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不是再从拾慧馆调几个学地质和建造的过去,好
帮帮忙?”
“不行,他们现在都还是学到一半的半吊子,还得有两年才能勉强填鸭式的把东西塞脑子里,等他们能灵活运用,还不知道得多久呢。”
江浅夏也头疼这问题,拾慧馆毕竟是第一代超现代的综合性学府,培养出来的人才有限,而且因为入学年限短,也没多少机会给他们实践,即使毕业了,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把所学灵活运用。
但滇州的开发不等人,而其他待开发的州府看见滇州一年比一年红火,也不可能只在旁边看着,所以今后三年内,各地对拾慧馆学生的需求量,将远超拾慧馆能供应的程度。
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江浅夏心累道:“看来大朝见之后却是走不了,我得先把今年新生入学的名单再挑上一遍,拾慧馆不行就再扩扩,争取多招个几千有基础的人,先把基层要用的人才填上。”
抛开人才不够用这种暂时没法解决的话题,杜飞白又跟江浅夏聊了聊滇州的趣闻,和各部族头人们向他提出的一些需求,和她交流一下处理的办法。 整顿晚饭,宇文疏影只感觉自己在听天书一样,月人王子已经是聊的最浅显的风土人情了,可千里之外的大月她连听都很少听说过,听着江浅夏和月人王子大聊特聊在大月哪里的葡萄最甜,哪里的盐
湖美如仙境,她还是一句话都插不上。 从来都只听哥哥说江浅夏有多厉害,听她的小姐妹说江浅夏有多不像女人,听姨娘们说江浅夏杀人有多心狠……可真正接触后才发现,这样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一州政务如数家珍,对教书育人信
手拈来的女子,是怎样的让她望而生畏。
太难亲近了,和她待的越久,越容易发现自己和她的距离,她一个天之骄女,竟然一顿饭的功夫就觉着自己一无是处,这是多么可怕的经历。
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换了平常女子,被这桌上任何一个男人体贴的夹菜、端汤、甚至帮她擦嘴,估计都会心里小鹿乱撞,受宠若惊的吧? 可她呢,一顿饭吃了快小半个时辰,一次都没有自己夹菜,想吃什么只要眼神落上去,她哥哥也好,当刺史的杜大人也好,异国王子也好,都比无涯这个坐她旁边的管家动的还快,一道菜最精华的部
分几乎都被他们四个送进了她碗里。
她放下筷子,俊美的让人脸红的无涯自然的帮她擦嘴,她起身,月人王子已经把她出去散步要用的小披风搭在她肩上,杜大人更是已经点燃了精致的灯笼,在门口等她移步了。
“哥……你说月人王子和杜大人都献殷勤的这么明显了,为什么浅夏姐姐还能若无其事的当什么都没发生的享受他们的照顾?”
宇文疏影艰难的压抑着自己心里不断往外翻涌的嫉妒和酸水,拉住准备跟上去的哥哥,小声又艰难的质问。
诧异的看着自己妹妹有些难看的脸色,宇文听涛有些迷惑的揉揉她的头。
“什么献殷勤?杜大人和月人没做什么献殷勤的事啊?”
宇文疏影整个人都僵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许久,等回过神时,她哥哥已经拿着江浅夏忘了的零食,小跑着跟上去了。
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家里已经备受宠爱,和江浅夏对比起来,简直什么都算不上。
江浅夏才是那个被所有身边人宠爱着的人,宠爱到所有人都对那些殷勤到暧昧的举动习以为常了。
原来江浅夏不是小姐妹们说的心机女,只知道贪图男人们围着她献媚。
江浅夏啊,她早已在长久的被宠爱中,把这些在外人看起来献媚的举动,当成人与人相处最自然的态度了。
思绪翻涌,宇文疏影突然有些想笑——被宠爱的女人总是难以取悦,唯有第一个这么对她的男人,会被她放在心尖。 呵呵,皇后娘娘错了,这世上除了古黎将军,还有哪个男人能攥住那个女人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