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通缓慢,手和脚时常都是冰冷的,可这一双温热的柔荑,便好似一个小心脏,在他的手中温养着,并且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整个手掌都给温暖起来。
墨连泽心中一动,阔别十几年,除了母妃,他再也没有和人握过手,原以为会是不适应,可如今却觉得温暖至极,这一刻,他想留恋。
顾芷柔低着头,墨连泽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将手中的温暖握紧。
顾芷柔感受到了墨连泽的珍惜,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手中的力道便又重了起来,墨连泽感受着这股力量,心里微暖的同时,也觉得顾芷柔这幅掘强的样子,十分可爱。
就在这时,阿柳的阵法已经驱动完毕,他猛地将手从两旁伸起!那原本应该在雪面上的阵法便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浮起来,而每个人身上那宛如蚕茧一般的阵法保护,便也随着阿柳的动作,朝着上空的阵法浮去。
这一刻速度极快,墨连泽和顾芷柔还未看清那阵法上的法术纹路,便快速地被阿柳给收了回来!
“这……这是怎么一个情况。”队里的人在阿柳的帮助下,一个一个清醒过来,一个士兵坐起身来,觉得头晕得很,便揉着头说道。
顾芷柔猛地转过头看向墨连泽,才发现墨连泽也低头瞧着自己,当下两人相视一笑。
越来越多的士兵苏醒了过来,有的神智迷糊,而有的则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甚至还有说有笑的。
阿柳在一旁坐着,佯装自己也才刚刚清醒的样子,顾芷柔和墨连泽也没有戳穿。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适才明明雪崩了,可我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疼痛,难道是神树庇佑?”一个面上带着高原红的传统西疆士兵说道。
“神树?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那玩意儿了!说是庇佑咱西疆子民,但如今要妖兽再一次入侵,他帮了啥你说?!得亏我阿爷阿奶还不让我说这大实话,还说是神树以前救过他们呢!我瞧啊,大概是他们老糊涂,在梦里被救了吧!”另外一个士兵应和道。
“你们对神树实在是太不敬了!咱们西疆子民在这活了数百年,仍旧没有因为恶劣的环境所击败,就是因为神树一直默默地保护着咱们,神树的意识遍布着整个西疆,你们如此无礼!难道不怕神树已经将你们的秽语全都听了入耳?!”另一个士兵冲出前来。
他脚步仍旧有一丝漂浮,看起来是对阿柳的阵法不太适应,但提到了“神树”却好似有了抵抗的力气一般。
他冲上前去,好似要将那两个对神树不敬的士兵给击倒,可却被另外在旁站着的士兵们给拦了下来。
“别闹了别闹了!殿下和顾小姐都瞧着咱们呢!能别丢脸了吗?这大黑一会不在,你们就吵,可真是把咱们西疆营的脸面都给丢了个干净,我瞧你们这还想上战场呢!别丢脸就已经是大幸!”另外一个士兵道。
他的话一开始听起来像是规劝,但听到后面才知是嘲讽。
左右的士兵们都看不下去,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我西疆营都是堂堂的男子汉,我看,秽语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