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书房良久,墨玄还是有点愕然的站在原地没有回神。
主子这般栽赃姬国师,难道,是因为刚才接风宴上,姬国师对王妃的行为,打翻了主子心里的醋坛子?
墨玄忍不住耸了耸肩膀,他明确了一个惨痛的事实真相,那就是:跟谁当情敌也不能跟自家主子当情敌,否则,就一个字,惨!
其实,凤君澜将风云令给姬少卿,这其中固然与云清芙有关系,毕竟有人成日肖想他的王妃,这的确是件让人不痛快的事情。但更深层的原因是,他觉得姬少卿最近的动作着实有点大,卧薪尝胆蛰伏数年,他是终于要开始反击了,对于这政权争斗,他是一概不关心,更不会站在哪一方,只要不波及到他及在乎人的利益,爱怎么
争都与他无关!
一夜好眠后,天还未亮,云清芙便于黑暗的房中睁开了那双明亮的大眼。
“香凝,香凝——”
她压低着声音,冲着房外唤道。
早在约定时间到达的香凝,听到云清芙的传唤,立马拎着个盖着黑布的鸟笼,推门走了进来,并贴心的为云清芙点上了烛火。云清芙利索的穿衣下床,然后走到鸟笼边掀开外面那层黑色的布,朝里面看去,终见光亮的雪鸢,一从黑暗中解放,就抗议般煽动着自己雪白的翅膀,那一双豆大的小黑眼,死死的瞪着云清芙,至于它为
什么不叫,因为云清芙刻意拿定制木塞,将它那张惹人嫌的小嘴给堵住了。
“安静点,再闹腾,我就吹流音哨!”
云清芙“啪”地拍了下鸟笼,震的雪鸢脑袋都有点嗡然,再看她耀武扬威的冲自己比划流音哨,素来在百兽飞禽中只有它欺负别人的雪鸢,终于遇上了对手,流出了两道屈辱的面条泪。
“小姐,雪鸢是在哭吗?奴婢第一次知道鸟也会流泪!”
香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雪鸢。
雪鸢则愤愤的回瞪,那意思似在说:尔等凡人竟敢说本神鸟是鸟,你才是鸟,鸟全家都是鸟!
相较于香凝的惊讶,云清芙倒是不咸不淡看了雪鸢一眼道,“香凝,也许你看错了,那不是眼泪,而是它的眼屎!”
“嘭”雪鸢拿头撞上了鸟笼,绝倒:眼屎,你家眼屎那么大,还能流动么!
没有同情心的云清芙,在目睹雪鸢自残后,毫不怜惜的再度盖上了黑色的笼布。
“走吧,去接团子!”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小白兔团子了。
不过,云清芙原以为接了团子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去鹿鸣山去找谷千殇了。
谁想到,来到农院后,她专门雇的兔保姆却告诉她,团子从昨晚就开始拉肚子了。
“拉肚子?”
云清芙眼都瞪大了一圈,这个节骨眼上拉肚子,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还是这兔子不想去见谷千殇啊?
看了眼竹篮中怏怏的小团子,连云清芙这个没有萌宠心的人,都不禁怜爱心泛滥。
这可怎么办,她又不是大夫,而且这上京城哪里有兽医,再这样下去,别说让团子去勾引谷千殇了,只怕团子的小命都难保。谷千殇,谷千殇,对了,他是神医啊,不如团子就让他来救,比起生龙活虎的兔子,病恹恹的兔子,是不是更能勾起兔子控的怜爱之心,这样,她寻谷千殇帮忙的理由就更加的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