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你怎么知道你外祖父手里不宽裕了?”黄氏忙问道。
唐梦芙指指黄氏手中的房契道:“这房子是外祖父原本打算让包氏爹娘住的,但房契并不在包氏手里,而是外祖父留着的,可见外祖父只是让包家的人住,并没想把房子给他们。外祖父已经很为包氏着想了,但也没打算给房子,可见他并不是非常有钱啊。”
诚勇伯夫人高兴了,“你外祖父只是让包家人住,没打算把房子给他们啊?这就好,这就好。”
唐梦芙温柔看着她,“外祖母,您真老实。”
多么容易满足的老人家。
黄氏也兴滴滴的,“爹给我房子呢,就是连房契一起给我,以后这房子就是我的了。若给包家呢,就是只让住房子,不给房契。还是有区别的嘛。”
她和诚勇伯夫人一样高兴起来了。
唐梦芙熟知黄氏的性情,一点也不意外,调皮的向唐四爷眨眨眼睛。
唐四爷清清嗓子,“娘子,这么说来,以后为夫要住到你的嫁妆房子里,寄你篱下了?”
黄氏乐了,“对呀,你以后要在我的屋檐下讨生活了。你快说说,打算怎么讨好我。”
唐四爷微笑,“娘子别这样。前些年你住在唐家,在我屋檐下,我对你难道不好?”
黄氏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来也是,我住在唐家的时候四爷对我蛮好的,我如果现在就翻转面皮,未免有些不好意思。不如这样吧,我也对你好上十几年,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
“行,先好十几年,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唐四爷欣然同意。
他夫妻二人高高兴兴说着玩笑话,唐梦芙笑咪咪靠在外祖母身上,外祖母疼爱的摸挲着她。
诚勇伯夫人见女儿女婿这般亲呢要好,自然是乐呵呵的。
唐梦芙趁机把唐四爷和黄氏平时如何相处的情形略说了说,诚勇伯夫人知道女儿女婿这些年来一直和和美美,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伯爷。”外面响起丫头战战兢兢的声音。
“外祖父回来了。”唐梦芙笑盈盈的过去迎接。
诚勇伯面上还有余怒,看到唐梦芙,勉强扯扯嘴角,“福儿,从前的事外祖父都查清楚了,是蠢笨无知的下人误了事。”
“外祖父心里有数就好啦。”唐梦芙眼睛水灵灵的,明明净净的。
诚勇伯心中一阵惭愧,“大丫儿,四郎,你们才到京城,人手一定不够,我这儿有几个得力的下人,先送给你们使吧。”
“这个送的好,大丫儿正缺人手呢。”诚勇伯夫人很喜欢。
“谢谢爹。爹替我想得太周到啦。”黄氏喜气洋洋。
“多谢岳父大人。”唐四爷长揖道谢。
唐梦芙笑咪咪,“外祖父,您就等着我家的好消息吧。明天我就央大伯替我爹爹和哥哥捐了监生,到明年春天下场,保不齐您老人家就有位进士女婿了。”
“福儿快跟外祖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诚勇伯本来脸色沉郁,唐梦芙这么一说,他登时来了兴趣,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
唐梦芙道:“外祖父,宁王叛乱的事您肯定是知道的,也知道宁王在八月十五那天包围了豫章贡院,豫章的读书人一夜之间,损失大半。本朝春闱一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各省考生均有寻取,所以明年参加春闱的豫章籍举子,出贡的可能比往年高了不知多少倍。”
“因为这个宁王之乱,朝廷军费不足,出了捐官和捐监的条例。捐官不是正途出身,不可取,捐监却无妨,反正监生和举人一样明年春天都有资格下场。我的意思是给我爹爹和我哥哥一起都捐了……”
“你哥哥还太年轻啊。”黄氏有顾虑。
唐梦芙柔声道:“娘,经过宁王之乱,豫章之后的几年都不会太平的,难道咱们放心让我哥哥回豫章乡试?所以不如一起捐了吧,哥哥虽年轻,下场试试总不是坏事。”
“考,四郎和梦龙都考,大好机会不可错过。”诚勇伯当机立断,“捐监生对不对?明天外祖父就去办。”
“别了,外祖父,这件事让我大伯去。”唐梦芙笑容可掬,“捐监生这里边区别也大了,如果我大伯去了,那些人知道文官没什么油水,五百两就能办。如果换外祖父去了,那些人一看,这位伯爷阔气、有钱,指不定给您要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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