才颇无奈的说:“看来你是闲在家里太久,无脑电视剧看多了而胡思乱想了。要不你去旅旅游,或者回老家陪陪爸妈?”
他的避重就轻让我有点难过,但被我掩盖住了:“我是挺闲的,闲得都快忧郁成林黛玉了。不过相比起旅游,我更需要工作。”
他松开我,退后了一步和我拉开距离:“我的工资完全能养活你,你不必辛苦的去上班的。”
“可是我也不能任凭自己待在家里发霉,工作的意义除了工资外,还有很多附属的价值。比如工作能让我在社会里更好更快的成长,也能给我带来满足感和成就感。”
他沉思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行吧,你若真想工作,我也支持。那想继续做财务吗?你可以在葛丰总部和分部任挑,我帮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