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碧秦向来喜欢漂亮的东西,无论是物品还是人,也不管他品味高不高吧,但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比如白素贞,比如许仙,再比如,眼前这瓷娃娃一样的小家伙。
“好利的嘴啊。”花碧秦凑过秦三宝眼前,勾着薄凉唇瓣,那手一挑他尖瘦下巴,忍不住扫视过他浑身上下:“长的这样好,只可惜瘦了些,若是多上三两肉,想必倾国倾城也指日可待了。”
秦三宝微微一愣,竟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等缓过神儿来忙打掉花碧秦的手,小嗓门儿一扯喝道:“谁让你夸我好看了?!你到底是不是瞧病来的?!”
花碧秦看他不过十二三岁,也不知他哪儿来的那么大气性儿,但这样子却是有趣的很,便顺着他说:“听闻知府大人都来此瞧病,还是寻的……哦,那位俊雅的许大夫,所以慕名而来。”
秦三宝听闻,顿时瞪起一双大眼:“谁说许仙俊了?!原来你不止夸我!你谁都夸啊!”
花碧秦呵呵一笑,这小家伙太可爱了!夸他也不是,夸别人更不是,忍不住探出手抚了把他的小脸儿,趁人还没反应过来,竟道一声:“你最好看。”
话音一落,也不管小三宝是不是已经听傻了,他却径自来到许仙桌前,见没人问诊,便坐至许仙对面,把那葱白一节的纤手,摆去他面前:“许大夫,我近日不思饮食,还请您给瞧瞧。”
许仙幽幽抬头,只看了花碧秦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先生……好相貌啊!”
花碧秦歉然一笑:“许大夫过奖,您也面若冠玉,羡煞卫玠。”
许仙微微低首,算是回礼,抬手抚上花碧秦脉息,问道:“除了不思饮食,可还有哪儿不妥吗?”
花碧秦蹙眉回想,道:“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夜不能寐,明明困倦,却总是睡不下,又心烦气躁。”
许仙收回手来,淡言:“近日暑热,多少有些暑气。您平日可是劳累了?”
花碧秦点头:“自家酿酒,这又快到端午,定货的商家太多,实在分身乏术。”
许仙浅笑:“原来如此,您多为劳累,天热身子撑不住的,您到帐台,开一剂固本培元膏,定期服用便是了。另外,还请先生注意身子,平日多休息,莫要因为奔波伤了元气,得不偿失啊。”
花碧秦弯唇谢过,却叹口气说:“哎,只顾着生意,倒是亏了自己!许大夫心细,劳您费心了。”
许仙起身相送,花碧秦岗站起身,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不知您这儿‘雄黄’的售价如何?”
“‘雄黄’吗?”许仙反问。
“是的,五月端午饮雄黄,咱们是做酿酒生意的,特别是那凤仙小酒,既有花香酒气清雅,连女子都爱饮用几杯!那可是咱家出了名的好东西啊!”
花碧秦这样说,成功引起了一旁吴人杰的注意。
吴人杰没啥爱好,就爱小酌几杯,听闻凤仙小酒,当即坐不住了!一转身问花碧秦道:“可是城西那家凤仙小酒?呀,您可是东家吗?”
花碧秦忙转过身来,欠身道:“不才,东家正是家父。”
吴人杰坦然一笑:“呦,施礼了。您家的凤仙小酒是不错,我闲暇也会品上几杯。每年端午也是到您家买酒,回来配上自家雄黄应节,美哉,美哉啊!”
花碧秦淡笑摆手:“不敢不敢,您抬举了……不过您说,您买了酒却配自家‘雄黄’?这是为何啊?咱们每年端午都会将雄黄称好了坠在酒中,您怎得还自己加呢?”
问道这个,吴人杰就得意了:“您有所不知,这雄黄酒是好,但也不是人人可服,毕竟是药材嘛!但咱们行医,自然知晓加的分量,为保得当,咱们还是自己加的好。”
花碧秦恍然大悟,忙对吴人杰抱拳:“受教,受教了!我这就回去叮嘱家父,让他将‘雄黄’单列,询问买家再添……不过,说起来,咱们今年的雄黄也不多了,敢问吴大夫,您这里的价格……”
“好说。”吴人杰见有生意上门,还是个大户!自然相敬如宾,带去一旁细细说来。
只是谁都没发现,花碧秦在转身空挡,竟勾起了那魅惑众生的唇,悄悄瞄了一眼翻看医书的许仙。
……
三节之礼,春节,端午,中秋。
家家团圆,以孝当先。
吴人杰在五月初三给店员们休了个小长假!让人回去探亲的探亲,团圆的团圆!自己也预备明日到县城探望双亲,自然是要带上吴刘氏和吴玉莲。
掌柜的听闻放假的消息,激动的老泪纵横!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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