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见这一个月,拾慧馆也不能免俗的跟着放了长假,让学生先生们有时间来凑热闹和帮忙。
原定的一个半月的漫长“节日假”,也没因为大演武的提前结束而跟着提前,或者说,江浅夏现在忙的巴不得他们再过半个月再回来烦她呢。 可天不随人愿,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年的京都夏季来的特别早,才七月份就热的大家喘不过气来,还是因为拾慧馆地处偏远植被茂密,食堂午饭又有免费的沙冰发放,所以学生们压根儿没有后世学生放
假后那种死都不想开学的痛苦,一个个的老早就跑回来上自习了。
真要乖乖上自习,江浅夏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可总有那么一小部分讨人厌的尖子生,喜欢给先生和她这个院长找麻烦,这就很过分了啊!
“院长人呢?谁看见了?刚才不是还见她往这个方向走的吗?”
“啧,才几天啊,院长越来越滑溜了,几乎都是才看见又找不到人了!”
几个学生在广场上左顾右盼的眯着眼睛寻觅着江浅夏的身影,确定她真的跑的不见踪影后,他们只能垂头丧气的重新碰头,看着各自手里拿的申请书,无语凝噎。
“你们说,院长不会是真被咱们折腾穷了吧?我听说各个班递上去的资金申请,几乎都没个音讯的……”
“不能吧?咱们院长那多有钱的人啊,而且咱们要的又不多!你瞅瞅,我们绘画班才申请了五千贯!”
“五千贯是不多,但你们绘画班的所有画具不都是找学院里领的吗,还要这么多钱干嘛?”
“哪儿多了!五千贯盖个百花温室很贵吗?拜托,我们这学期主要学花鸟画,没见过的花总不能让我们自己瞎编吧?我们都已经很体谅院长了,连想要的百鸟园都先不建了呢!” “也是,我们化学班要的还多点,先申请个一万三千贯用着,好多贵金属都不够用了,要专门找人去挖矿然后运过来,还有琉璃杯什么的,气泡太多,得让院长跟琉璃厂的打个招呼,多弄点精品过来才
成啊……”
“得了,咱们几个班要的都是小钱,你们是不知道,算学班仗着他们老跟着院长出去,这次直接申请十万贯!他们不就比我们学的杂点儿吗,凭什么要这么多啊?”
“还有还有,农耕班的才过分呢,陛下新赏赐的三千亩地,他们直接虎口一张就要去了两千亩做试验田,弄的我们想盖个什么实验室,地方都紧巴巴的……”
几个学生互相抱怨着渐行渐远,缩在古黎怀里,躲在房檐后边儿的江浅夏瑟瑟发抖——被气的。
“听见了没?听见了没?这些小兔崽子,这是要把我活生生榨干啊!他们当我屋里放着百十来个聚宝盆吗?!”
江浅夏整个人都要抓狂了,经过近一年的学习,长见识了的学生们再也不复当初才进学院时的“淳朴”,那要求,一个提的比一个夸张!
几千贯放在哪儿都不算个小数目,可在他们看来,那都是委屈自己,“节衣缩食”的要求了!
随着班级越分越细,越分越多,就形成了“攀比”的风气,哪个班都想盖个自己的地盘来瞎折腾,这钱嘛,自然就是找她这个院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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