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死寂,金碧辉煌的宫殿和大气喜庆的宫廷音乐,都不能挽回一丝气氛。
李广孝慢慢坐回龙椅,闷不吭声——他心中有愧,确实是想把江浅夏找来,好好敲打一番最近越来越过分的四大士族,可没想到这都不能说是敲打了,已经上升到威胁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然对在拾慧馆过年如此期盼和执着,现在虽然闹的不太好收场了,但她,不也顺便的,能真和四大士族针尖对麦芒,对上了吗?
满脑子制衡的李广孝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下边儿仔细观察的朝臣们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既然皇上都没开口,放任女夜叉和四大士族的闹腾,只要火不烧到自己身上,那看出精彩的大戏也挺好不是?
嘿,说来也才反应过来,这场戏怕是陛下早就安排好了的吧?
瞅瞅这满朝文武,出自四大士族的文官武将,一个个都在过年前被打发了出去,现在整个殿上,竟然就只有这四位刚从鲁地来的在那儿如坐针毡。
也好,要是有四大士族出生的官员在场帮腔,指不定真打起来呢?
现在一个女夜叉和四个半老的儒生对上,女夜叉怕也不好直接动手吧?
确认了“安全”的文臣武将们,重新活动活动僵了许久的身子,开始放松的准备当看客了。
现场的气氛缓和了,和江浅夏“斗鸡”对视的四人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崔、王、颜三位脸涨红的跟枣似的,在两湖已经受过摧残的萧雨,竟然是表现的最镇定的。
“你你你,好个黄口小儿,简直目无尊长!”
刚才顶前边儿的崔玉树竟然不是第一个拍桌而起的,四人中脾气最爆的王正德跳起来,手气的直哆嗦,指着江浅夏的手指都快戳她脸上去了。
不退不让的任由他这么指着,江浅夏淡漠的点头,“很好,就这么好好看着本贵女,这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常瑞贵女,因为好奇绕了你的雅兴,是我们四人不对,但你身为晚辈,如此咄咄逼人,还口出狂言,是否过分了?”
颜居颇有心机,说话间还不忘起身冲龙椅上的李广孝拱手行礼,“皇上和百官都在场,这是大乾的年宴,不是市井酒楼,还容不得你这么放肆吧!你可把皇上放在眼里,可把百官放在眼里了?”
“这就开始扣大帽子了?”
冷笑一声,江浅夏好整以暇的抱着手,戏谑的冲义正言辞的颜居眨眨眼。
“我不仅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放在心里去尊敬,皇上交代的事儿,无论多难多苦我都一丝不苟完成了,无愧于皇恩。”
“倒是你们四大士族,先是捣腾着修改姓氏名录,把你们四家的姓氏放在最前边儿,又对皇上下达的土地整改政令视若无睹,嘴里答应的好,实际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倒要问问颜居先生,咱们到底是谁不把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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