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看着屋内一片狼藉和一样满脸震惊站在窗边的殷天人。
“赵老,您冷静点!小心身体吃不消啊。”
紧跟上来的茶楼掌柜擦着冷汗,生怕赵老一不留神再出意外。他光顾着紧跟赵老,却忘记了看路,一个不留神竟然撞到了赵老身上。回过神来再看屋内,瞬间便疯狂咆哮起来。
“这是哪个王八蛋不要命的小兔崽子干的!老子的墙啊!”
看见正跨坐在窗框上向下张望的殷天人,茶楼掌柜好像看见了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仇人一般,双目通红,发疯似的冲向殷天人。
“小兔崽子还想跑!给老子回来!”
此时楼下的北冥司正在劝说殷天人跳下来,他拍着胸脯打保票,说殷天人尽管跳下来,他以他作诗天赋做为担保。这么说完,殷天人更不敢跳下去了,搞得北冥司好不尴尬。
殷天人还在犹豫,但茶楼老板已经冲之了近前,看着茶楼老板疯狂的模样,殷天人头发都竖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读书人的斯文体面、道门弟子的超凡脱俗、佛门弟子的庄重稳妥,心一横眼一闭腿一蹬,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这一幕刚好被上来凑热闹的人群看见,尖叫声惊呼声不绝于耳,有人甚至直接跑走去报官。冲到窗边的茶楼掌柜也是被吓得不轻,鼻尖渗出一层汗水,这一幕可是被这么多人看得明明白白,他们肯定觉得是自己逼死了殷天人,到时候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跳楼的当事人更是心中一片冰凉,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股股风声,他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好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闪过,从出生到被师傅们收为徒,从求学到独自出门游离,一直到遇见阮柠七开始,记忆突然开始变得缓慢。二人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件小事,甚至自己一共挨了多少拳受了多少脚都变得清晰可见,一时间殷天人的眼眶湿润了。
“老兄,你别哭啊。”
耳边突然传来北冥司贱贱的声音,睁眼一看,北冥司那张白玉般的脸便出现在眼前,与此同时小白貂也跳到了自己的胸前,歪着小脑袋看着自己。
“我没死?”
殷天人从北冥司身上跳下来,站在原地转了两圈又蹦了两下,这才确定自己真的没事。转头看向阮柠七,后者正双手环胸,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眼泪不知怎得就流了下来,殷天人就这样傻傻的笑着,任由眼泪在脸上流淌。
“老兄,你是不是吓傻了?”
什么叫做没眼力见殷天人算是见识到了,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抓起阮柠七就跑,留下北冥司独自在风中凌乱。
“掌柜的!钱我可给你留下了,你别再追着不放了啊!”
北冥司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随后也追着阮柠七跑了过去。三人一直跑到小镇另一侧才停了下来,钻进一条无人的巷子消失身影。
巷子中,阮柠七甩开殷天人的手臂,朝着北冥司扬了扬头。
“现在解释一下吧,那首诗是什么意思。”
北冥司撅着屁股向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跟来才输了口气,转头放心大胆的解释起了诗意。
“这首诗写的其实很通俗易懂,远远没有我写的那么有韵味有内涵有深意,一看就是刚学诗不久的嫩瓜蛋子写的。等见到他我可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让他好好向前辈我学习学习……”
看见阮柠七眉角直跳,北冥司立刻转换话题:“这首诗说的是这次除魔卫道会很血腥凶险,而本次大会举办地就在蓟州城‘琼楼’地下。”
“‘琼楼’?地下?”
阮柠七殷天人异口同声。
“‘琼楼’是蓟州城的一个淘宝阁,在那里可以交易各种珍奇物件天材地宝,神兵利器武功秘籍,总之是个好地方。而‘陌同门’每次大会都会在地底举办,意在让所有参加大会的人记住,自己只是武林中微不足道的底层小人物,要想爬上去不被人踩在脚下,只有不断努力一途。至于是怎么在蓟州城中建造出地下宫殿,怎么和‘琼楼’达成的协议,这些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能在大凌都城建造地下宫殿,‘陌同门’势力非同小可啊!而且他们竟然每年换一个地方,这样的财力简直富可敌国!”
殷天人咂着嘴赞叹,这“陌同门”背后一定有大势力支撑,否则绝做不到这一点,说不定背后便是大凌皇室。
阮柠七不以为意,潇洒的一甩马尾辫,管他背后是谁实力多大,这武林大会她是闹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