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点头,肖帅老泪纵横,“你快去看看他吧,我怕再这么下去,他就真的要疯了……”
“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不能因为他的胡作非为,连累了肖家上下百十余口人啊……”
提着裙摆连跳带蹦的下去,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只燃着火把,火把里似是被加了檀香,本应凝神幽静的香味,却被地牢里陈腐的味道混合的极其古怪。
整整两排地牢里只关了肖酒一人,他的牢房里起居用品一应俱全,但他的手脚却被长长的镣铐锁在床上,活动的范围就那么大,连牢房的门都碰不到。
“没办法,不这么锁着他,他就不要命的撞门,门坏了不要紧,可看着他把自己都撞出内伤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抽空丢给肖帅一个安抚的眼神,江浅夏让人把牢门打开,快步走进去,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啪啪啪啪啪”,七八个响亮的巴掌把肖酒的疯吼打停了,也把其他跟着进来的人打懵了。
“嚎!接着嚎啊!”
甩甩发麻的手,江浅夏气不过的两枪打断一条桌腿,抓起木棍就劈头盖脸的往肖酒身上揍。
“你还真把自己当情圣了是吧!是!琉璃公主是很可能被嫁去外藩,可这就是你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的理由吗!你看看你爹,老了老了还要被你折腾,当初生你还不如生个棒槌呢!”
“就算你不在乎你爹你娘,你也不想想琉璃了吗?你要是在外边儿把自己弄疯了,贺鲁能笑死!琉璃呢?你是她全部的希望,你废了,她就真的只能认命或者寻死了!”
“你自己说,以琉璃的脾气,她会选择那条路!你说啊!”
抱头挨打的肖酒终于哭了,不顾江浅夏的殴打,反身抱着她的腿哭的嘶声力竭,差点没把江浅夏给绊倒了。
愤愤的又锤了他两下,江浅夏恶声恶气的把他踹到一边,气喘吁吁的把折了的木棍扔到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就往外走。
“真是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让人省心!去,把他的镣铐给解了!”
老兵颤颤巍巍的进去打开镣铐,肖酒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被打的不轻。
“别在这儿给我装柔弱,没死就出来,去好好洗澡,把胡须刮干净,换身衣服,一会儿吃饭!”
“吃,吃完饭呢……”
小心翼翼的问一句,被江浅夏凌厉的眼神瞪过来,肖酒猛的一缩脖子,委屈的要命。
“吃完饭当然是好好找你爹娘道歉,该养伤养伤,该恢复恢复了?”
“那我和琉璃的事儿?”
白他一眼,江浅夏面目狰狞,“我他妈都因为贺鲁弄的快和古黎闹翻了,他要还敢不知足的惦记琉璃,老娘让他死在这儿!”
“浅夏啊,你可不能冲动啊!要是贺鲁有个三长两短,那边境就真乱了啊!”
肖帅一惊一乍的苦苦劝说,可江浅夏早已被这些接连而来的破事儿弄的没心思去细细钻营了。 握着肖帅的手,江浅夏严肃道:“您老放心,贺鲁怕死,他不敢用自己的命来和我赌的,要是他真有这胆子,那我杀了他之后就马上去骨利,随便传播两次大型瘟疫,他们也就不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