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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有所不知,我们天神教在西方势力广博,可不单单是因为能给信徒和贵族们带来大好处……”
“我知道,不就是骑士宗教化,以君权神授的说法帮着和你们一伙儿的去争夺皇位然后互惠互利吗,再过分点儿也就是东征西征一下,杀杀不听话的异教徒完事儿了,还有什么新鲜的吗?”
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都巴拉巴拉的说完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憋红了脸沉默一会儿,罗尔主教木然的点点头,“啊……原来院长你都知道了啊。”
“嗯,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刚才都是猜的,你当没听见就成。你想跟我说什么,说吧。”
“……”
罗尔很惆怅,这院长什么都好,就是太招人嫌了。
不过被她这么一打岔,他也没刚才心急火燎的了……
深吸一口气,先用眼神再三警告江浅夏不许再打断他,罗尔才沉声悲痛道:“院长有所不知,天神教的原教义,是发展科学,用先进的学术来引导无知的民众,造福他们。”
“可后来,天神教的一部分祭司在发展过程中,逐步掌握了军队,也就是您知道的,护教骑士团。”
话说的惆怅,但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天神教和所有教派一样,产生了不同的派别。掌握了武力的武装强势派,主张老子天下第一的中心思想,凭借先进的技术和强悍的武力,信我者得幸福,不信我者就送你下地狱的指导思路,在西方那
叫一个横行霸道,杀的血流成河。
温和派呢,掌握着比武装派更先进的技术,就是一群技术死宅,沉迷科学研究的时候,就恍恍惚惚的越来越被弱化,然后变成了在天神教里很尴尬的一群存在。
他们保有人性,温和谦逊,还念叨着原教义的好,很没脑子的直接站出来反对武装派的凶残和暴政。
然后就被人家二话不说给暴政了。
在西边儿已经快混不下去的温和派,只能先应付着装乖,然后暗地里找忠诚的信徒帮忙,收拾细软,抓准武装派又接着去东征的空当,扬帆出海,来“文明的天堂”,大乾混了。
别说,这一来傍上江浅夏后,他们还混挺好的,就是有点懒散不爱务正业的去传教了,整天在拾慧馆里钻研学术,偶尔出去发发圣水就完事儿了。
可坏就坏在,江浅夏是个商人,是个十分有名气的商人。
西边儿来的商人大多崇敬她,加上不知道天神教里的猫腻,拉着货物回国的时候,就喜滋滋的把温和派在这边扎根后过的很好的事儿,给传出去了。
被商人们吹嘘成黄金乡的大乾,理所当然的成了天神教眼中的肥肉,这不就借着大朝见的机会,眼巴巴的赶过来了吗?
最重要的是,那天在街上和江浅夏起冲突的老头,就是武装派的一个实权人物,他身边的那些便衣骑士,也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精锐。
可没有用,还来不及装逼呢,就被禁军提溜去牢里关到现在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怀疑人生。
边听边乐的江浅夏,等罗尔主教好不容易讲完了,才笑眯眯的道:“所以您现在啥意思?要是你和祭司们以后都留下给我当先生,我帮你把他们都弄死在牢里也成。”
“……弄死就不必了吧?”罗尔有些心惊胆战的瞪大眼睛,纠结道:“毕竟都是信仰天神的仆人,这样不太好,毕竟他们当初也只把我们软禁了,没杀我们……”
江浅夏实在不想告诉这单纯的老头真相了——他们一帮子学者,可以帮着研究改进技术,稳固天神教的统治,还手无缚鸡之力乱不起来,神经病才有心思杀他们呢。
这和仁慈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他们还有利用价值才勉强养着呢。 再叹一声,江浅夏无奈的耸肩,“杀也不行,放了我也不乐意,这么老关着浪费粮食也不是办法。你就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