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月事不调吗?”
许仙微怔,随后笑道:“望闻问切,看她脸色稍有血虚,问症状她说月事不调,把脉虚浮,自然是要开药调理的。”
“你是大夫,你自然有理。”禾苗接话,又突然起身,突然捏上许仙下巴,迫使他惊讶的看着自己:“但你只能做医家本分,好好给她看病,其他的别理听见没有!”
许仙眨眨眼,苦笑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禾苗放开手,冷哼道:“那女人别有用心!”
许仙无奈摇头:“好些天了,你居然现在才知道……”
禾苗蹙眉:“怎么?你早就知道了?”
许仙邪邪一笑,趴上桌盯着禾苗的眼睛:“别人有什么心思,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
“那你还理她?!”
“我是大夫,人家来瞧病,我难道不给瞧吗?”许仙笑道:“再者说,这么多年,来我这儿以瞧病为借口的姑娘……还少吗?”
禾苗一咬牙:“你还挺得瑟啊?”
许仙靠上椅背,端起茶碗轻抿一口:“这样的事儿,你大可放心,每个人对择偶都有自己特殊的标准,而我的标准,又极为特殊……旁人,比不了。”
禾苗似懂非懂,抓抓脑袋念叨:“特殊的标准,而你的标准又特别特殊……特别特殊……”
“哐!”禾苗猛拍桌子一把:“特别特殊不就是奇葩吗?!”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呦呵!好你个许小仙,你长大了,都会拐着弯儿骂我了!”
许仙淡笑不语,半晌凑上前来,轻声道:“我就是喜欢奇葩,所以这世上,只有我娘子,才够资格……”
话音一落,许仙等着禾苗发火,毕竟这就是她表达甜蜜的方法,但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眼眸一暗,忧心道:“这个女人,不一样。”
许仙明显感觉她不对劲,也难得见她如此担心。
许仙轻抬起手,想覆在禾苗的手上,但柔荑一转,还是握了茶碗,他看的出禾苗所想,便轻笑道:“她是很不一样,但跟你,也不一样……”
禾苗明白他的意思,便抬头看着他日渐稳重的脸庞:“许仙,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许仙疑问。
“嗯。”禾苗道:“会不会后悔,这么久了,身边还是只有我……”
许仙唇角一弯,入冬的天因为有了这丝笑颜,瞬间多了些温暖:“我自小读书,旁人都说我该去考取功名,我却执意行医,谁劝都没用。后来被人诬陷,发配苏州,娶了娘子,多少人劝我这女人不能娶,可我从未听进任何谗言,一心护我发妻。你何时见我变过?”
禾苗看着许仙的眼睛,那种坚定足矣满足一个女人所有对爱情的幻想,她不说话,许仙却能懂她心中所有语言。
这样的感情,谁不称羡?
一心不变,何来后悔。
半晌,禾苗笑叹口气:“我可能想太多了。”
许仙却道:“不,你能这样在意,我很高兴。而且那个女人,确实有点麻烦。”
禾苗一怔:“啥意思?”
许仙看着她,也在考虑有些话能不能说,但聪明的男人是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思想片刻便说:“她是学院的夫子,教学生读书知礼,不收分文便罢,但她还在……青楼,教女人读诗作词。”
“啥?!”禾苗大惊。
许仙道:“前几日来,她身上有迷情香的味道。”
禾苗眼睛一斜:“你倒是闻的清楚。”
许仙咂嘴:“哎呀,女人就是爱在意这些,迷情香为何有功效,还不是有药材在其中吗?我自然是嗅的出来。”
“你问她了?是否去过青楼?”禾苗顿时来了好奇心。
许仙摇头:“说她不简单,就是因为这个,我并没问,是她看到我眉眼一蹙,便自己说了。”
禾苗冷哼:“好灵巧的心思。”
“嗯。能察言观色的女子,自然是与众不同。”
“不许夸她!不然你出门就会踩到屎!”
许仙嘴角一抽:“这不是夸……是猜测。”
“她怎么说的?”
许仙回想,道:“你一向不在意流言,但流言一直存在。”
“她又说咱家的事儿了?”
“不,那都是旧闻了。”许仙道:“如今城里人人称赞,‘伊香苑’的玉小龙乃奇女子,不禁人生的美艳,还知书达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艺俱佳,人口传颂。”
“‘玉小龙’?卧槽!那不是老龙王的姘头吗?!”禾苗浑身一颤:“你说的青楼就是‘伊香苑’?那女夫子卓红颜就是教‘玉小龙’读书写字?”
许仙唇角一勾:“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