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终于笑了,原来玉小龙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难猜。
痴情女子负心汉,哎,传统剧目。
她见不得情侣,见不得夫妻恩爱,若不是情伤,又是如何?
她不禁迷惑男子,更是勾引女子,只要是成双成对,她都要破坏。
难猜吗?一点儿也不。
得到想要的结果,禾苗终于从门口进来,装着擦一把额头细汗,把丸子放上桌:“快吃吧!”
玉小龙又扬起了标志性笑颜,夹了个丸子放在眼前看,勾唇笑道:“你呀,真的是用心良苦,我到是奇怪,你这是……寓意何为啊?”
禾苗微怔,难道被看出端倪了?
玉小龙撇她一眼,却把丸子放下了。
禾苗轻笑:“怎么,小吃……看不上啊?”
玉小龙抱着肩膀看她:“你耽搁了那么久,都凉了,怎么吃?”
丸子都凉了,看来禾苗是在窗外听的太久了。
把戏被拆穿,就难再演下去了。
禾苗叹口气:“得,瞒不过你。”
玉小龙看她承认,便下手抓了丸子,扔进嘴里:“少耍花招,我一冷血动物,最见不得人算计,且看我没心没肺,就知道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禾苗闻言,竟大笑两声:“冷血动物?哈哈!别说我没提醒你,能跟你和龙王打交道,我也不是善茬!再说了,老娘以前也是……算了,甭说我,就连我这儿子……得,总之,时间还长,你就在老娘手里慢慢熬吧!”
哎,身份不好暴露啊!
难道她禾苗从前不是冷血动物吗?谁还没当过蛇啊真是的!
连许士林都是蛋孵的!
一顿饭苍茫而过,禾苗交了饭钱,却多给了二两银子当赏钱,小二哥捧着银子感动的一脸泪花花,毕恭毕敬的送三人出门。
玉小龙拜别禾苗,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禾苗也拉着士林要走,岂料身后有人拦了一句:“姑娘留步。”
禾苗转身,见那依旧胖的走不动的王三爷站在身后,那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来是为了见她,特意从二楼下来的缘故。
禾苗笑了,无论什么时候见,王三爷始终亲切,忙上前问候:“王伯伯!近来可好啊?”
王三爷一愣,本听小二说有个故交,他倒没多大兴趣,但听临走又给了二两赏银,王三爷一时兴起,便来到楼下送客,想看看是何许人也,可一听禾苗这语气……
“姑娘是?”王三爷问候,也细细打量着禾苗的脸,奈何面纱挡着,倒是瞧不真着。
禾苗嘿嘿一笑:“哎呦,老早认识的人啦!想必王伯伯都忘了故人,想不起来没关系的哈!”
王三爷看不到她别的地方,只能看那面纱外的眼睛,仔细的瞧了半晌,又问:“姑娘可是……识得‘保和堂’的大夫,许仙?”
禾苗一惊,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那是我爹!”身旁的许士林倒是嘴快,禾苗赶紧捂上他的嘴,对王三爷道:“哈哈哈!我是许家奶娘!家里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啊!”
话音一落,撒腿就跑。
王三爷站在原地,瞧着她离开的方向,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她,怎么会变了个摸样?
然,就在禾苗刚离开时,醉香楼就打起来了,不用说,还是那对常氏夫妇。
玉小龙啊玉小龙,你是真见不得人家两口子好。
……
一连几日,禾苗都没再找玉小龙,只因接触太频繁,一定会招人烦。
保持安全距离,才有下一次相遇的机会。
不过这几天她也没闲着,把许士林送去学堂就跟卓红颜打嘴仗,任凭她怎么说许仙的好,禾苗都笑盈盈的回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句句凸显:老娘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接着,就去“伊香苑”蹲点儿,有时候也冒充个倒夜香的老头儿,打杂的茶壶小二,挥个手绢变成阁子里的姑娘,跟人套近乎,再变成老鸨子卡些银子,生活不亦乐乎。
总结成果,就是玉小龙除了每天晚上接客之外,还跟卓红颜学诗词,私底下学琴艺,偶尔练曲儿,禾苗不禁对她的“敬业”竖起大拇指,还好命中注定状元郎是自己儿子,不然玉小龙要变成个男人,金科状元非她莫属!
哪一行,都不好干啊!
另外,还有一个能排的上用场的消息,那就是玉小龙每隔七天,都会到集市上逛一逛,考察最近的布料和胭脂水粉的质量,回去旁敲侧击告诉老鸨子,让老鸨子心疼她,给她送!
哎,手段高明的女人就是这里与众不同,从不开口要,就让人心甘情愿的掏腰包。
于是乎,禾苗终于挑了个晴好的天儿,从许仙手里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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