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你胆子也太大了!”
亲儿子躺在床上哭的嗓子都哑了,腿上的纱布和夹板更是极其刺眼。
李广孝震怒的瞪着跪在地上的江浅夏,手不停的握紧松开,最后拂袖坐下,沉声道:“给朕一个理由,说说看,你怎么敢把太子腿给掰断的!”
默默的抬头,江浅夏平静道:“是浅夏鲁莽了,但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作为一个母亲,浅夏觉得自己没错。”
“孩子?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心里一突,想到儿子平日里的作风,李广孝心中的火气都消了大半。
没办法,知子莫若父,他这个独子是个什么德性,他真的太清楚了。
可是就算太子骄纵跋扈,他这个做父皇的,除了多找大儒管教,偶尔实在气急了罚他跪两个时辰之外,还能怎么办?
为了自己儿子的颜面,李广孝让高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高泉低着头,不偏不倚的从百鸟朝凤羽衣被毁,到太子惊扰阻拦江浅夏的步辇,差点让她摔倒在地,最后又一言不合就抬脚去踹她肚子的事儿,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李广孝听的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起身指着哭嚎的太子怒斥道:“你这个逆子!不知道常瑞怀有身孕吗,为何要去踹她的肚子!”
被父皇吓住,太子恍惚的打了个嗝,又恼羞成怒的爆发了更高的尖叫,另一条好着的腿把锦被踢的乱七八糟。
“她目无皇家威严,儿臣让她给我点珠子罢了,她竟然敢跟我说那珠子比南海的珍珠还值钱!几颗串在衣服上的破珠子,怎么可能这么值钱!”
“她这是把儿臣当傻子在糊弄,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儿臣踹她一脚以示惩戒,她竟然还敢还手!”
“呜呜呜,父皇,儿臣腿废了,好疼,真的好疼,您和母后都没这么罚过儿臣,儿臣要她死,求父皇诛她九族,把她凌迟处死!”
被儿子的尖叫吵的头都快炸了,李广孝皱眉问高泉,那什么珠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高泉连忙把随身抱着的盒子打开,抖开衣裳道:“回官家的话,太子殿下索要的珠子,是常瑞贵女献给皇后娘娘的百鸟朝凤羽衣上的琉璃珠……”
“嘶——”
历来勤俭的李广孝也忍不住咋舌,皱眉先让江浅夏起来坐着回话,才问道:“琉璃珠如此奢华珍贵的东西,怎么能用这么多给皇后做衣裳?这不是让皇后被世人诟病吗。”
“陛下,这琉璃珠是浅夏前些日子新建的琉璃厂烧制出来的,一应原料和工匠,皆出自我大乾。”
不直说这就是沙子烧出来骗眼睛的破烂,江浅夏淡淡道:“少了万里迢迢的运费,琉璃珠并没有陛下所想的珍贵。”
“你是说,五光十色的琉璃不是天然的珍宝,而是人为烧制出来的东西?”
得到江浅夏的肯定答复后,李广孝面色不渝的恨声道:“那些胡商好大的胆子,烧制出来的东西,运来大乾,卖的竟然比美玉还贵出数倍,简直欺人太甚!”
“陛下,这话可就不对了。”
在商言商,要是商人再被这么一棍子打死,江浅夏就要变成商界的罪人了。
无视了小太子的哭喊,江浅夏仔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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