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下。”
轩辕甲子突然想起一事,出言叫住少年,让他去里屋将放在床头的黑色剑匣拿来。少年依言去做,双手陪着剑匣躬身放到了轩辕甲子身前。
“打开看看。”
少年不明所以将剑匣打开,下一刻,少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以至于浑身颤抖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狠狠咽了口唾沫,抬眼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师傅,颤声问道:“师傅?”
“拿去吧,马上你用得着。”
轩辕甲子颇不在意的摆摆手,少年重重点头,快速合拢剑匣,激动的连行礼都忘记该怎么做,跌跌撞撞出门而去。坐在屋中的轩辕甲子哼了一声:“没出息!”
地下城中,白圣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大师兄陆行空。不过他不是念着路行空的好,而是一路上都在思量陆行空是善是恶是敌是友,以至于这位年轻的少教主竟然生出了一根根白发。自从在大玉沙漠一别之后,白圣便动身前来大凌蓟州。一路上他都在思索此前关于陆行空的判断是否正确,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陆行空不是凶手,是有人做出来给外人看的。难道就因为陆行空对自己的手下留情?不,不对。白圣相信自己做出这样的判断不是偶然,应该是基于那个叫做陆朝阳的男人当年给他留下的印象。
不错,当年的陆朝阳正如他的名字,给白圣带来了一片阳光,在白圣内心深处,他依旧认为陆行空还是陆朝阳,所以他现在犹豫了。白圣虽是顶尖高手,但终究太过年轻。当年经历师门之变后他便一直潜心修行不问世事,出关踏入一流上等之后又开始征战四方,在大玉疯狂寻找陆朝阳的下落要杀他以报大仇。所以在白圣的世界里只有单纯的情绪,曾经的无忧,变故后的复仇。如此“单纯”的他心性自然摇摆不定,以至于现在陷入死循环的纠结之中。
白圣在自己房间总盘腿而坐静心凝神,利用“圣莲神教”独有的冥想法“水观心镜”来平复心中种种思绪。也就在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白圣缓缓睁开双眼一身散发着的神圣之气逐渐内敛,眼中似有白光闪过,气势归于平静。
白圣缓缓下床,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立两人,一男一女,穿衣打扮与中土人士无异但相貌相差甚多。皮肤白皙,头发成卷,眼窝深陷且画有浓重的黑色眼影,鼻梁高耸唇阔耳大,是两个外邦人士。这两人白圣今日见过,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这两人在他与大师兄陆行空上场时毫无征兆的现身,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不远处盯这二人,这让白圣这个顶尖高手莫名的毛骨悚然。如今这两人又不请自来,这让白圣心中一紧,暗自思量这二人此行目的。
“白圣先生,可否让我们二人进去说话。”
那个外邦男人学着中土武林人士拱了拱手,这一举动让白圣很是别扭。白圣略作沉吟,侧身抬手说道:“先生不敢当,二位请进。”
这两人微微弯腰点头行礼,迈步进屋。在那个外邦女子进屋时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先生是我们那里的敬称,与你们中土敬称无异。”说完女子嫣然一笑,进得屋中。白圣无奈苦笑,确认四周没人这才关上了屋门。
屋中,三人相对而坐,外邦男人率先开口:“白圣先生,我们二人来自耶兰‘光明教’,也就是你们中土‘圣莲神教’的总教。”此语一出,白圣陡然皱眉,“光明教”?那是什么?我“圣莲神教”的总教?胡言乱语!我身为“圣莲神教”少教主怎的从未听说此事?我“圣莲神教”创立上百年在中土历经无数风雨险滩才终于有了今日规模,期间还经历过数次几近覆灭的劫难,那时怎的没见有谁自称是我“圣莲神教”的劳什子总教来拉我们一把?现在想来当祖宗?真是找死!
见白圣面露怒容,自称来自耶兰的外邦男女对视一眼,女子开口说道:“白圣先生,我们二人说的却是事情,只是这涉及到你中土‘圣莲神教’的一件秘事,所以你不清楚也实属正常。”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实情,但是我想请你们弄清楚一件事。”白圣竖起一根手指,他眼中蓦地精光一闪语气森然道:“这里是中土,不是耶兰。如果你们胆敢再胡言乱语蛊惑人心半句,我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