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手露出来,不然十个也救不了你。”
言罢,段化平不再啰嗦,几步走到近前,不等那官兵说话段化平径直贴上去,在官兵诧异眼神中塞了一张钱票到他手里。官兵先是一愣,随后瞬间回过神来,眼神微眯扫向四周,板着脸不声不响将钱票收起来,随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向段化平,故作严肃的道:“你凑过来是要做什么?站好了!别想耍花招!我看你小子鬼鬼祟祟就是有问题,看我好好查查!”
正说着,段化平又顺手拿出一张钱票,那官兵两只眼睛都直了,狠狠吞了口口水,官兵闪电般出手将钱票塞进怀中,那速度就连段化平都要望尘莫及。
官兵装模做样咳嗽两声,瞟了一眼段化平,后者急忙道:“军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堂弟打小就怕生,别人碰都碰不得,让他检查有点儿太勉强了。所以,军爷您能不能给通融通融。”
官兵脸一板:“不行,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我们都是秉公办事,谁也不能刁难谁也不能漏过,你这样可是……”不等他说完,手里又多了一张钱票。官兵强自镇定结结巴巴还要继续说:“你这……这……”随后手中又多了一张。
这下官兵终于是无话可说了,强压住跃上眉梢的喜色,摆手示意二人赶紧滚。段化平千恩万谢恨不得一步一鞠躬,对他是感恩戴德。又拍了一阵不声不响的马屁之后,段化平才带着徐潇进入城中,后面传来官兵带着兴奋的讯问声。
等到稍稍远离城门口,徐潇对段化平竖起了拇指,段化平洋洋得意,对徐潇说道:“这世道讲究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够了钱,还怕治不了他一小小官兵?”
徐潇点点头:“话虽不假,但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个贪财的。”
“这个简单,我刚刚发现这些人中,只有他在见到那些穿装打扮珠光宝气的富人时眼中射出了贪光,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一瞬间表情的变化却骗不了我。所以我便决定拿他开刀,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徐潇再次竖起拇指满脸佩服,实则如果徐潇的心湖没有崩塌,要观察细致入微并不困难,只是他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这次又麻烦你了,不过……你花了这么多钱票……会不会太破费了。”徐潇叹了口气,歉然看向段化平,段化平则潇洒一摆手:“你这叫什么话,你这么说岂不是把段某看扁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而且……”段化平嘿嘿一笑,“我也没舍孩子啊。”
说着段化平掏出几张钱票在徐潇眼前晃了晃,徐潇满脸惊讶,对段化平佩服的五体投地。而段化平竟也像个孩子一样,仰着脑袋一步一跳走在前面,这两人的样子可谓滑稽至极。
二人找了个人头较少的酒馆稍作歇脚,两人坐在靠窗角落,点了几碟小菜一壶酒,就这样边吃小菜边喝酒边闲聊,只是二人谁都没有放松精神,眼神不断在窗外和酒馆内各处游走,谨防有人偷袭。
“你真的不想看看‘焚瑞剑’如今如何了?”段化平看着窗外,嘴里嚼着炒花生米问道。
徐潇摇摇头,以左手捻起一颗红润的蜜枣,放进嘴里搅动回味,枣子鲜美甘甜,引得徐潇舌底生津。
“看不看都已经无所谓了,我知道它折断了,我也知道它现在是怎样一个惨淡光景。”徐潇语气黯然,低垂眼睑让人看不清他双眼的神采。
“那你想不想修好它?想不想再握起它?”段化平凑近几分追问,徐潇突然眼前一亮,但随即又转为苦笑:“不错,我想修好它。可先不提能否修好,即使修好了我也……我也提不起来了。”一瞬间,徐潇身上的精气神再减。
“你呀!算了,这么一把好剑我不想他就这么被埋没了,我会修好它,至于你要不要……那就另当别论。”
段化平不耐烦的灌了口酒,身体后仰两脚搭在桌上,满脸的气闷。徐潇突然凑了上来,不确定的问道:“你……能修好‘焚瑞’?”
段化平一翻眼皮:“不能。”徐潇瞬间又被打回原形,颓然低头唉声叹气。段化平听得不耐烦了,撇着嘴说道:“行了行了,我说我不能修,又不代表别人不能修。你知道漠北莫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