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纺纱机看着虽然精妙,但要是骨利人想仿制,不知难不难?”
宇文轩到没有针对江浅夏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站在大乾的立场上问一句。
可已经看傻的靖王,却像逮到江浅夏的小辫子似的,激动的跳脚,看的江浅夏生怕他脑溢血死在殿上。
“陛下,贵女包藏祸心啊!这么大庭广众的把如此精妙的纺织机展示出来,不是给骨利人制造机会吗!”“要是骨利人有了这个机器,就能制作出大量的毛料衣裳、毯子,他们要是不卖毛料给咱们,那咱们的毛衣毛毯就只能大部分依靠找牧民购买,这样一来,百姓们辛辛苦苦赚的钱,不就全让骨利人赚去了吗
?”
靖王感觉这一二十年,思绪从没这么清晰过,意气风发的用演说的架势,挥斥方遒。
“有了大量的钱财,那骨利人就能壮大实力,反过来侵扰我大乾的边境!”
“民不聊生啊!陛下!”
简直把自己都感动了,靖王跪倒在地,鸡爪似的手指着面无表情的江浅夏,声泪俱下的悲鸣道:“常瑞贵女保藏祸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她怎么会收留这么多骨利的牧民,好吃好喝的供养他们呢!”
“虽然老臣不怀疑古黎将军的忠心,但古将军和贵女的感情融洽,是京都都出名的!谁能保证,贵女不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将军,让将军对骨利人手下留情?!”
“只要一想到骨利人的骑兵席卷入我大乾,老臣的心,老臣的心就痛不欲生啊!陛下!”
江浅夏不得不承认,对这个时代还不懂什么叫分工协作,什么叫世界市场的大乾官员来说,靖王老头的这番威胁论,还真说的似模似样。
看众大人,包括将门这边都一脸凝重的神情,江浅夏就悲哀的发现,他们竟然这么简单就被说动了……
这话要是被商人听见了,脾气好的会微微一笑,不和蠢货计较,脾气差的,估计会直接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常瑞,对靖王的指控,你有什么辩解的吗。”李广孝沉声发问,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陛下,首先申明一点,要是骨利人真能把纺织机学去,专心致志的纺毛料卖给咱们……陛下,您都应该给骨利的可汗寄感谢信。”
揉了揉僵硬的脸颊,江浅夏万分疲惫的塌下肩膀,有种交流极其困难的感觉。
颓唐的倚在纺织机上,江浅夏死气沉沉的道:“第一,骨利人的女人是要负责放牧的,你们真以为人家和咱们大乾的女人一样,能在家里绣花织布,养蚕种桑吗?”
“谁家的牧民一边赶着牛羊追逐水草,一边在马背上纺线的?拉出来我见识见识?”
对着众大人们,用尽全力翻了个白眼,江浅夏真是心累。
“第二,就算他们真能克服艰难险阻,就不把毛料卖给咱们,就要自己织毛衣……拜托,货物进关,是有关税的啊大人们!有税收还不乐意的咯?”
沈安尴尬的低下头,要是能多收税,他这个户部尚书当然高兴了。
“第三,谁说他们有钱就能壮大实力的?盐铁私人禁售,逮着走私的往死里削,至于官方的售卖,各位大人抵死不卖,我还能把刀架你们脖子上?”
“常瑞,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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