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部落投宿两日后,带着鬼木面具的木卫又一次找上门来,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清晨,带她离开。
老底都暴露了的贺鲁也不整什么幺蛾子了,马车就是普通的马车,只是铺垫的奢华舒服点儿,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赶,不是去天神教的老窝,而是直接进了可汗的王帐。
相隔数日再次见面,贺鲁阴沉着脸,瞪着正在笑嘻嘻跟他伸手打招呼的江浅夏,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发火了。
“你能解尸丹的毒?”
江浅夏左右看看,奢华的王帐里只有几个带着面纱的美姬,像木偶一样倒酒上菜,难怪贺鲁说话敢这么毫不遮掩了。
“啧啧,咱们毕竟是老朋友了,我来了你不说好好招待我,怎么连邀我坐下都没有,过分了啊?”
自顾自的往软垫里一趟,头大刺刺的枕在美姬细腻的腿上,深吸一口气,迷人的幽香让她舒爽不已。
贺鲁把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响,阴森森的拍了拍手,外边儿的亲卫马上把有些狼狈的古焱押了进来。
“嫂子,你不是和大哥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好像知道点内幕,古焱一进来就满脸焦急的嚷嚷,还挣扎着想挡在她面前。
许久不见这傻小子,江浅夏上下打量他一番,发现他往日的稚嫩已经在北疆的风霜中被打磨干净,还稍微有点过于年轻稚嫩的脸有了坚硬的轮廓,气质沉稳了许多,纨绔子弟总算被磨炼出来了啊。
欣慰的点点头,江浅夏转头冲贺鲁抬抬下巴,“我已经来了,人你总该放走了吧?”
贺鲁眉头一拧,不爽道:“你尸丹的毒真的解了?古黎人呢?”
拍拍自己的肚子,江浅夏笑嘻嘻的道:“你看我像是能挺过毒发还好端端的人吗?我好歹还有个医女的名头呢,天花都手到擒来,解个毒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
不顾贺鲁吃了苍蝇的脸色,江浅夏继续道:“你手里只有一个人质,我来一换一你就知足吧,还指望古黎也和我一起搭进来?”
“他现在和月人在一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很快会去和肖帅汇合,所以你最好别跟我整什么鱼死网破的勾当,我怕你输的当裤子~”
贺鲁都被她气笑了,挑着眉毛冷笑道:“按你这么说,等我把古焱放了,古黎再大军压境威胁我放你离开,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了?”
“不不不,你当然有好处,只要你不拿我夫君和我小叔来威胁我,其实你原来的计划,同样可以照旧进行啊。”
江浅夏眨巴着眼睛,笑的妖孽异常。
“你是天神的事,救我和古黎出困的学生们已经在赶回京都回禀的路上了,但这个秘密,只会告知陛下,然后马上就被暗内严密封锁起来。”
“大乾才安定没多久,告诉发展才是陛下想要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大乾会傻的自己把被算计的丢人事儿抖出来,成了天下笑柄不说,还要劳民伤财的来攻打骨利。”
耸耸肩,江浅夏随意道:“所以你的计划可以照旧,对大乾来说,只要骨利的力量最终被削弱了,三年五载的没能力来骚扰大乾,那就是最好的了。” “而我,真的很想看到穆汐最后众叛亲离的下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